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如果是戰王他們,剛剛戰王妃應該阻攔,而不是放自己過來。
再瞧這陣勢,跟君落塵曾經的作風還真是很像,她眉頭突突的跳了起來,該不會,那貨的腦子真的已經好轉…。
那她豈不是…完了。
正門進不去,喬慕也沒繼續在此執著,更不好為這點小事去打擾戰王妃。
她悄悄溜進了一側的文竹叢後,借著幾根細竹的力量,一躍翻上牆頭,她到想看看,君落塵腦子到底是不是已經好了。
慶幸的是,她如今武功雖然一般般,這次翻進去,倒是沒有再被人丟出來。
看來,也就是院外守了些人,院裡並沒有派什麼隱衛之類的。
喬慕鬆了口氣,椅在牆角的紫竹叢邊上,瞄準院落正屋,上一次進出塵軒時,她還覺得這樣平麵般各種小地圖很彆致。
眼下,正是需要藏身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地麵上那些迷你版的風景地圖它不香了。
貓身子,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氣衝到了正屋左側,躲到左側的牆角,總算是不用再擔心再被看守的門衛發現了。
她想,君落塵那廝應該是在睡覺。
本來想敲一下窗的,可是想到自己的擔心,她還是住了手,萬一這人腦子好了翻臉不認人咋辦?
她亦慶幸,院子裡沒有其他的小廝和婢女,否則她分分鐘會被發現。
拔下頭上的竹簪,在側屋找了處視野寬的位置,手下力道極輕,將窗劃破了一道小口。
細眼看去,那人好像真的在榻上睡覺,被子裡鼓鼓的,雪白的衣擺落滿一地,似乎,連腳上的靴子都沒有脫。
喬慕有些拿捏不準了,君落塵這到底是不想被人打擾?還是因為腦子已經好轉?
不過她也是想當佩服這人的,在夏季,正中午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他竟能捂著被子睡覺。
不好,想到這一點,喬慕心頭一跳。
他腰上還有傷呢,就算他不怕熱在被窩裡呆得住,傷口也經不起這高溫的折騰,一個不慎就會化濃發臭潰爛。
就衝這一點來看,憑感覺,她覺得這人腦子依然沒好,但凡正常點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常識才是。
她必須要進去提醒他。
門,被鎖得死死的,喬慕真是鬱悶極了,這人真是…在自己府中,有必要這麼謹慎?
無耐,她隻好轉回側屋,從窗縫裡小聲呼喚了幾句“君落塵…君落塵,醒醒,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那人沒反應,喬慕真是又熱又心塞,有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何苦要做這些。
從地上拾了塊指甲蓋大小的石塊,對準床榻,指尖一彈。
精準的打在那人外露的腳上,她明顯感覺到那人動了一下,卻愣是再沒有反應,也沒有再動彈。
喬慕真是服氣了“君落塵,你是屬豬的嗎?醒醒…”
“再不醒來開門,我就翻窗了…”
“三、二、一…”
話落,她也懶得再喊,省得聲音過大被外頭的人發現。
反觀開窗,隻要裡頭的人不叫喚,外麵的人肯定不會多想,沒準還會以為是君落塵自己開的呢。
捅破那層窗戶紙,伸手,開栓,動作一氣嗬成。
翻身進去之跡,明明也不是很高的窗台,卻不知怎的,腳下好像拌到什麼東西,生生一滑,害她摔了個狗吃屎。
磕到一邊的茶架子腳上,膝蓋生疼生疼的,鼻子還差點被撞歪了“我擦…最近是有多背?難不成現在連出個近門都得看黃曆才行”
她吃痛的爬起來,一雙墨色靴子落入眼簾,順著靴子,白色衣擺逐漸往上瞧。
正對上君落塵一臉呆萌的臉,他水靈的大眼還有些紅,好像是沒睡醒一般,散亂的墨發披散一背。
看到她的時候,呆萌的臉上寫滿了疑惑,本著萌萌的奶音開口“娘子姐姐…你怎會在此?”
喬慕尬一臉,真是…。
剛剛又是用石頭扔、又是叫喚的,這人睡得跟死豬一樣。
自己摔個跟頭,反倒被圍觀了一個現行,真是…鬱悶死她了。讓這小傻子見到自己這德行,不會笑話她吧。
“我、來給你送吃的”她說。
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順手揉了下磕得生疼的老腰。
君落塵一聽到吃的就兩眼放光“真的?娘子姐姐給塵塵帶了什麼好吃的?在哪?”
他驚喜的問,喬慕臉上的神情再次凝滯,手上空空如也,分明就遺落在院外了。
“嘖…君落塵,你個小沒良心的,姐為了給你送點吃的送得這般辛苦,還磕到了腳,你就沒有半句關心?”她故作不滿。
君落塵立馬揚起討好的笑“我隻是太餓了”
須臾又賣著笑臉關心道“娘子姐姐,你有沒有磕傷?”
“你怎麼不喊塵塵開門?娘親說過,爬窗戶很危險的”
喬慕嫌棄的瞪著他“剛剛是誰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還喊你…”
“我喊了你有聽到嗎?”
“還有院外,那些護衛是怎麼回事?怎的連我都不讓進來?”
君落塵眨巴著萌萌的大眼,很是無辜“塵塵不知道娘子姐姐會來,早知道你會來的話,我一定會交代他們不許攔的”
頓了下,又很是委屈道“自從塵塵受傷後,真是太煩了,每天都有人來看我,在這裡胡說八道一大堆”
“那些什麼官家老爺和小姐,一個個都打著探望我的名義意圖對我不軌”
“塵塵實在是沒辦法,隻好、命護衛將院子守起來,不讓任何人進來”
他勾著她衣擺,乖巧道“娘子姐姐,塵塵再也不會讓人攔你了”
他一解釋,喬慕也算是明白了,並且還特彆理解他。
也是啊,他君落塵可是個香勃勃,受傷這麼好的機會,怎會少得了那些官家女子探望,怕是個個都想借著機會獻殷勤呢。
就是想想自己這顆忐忑的心啊,被嚇得不淺,害她還以為這小傻子腦子好了呢。
喬慕坐在桌前,盯著他那神仙顏值瞧了好久,思緒很是混亂。
如果他腦子真的好了,不應該是件好事嗎?為何她現在竟不希望他好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