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偏偏君落塵身上還帶著傷,她即放心不下君落塵,又擔心失了慕君年保護會連累家人,這還真是兩難。
想了好久,她覺得目前來說,還是家人的安全更重要。
當天晚上回到柳宅,首先去了趟張謙院子,叮囑他,在外頭千萬不要以她的名義自居,莫要隨便透露出處,否則怕是容易引麻煩上身。
張謙聞言,一臉疑惑“小姐可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喬慕也不隱瞞,好讓他心裡有個普“是啊,我把皇太後身邊的人給滅了”
張謙“!!!”能把惹上皇太後這事說得這般輕描淡寫的,除了眼前這位也不會再有彆人了吧。
喬慕又道“隻要你自己謹慎點,不讓人發現你與我有關聯,自然就連累不到你頭上,在柳府內,目前還是很安全的,你也放心,這事我會儘快解決”
張謙恭敬的點點頭,待喬慕離開,卻是第一時間跑了趟張府。
從張謙的院子出來,喬慕回到偏院主臥,好在君落塵還沒睡,正躺在榻上翻來複去的,見她到來臉上都樂開了花。
一臉高興道“娘子姐姐,你也還沒睡呀”
喬慕瞅著他俊逸的笑顏,有點小不忍,猶豫了一下,開口哄道“君落塵,我最近有點事,怕是不能再照顧你了,明日清晨我便送你回戰王府吧”
君落塵水靈靈的眸子微頓,眨眼就露出可憐巴巴的情緒“娘子姐姐,你又不要我了嗎?”
喬慕“不是不要你,是我真的有事…”
“你放心,等我忙完,一定去戰王府看你”
她又叮囑著“但是,沒有我的照顧,你也要乖乖的讓太醫進去給你換藥,切不可再讓傷口發生感染,懂嗎?”
君落塵癟著嘴不說話,這模樣真是可憐至極,讓人心疼得要死。
喬慕這心軟得真是一塌糊塗,這個小傻子,要不要這麼蠢萌,真讓人不忍心傷害。
要是他正常的時候有這麼乖該多好啊,她心生一絲幻想。
……
次日,將君落塵送回了戰王府之後,又風塵仆仆的跑去了萬紅樓,隻為給那人做早膳。
某人似乎起得很早,她端著早膳上樓時,便見他在閣樓調息打座。
見著她,輕哼了句“還算準時”
喬慕心裡依舊憋悶,心想要不是得尋求你保護,我才懶得理你。
他起身、落座,修長的指骨拿起湯勺,優雅的吃相亦十分悅目。
喬慕適才在廚房就喝了點粥水,現在並不感覺餓,隻感覺累。
“慕君年,跟你商量個事”她道。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並不言語,無聲示意她說。
喬慕“那個…我依你所言,每日準時過來這邊給你做飯,所以…輕言和輕風,還請你暫時不要撤了”
想到輕言和輕風到底是萬毒窟上使,窟內核心的存在,頓了下又道“也不一定要輕言和輕風,你借兩個武藝不錯的打手給我使使吧”
“隻要武功比我好的就行,想來有人護著,我出入的安全不成問題”
慕君年喝完粥,放下碗勺,漱口,拭唇,一係列動作既自然又優雅,起身,靠她身側而坐。
輕笑道“你既這麼怕死,為何不乾脆頂著本宮夫人的頭銜?如此一來,便是龍椅上那位想要動你都得好好斟酌,更何況區區一個太後”
喬慕忍不住拿白眼瞪他“頂著你夫人的頭銜,我怕是死得更快吧…”她無語吐槽著,君天擎那野心賊子,有多想滅了萬毒窟她又不是不知道。
頓了下又道“我誌在君落塵不在你,否則我何需弄得這般麻煩”
“如果那老太婆不是君落塵曾敬重的祖母,我設設法一顆藥丸了結她便也無所謂了,何需顧慮這麼多”
慕君年今日心情本來是不錯的,聽了這翻言詞,臉色微沉“所以你顧慮這麼多不敢對付她,是怕那傻子哪日清醒後會與你計較?”
喬慕“這隻是其一,最重要的…”她縮了縮脖子“還不是因為我如今太弱,如果那老太婆肯講講道理還好,若是不講道理在背後下手,我怕是死了都無處申冤”
“嗬…還知道你自己弱”他冷諷“知道你還傻兮兮的去招惹那傻子?你就不會變通一下?這世間男子千千萬,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
他突然靠近幾分,輕聲在她耳邊吐道“與其在那傻子身邊擔驚受怕,你何不考慮考慮本宮?嗯?”
下巴一涼,他修長的指骨落入眼跡,宣薄的唇瓣輕吐“你左右都是中意那傻子的美色,你怎就不賭一賭,萬一本宮也是個絕色美男呢?”
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那片薄唇唇線分明,除了有些發白,落在這下半張臉上還是很養眼的,喬慕喉跡不自覺吞咽了下。
連忙移開視線“誰說我隻是中意他美色了?”
“算了,有些事與你是講不清的,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先把爪子拿開”
“哦?”他意味深長“不隻是中意他美色,那還有什麼?”
喬慕“…”她也在問自己,還有什麼呢?
這個問題她想過不隻千遍了,但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沒有一個肯定的結果。
她記得,那是她初回番王府的第一年冬日,與爺爺一同進宮赴宴,卻因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入了皇宮那一片幽禁的迷蹤梅林。
她走了許久,仍是找不到出口,簌簌冷風中,她在林中呆著一夜,直到她累得將近虛脫,渴餓至極時。
晨輝下,梅色中那一抹雪衣如詩如畫,輕淺步伐道儘世間極致風華。明明隻是初見,君落塵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曾經見過一般。
他身影傾長,眉目清冷,暖陽沒過他發跡,生出道道七彩星輝。她看到他伸手,衝她暖聲開口“跟我來,我帶你走”
然而…現實卻是。
他清冷的眉目上一片嫌棄之色,冷漠得讓人心驚,隻是淡淡道“這雙腿要是還能動,便自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