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賽爾之夜!
直到晚宴結束,貝雅托莉絲也沒機會跟梅塔梅爾說上話。
先是國王,隨後貴族,等蒼老的麵孔被年輕的麵容替代,晚宴也差不多結束了。
如此一來,她的打扮不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嗎?
貝雅托莉絲公主在心裡咬牙切齒。她以熾熱的眼神目送梅塔梅爾登上馬車。
此時,梅塔梅爾轉過身,笑道,“不論是玫瑰還是矢車菊,您都如此美麗。”
他注意到了!
雖然貝雅托莉絲明知以梅塔梅爾的社交能力不可能關注不到,但在未收到回複前,她仍是心存忐忑。
擔憂自己的一番心意無法傳達到。擔心梅塔梅爾會被其他人誘惑。
可一切的忐忑都隨著最後一聲問候煙消雲散。
貝雅托莉絲重新整理表情,以王室的姿態回歸大廳。
貴族們一一離去,剩下的就是王室內部的晚宴了。
街燈一盞接一盞熄滅,遠處的燈火也隨著夜幕沉睡。喧鬨在夜晚隱去,黑暗籠罩在他們臉上,讓其表情晦澀不明。
國王回到自己的王座上,他的兒女們拘謹而不安地排列在王座前。
仆人迅速打掃完晚宴的痕跡,潔白的桌布鋪開在長桌之上。之後他們安靜地闔上門。
……
梅塔梅爾並沒能直接回到宅邸。他的馬車被人攔下。
身著燕尾服的男人畢恭畢敬匍匐在路中央,隻要車夫不小心多鞭打一次馬匹,他就會與世長辭。
也隻有如此低姿態的邀請,才不會引起大貴族發怒吧。
否則,光是阻攔公爵的車架都足夠送他上法庭。
坐在馬車裡的梅塔梅爾說。“下午茶的請帖請提前三日送來。”
“請您諒解。”匍匐於地的男人說道,“您的身份實在過於尊貴,若非用此不敬之舉,我等無法獲取與您共度晚宴的機會。”
“你的主人是?”
“是瓦爾西裡。大人為了今晚特意編排了一組舞曲,他為此準備許久,一定不會令您敗興。”
梅塔梅爾興味地“嗯”了一聲,“好啊。可若是令我掃興,今後我也不會再接受他的邀請了。”
“榮幸之至。”男人終於得以起身,他跟隨在馬車的一側,為車夫指路。
此時的瓦爾西裡隻是區區伯爵。自然不被允許擁有王宮附近的領地。
他的宅邸在貴族區的其中一隅,當梅塔梅爾的馬車進入時,守衛排成長龍一同行禮。可謂是給足了臉麵。
而瓦爾西裡本人,則立於門前,一臉忐忑。而後他看見了梅塔梅爾的馬車,頓時喜笑顏開,搓著手便贏了上來。
“您的到來真是令我不勝榮幸。阿芙羅狄大人。”從底下晉升而來的貴族總有些獨有的毛病。比如說現在的瓦爾西裡便是一副難以改變的諂媚之色。
他的家族全靠他一人,瓦爾西裡底蘊不足,一旦他決策失誤便會立刻萬劫不複。因此,瓦爾西裡急於培養一個繼承人的心情梅塔梅爾也能體會。
在瓦爾西裡周圍,還站著幾個同族的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