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戰王妃回府之後,先是在戰王爺麵前一通哭訴,各種心疼自家兒子,然後又禍引東流,讓自家兒子在他老子麵前吐槽那個白靈。
這不,戰王被這娘兩一唱一喝鬨得不消停,次日大清早的,便直接領著白靈進宮了。
當然,他也沒有直說這白靈有多不好,隻是推辭道“太醫說塵兒的腦袋需要時日才能恢複,急不在一時”
“兒臣想著,白靈一清白姑娘,總在王府呆著總歸對她聲名是不太好的,母親時犯頭疾,與其空占著白靈的時辰,不如讓她回宮好好服侍母親”
皇太後自然也是聽聞了那些謠言,鬨成這樣,她就是有心護著白靈,也不可能再說得過去了。
更何況自家兒子話還說得這麼漂亮,她更不好推拒。
待戰王離開,皇太後氣真是得頭疼“白靈啊白靈,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我說過塵兒那孩子本來就很挑剔,你偶爾刷刷存在感好感便罷了,為什麼非要到他頭上動土呢?”
乾寧宮花園內,白靈低頭跪在地上,麵對皇太後的訓斥,真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太後細眯起老眼,眸子裡儘是老謀深算的精明。
“傳言說,你是為了對付上次害你落水那女子才出手揚鞭的?”
白靈低著頭,不否認“是”
“靈兒就是氣不過,那個女人害我落水害我出醜,事後竟連人都找不到”
“害得戰王叔叔和嬸嬸都以為我在撒謊,我、我明明很冤的,但是沒人相信我”
“要不是祖姨母信我、替我做主,我真是會有理說不清”
白靈偷偷瞄著皇太後,見她沒再發怒,才繼續道“昨日去城外遊玩,路過落玉軒,我再次看到那女子時,是真的氣著了”
“所以才會忍不住動手的,我真的隻是想替自己討個公道而已”
皇太後越聽越氣,手中的茶杯‘砰’一聲摔碎在地。
冷哼道“哀家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長大的,我那個表妹,到底是怎麼把你慣成這副德行的?”
“為人處事完全不考慮後果,鬨成這樣你還有臉委屈…,這下好了,全城人都知道你品行不佳,彆說嫁給塵兒,就是許給其他皇子,都是高攀了”
白靈聞言,臉色煞白“祖姨母…”
皇太後放言“你就跪在這裡好好反醒,看看你錯在哪”
白靈不敢再說話。
皇太後回了乾寧宮內殿,氣得摔杯碰盞“真是氣死哀家了,本以為塵兒上次說有什麼心上人隻是在胡扯,沒想還真有這麼個女子”
“便是前幾日白靈提起,哀家都沒怎的當回事,還以為是白靈那孩子嬌縱任性在無中生有”
“現在看來,蕭言會竭力為那個叫喬慕的開脫,八成是蕭言那女人早就跟那個喬慕穿上同一條褲子了”
孫嬤嬤也仔細的分析著“照目前這個情況看,八成是的,戰王妃是江湖女子,性子灑脫,也不屑與皇權為伍”
“她大抵也是希望自己的兒媳婦不要與皇室掛勾,所以才會幫著那個喬慕,否則…才區區一天,這些謠言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入皇宮”
“戰王妃這是玩得一手極妙的先發製人啊”
皇太後是真的被氣到了,她就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從前事事為兒子謀算,偏偏戰王誌不在皇權。
任她怎麼勸,他就是不聽,滿腦子心裡都隻有蕭言那個女人。
如今若是再不為自家孫兒鞏固一下地位,她這一脈,是真的要落沒了。
平複好一會,皇太後吩咐著身側的孫嬤嬤“去,派人給我調查調查那個什麼喬慕的底細,我到要看看,那女子是什麼來曆,竟能魅惑住塵兒”
孫嬤嬤領命退下。
喬慕在一頭紮在藥爐,根本就沒發覺自己這是被人惦記上了。
當然,也絲毫沒察覺,她這是被君落塵當槍使了。以至於後來的無數個某日,她隻要一想起這事,某人就得乖乖的去跪鐵板。
太後找上門來這日。
正值張謙帶著銀票和數百顆養血丸和提氣丸預約單回來。
這手裡頭銀票還沒捂熱呢,就有宮裝奴婢過來傳話“喬大小姐,太後娘娘有請”
喬慕眉頭微擰,看樣子,那個叫白靈的在皇太後心裡位份還挺重。
這才過去不過兩日,竟就巴巴的找上門了。
她也不扭捏,收好銀票,吩咐了張謙一些事宜,便讓張謙先去休息了。
喬慕亦沒想到,皇太後召見,竟不是在皇宮,而是在城西洞庭湖的畫舫,主舫上,戲班子鑼鼓扛槍正演得熱鬨。
主舫對麵的豪華畫舫頂層,珠簾輕紗並繞,雅坐上,老婦人一襲深綠錦衣,麵龐略施粉黛,年歲六十以上,看上去也不過是五十出頭的婦孺一般,言行舉止間,氣度儘顯高貴雍容。
雖然穿著非常得體,但…這人卻並不是皇太後,而是太後身邊的孫嬤嬤。
喬慕身著一襲淺綠輕紗交領裙,衣袖寬窄合適,行風利索,想到自己臉上的疤痕,還特意配了條同色麵紗。
她拂身行了個萬福禮,之後才開口道“不是說太後召見?為何會是嬤嬤?”
雅坐上的孫嬤嬤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是沒想到喬慕會認識自己。
一側的宮婢不悅道“嬤嬤是太後的貼身人,代表的自然是太後,有何區彆?”
喬慕轉身,氣定神閒的落坐在一側“嗬…這區彆,自然是大得很”
“你以為本小姐很閒麼?什麼貓貓狗狗召見我都得見?”
宮婢都被氣壞了,孫嬤嬤雖是仆,卻沒人不知她是太後的貼身人,一般的誥命夫人見著都得給幾分薄麵。
這個女人倒好,竟敢把嬤嬤隱喻成貓貓狗狗,氣得她大斥“大膽刁民,誰準你在此信口雌黃?”
孫嬤嬤臉色亦是詐變“你…”
喬慕視線移向戲台,悠悠打斷孫嬤嬤的話“‘麻雀變鳳凰’,是一出好戲,可惜…這戲的結局太慘,並不好看”
孫嬤嬤強壓下心中怒火,暗想這女子還真是跟尋常女子不太一樣。
換了彆的女子,哪怕是白靈,見著她都是規矩尊稱一聲‘嬤嬤’,她突然明白戰王妃為何這般護著喬慕了。她兩分明就是同一類人。
在孫嬤嬤看來,這所謂的真性情及不拘小節,都是無教養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