“可說與不說,對凱因斯都沒有區彆不是嗎?如果他不在乎,為什麼執意保密呢?”
“他不是在保密,而是在尊重彆人領地。”澤萊斯說道。
這個默認規則澤萊斯從幾位長老身上感覺到的更明顯。七位長老除非是阿爾貝托的公事,否則絕不踏入其他長老的辦公室。他們將自己所管轄的區域用無形屏障隔開,在每個領域裡貼上不同名字。
他們不允許他人觸犯自己領域,也不主動觸碰他人領域。因為對他們而言,進入彆人領域就意味著宣戰與掠奪。
而這些對於薩綺以及其他普通人,更是難以理解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無法從凱因斯那裡問到了。“怎麼辦?我們就放任弗裡德把自己關在裡麵嗎?”
“怎麼可能。”澤萊斯說道,“弗裡德是心智堅韌的類型。平時有什麼苦有什麼痛都會用笑容掩蓋。所以能讓他抑製不住情緒、連同伴都管不上的事必定是刻骨銘心的大事。我不認為他能自己走出來。”
於是問題又回到原點。他們該怎麼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幫弗裡德走出陰影呢?
澤萊斯仔細思考,“在弗裡德回來之前,他表現得一直很正常。或者說,弗裡德是在與凱因斯的對話後崩潰。那麼,他們談論的一定是二者都有參與的話題。”
塞蒙也暫時放下廚具,他剛清理完魚,身上還能聞到一點魚腥味。“弗裡德先生回來時,臉色隻能說稍微嚴肅。”
“所以我們可以推論至少在他與凱因斯談話前,弗裡德沒有想到他們會談到禁忌的問題。”澤萊斯一點點撥開雲霧。“薩綺,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薩綺被提醒了,迅速整理起弗裡德至今與她說過的話。這些大多是弗裡德安慰薩綺所透露的消息,如今卻要用在他自己身上。“有!弗裡德說過他是被凱因斯救下,然後凱因斯還幫他奪回了咖啡廳。他們認識了三年。”
“三年,也就是1857年。1857年發生了什麼?”
塞蒙拿出移動電話,“或許鄙人可以儘一些微薄之力。”
不多時,塞蒙便掛斷通訊,對期盼的眾人點頭。“這間咖啡廳曾更換過多次主人。在1853年之前,它是斯特福子爵建造的房屋。而1853年,它被賣給一位名叫艾斯蒂娜的女性。又在1855年被當做弗裡德的抵押款暫扣。直至1857年,被梅麗莎太太買下。”
“等等。艾斯蒂娜是……”
塞蒙問,“小姐,您認識?”
薩綺點頭,“艾斯蒂娜是弗裡德深愛的女性。據弗裡德說,她被殺死在二人即將結婚的前夕。”
這毫無疑問是一件慘事,而且明顯與弗裡德、與1857年有更深層次的關係。但是,凱因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澤萊斯一手撐著下頜,“艾斯蒂娜?為什麼我覺得這名字很耳熟?”
忽然他說道,“我想到了。曾經阿爾貝托有一位長老便是這個名字。她是上一任具有預知屬性的長老,聽說出了什麼事死去了。”
點被串成線,又組合成麵。弗裡德有一名與阿爾貝托長老相同名字的愛人,她們都已死去。弗裡德了解神眷者的一些事宜。他們在凡賽爾經營著同一家咖啡廳。
而看上去與他們毫無關係的凱因斯也是神眷者,而且很可能是阿爾貝托曾經的一員。
那他們是不是可以推論,凱因斯與同為神眷者的艾斯蒂娜之間也有所聯係?
這個推論沒有什麼事實依據,但卻極具說服力。
此時,薩綺提出一個疑惑許久的問題,“澤萊斯,你在阿爾貝托沒有聽說過凱因斯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