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喬慕“…”輕言這什麼腦回路?
“先不管我是不是居心叵測,你必須先把藥服了?”她命令道。
說著,她彎腰,強勢將藥丸塞入輕言嘴裡,在那紅衣男子看不到的視角裡,唇動,無聲在道“去找慕君年”
輕言眸色閃爍,也知她說得有道理,吞下藥丸之跡,飛身一躍,消失在原地。
“嗬嗬嗬…”紅衣男子笑音妖異“嘖…看樣子,你這位主子,在下屬眼裡也不過爾爾”
他妖魅的眸子輕盈流轉,盯著喬慕上下打量,輕歎了聲“上回在黑暗中沒瞧仔細你這張臉”
“今日一看…嘖…本座真是越來越服氣冥王大人的眼光了”他帶著明顯的鄙夷,微停了下,又道“不過,想來冥王大人會看上你,自然有他的理由”
“如此,便勞煩小娘子你跟我走一趟吧”
喬慕定身站在原地,沒有流露出半絲懼怕之意,乖乖跟他走,不可能的。
雖然打不過,也要儘力一試。
內力在右指尖流轉,隨時準備出擊,適才從懷裡拿保氣丸時,她也順指拿出了軟骨散。
當然,她也沒有蠢到直接去送死,而是先與他周旋,鎮靜道“想要我跟你走,是不是也得先讓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微頓了下,她又問“你口中的冥王大人,指的可是慕君年?”
關於這個‘冥王’,喬慕是真帶著幾分興趣想要知道情況,但她也沒放鬆警惕。
紅衣男子聞言,似乎有點詫異,‘嗬嗬嗬’的笑聲越發詭異。
嘲諷道“感情冥王大人在凡界饒了這麼久,依然沒將事情真相告訴你啊”
“嗬嗬…小娘子,你若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不過…此事說來話長,你需得跟我回去,我才能慢慢和你細說”
他說完,衝她伸手,打算帶她走。
這時候,葉祁從柳宅方向往她這邊奔來。
衝紅衣男子大呼“住手”
“不要過來”喬慕心中一個忐忑,當即大呼,趁紅衣男子轉頭之跡將軟骨散朝他揮去。
不料…紅衣男子沒中招,眨眼已落入紅衣男子手心的葉祁卻已經蔫了,整個人跟軟泥一樣被紅衣男子攆在手,高高的提了起來。
他喉嚨被掐住,呼吸困難,更說不了話,那雙清澈的眼裡,布滿了擔心。
她知道,他是在讓自己離開。
喬慕滿心焦急,再顧不得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右指尖流轉的力量隨她掌動射出,直擊紅衣男子手肘。
她根本沒看清自己打沒打中時,一道強勁的寒氣襲來,足尖輕點,一個後翻空高躍,躲過這股寒氣。
紅衣男子似是有點意外,輕嗤了聲“喲,看不出來,小娘子你還有兩下子”
“不過…本座還是勸你莫要白費力,省得一會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喬慕躲過一招,速提力量,找準時機,指尖力道再次朝他手腕襲去,她很怕再晚,葉祁就要沒氣了。
過招之跡,仍不忘出聲與他周旋“把人放下,莫傷害無辜,大不了、我跟你走便是”
“嗬”…“小娘子倒是個識趣的…”他拎住葉祁的那隻手隨手一揮,葉祁的身子如斷線風箏般往湖邊飛去。
喬慕根本沒有時間多反應,‘砰’一聲巨響,葉祁已落入水,擊起陣陣水花。
“你…言而無信的家夥…”喬慕氣得咬牙。
紅衣男子低頭,轉動著大拇指的上玉指環,尖細的嗓音寫滿了嘲諷“本座已依你所言將人放下,怎會是言而無信”
喬慕看著水麵,她知道葉祁不會水,而且很怕水,沒多同這人廢話,輕身一躍,一頭紮進了湖水中。
四肢並用,迅速的將葉祁撈起,擔心得不行“葉祁…你怎麼樣?”
葉祁很虛弱,眸子微挑開一絲細縫,嘀咕了一聲“師姐…”
還能說話證明人沒事,心底的擔心微鬆了兩分,迅速遊向岸邊。
也是往回遊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岸邊人靜的小道上,兩抹紅影一來一回穿梭交臂間,正打得不可開交。
耳邊,傳來慕君年空靈嗓音的叮囑“在水裡呆著,彆添麻煩”
喬慕“…”
高手過招最容易殃及路人,她腳下踩著水,一手穩托住葉祁的身體“葉祁,你還好嗎?”
“穩住呼吸,彆慌,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師姐…”他似乎昏過去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腦袋瓜也是軟軟的,沒有半絲力氣,直往下墜。
喬慕知道他怕,更彆提此時他還中了軟骨散。
可惜…她身上的藥在她下水時便已不知蹤影。
這片湖水占麵很廣,除卻路邊的水岸,左右後路距離都很遠,她水性雖不錯,但要托著葉祁,她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遊過去。
腦子裡正苦想辦法之跡,隻見岸邊一道強光刺眼襲來,低沉的刀鋒鳴聲尖銳中又帶著婉轉悅耳的低吟。
她愣了,‘奪魂刀…’怎麼出現在此?
細眼望去,慕君年手持奪魂刀,月影灑落在他傾長的身影上,舉刀對峙間,他足步輕靈旋轉如舞,沉冷逼人的煞音入耳“在本王的地盤妄想動本王的女人,玉麵、你是連魂都不想要了麼?”
奪魂刀青芒散發之跡,那玉麵紅衣男子身影明顯一顫,隔得老遠,喬慕也感受到紅衣男子周身散發的恐懼。須臾,紅衣男子身形一躍,消失在畫麵內。
“小娘子,下次再會”耳跡,那尖細的嗓音帶著調笑,十分欠屌。
慕君年穩立在岸,奪魂刀落地間,青芒卷、寒風起,楊柳青枝葉分離,湖中水波生漣漪,漫天楊柳殘葉如花雪般月色下飛舞,糊她滿臉。
喬慕沒在乎那人的威脅,看著這一幕,心頭震撼無比,震得久久回不過神。
她認識奪魂刀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曾見君落塵的奪魂刀出過鞘,可是…它的威力,卻絕對沒有這般厲害,好似隻要稍稍沾到點刀芒,都會被砍得粉身碎骨。
“還愣著做甚?”慕君年沉冷的嗓音襲來。
喬慕才緩緩回神,那人已經傾身而來,沁紅衣擺在月色下好似一朵盛開的彼岸花,妖冶又醒目,他修長的手臂輕輕一帶,將她穩穩撈在手裡。
喬慕隻感覺臂彎一空,眨間人已穩立在岸,無暇多驚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