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一開始是因為的確是醜,後來是因為發現我並不喜歡君落塵,我想著,我弄醜些,他就不會那麼粘我了”喬慕嘴裡塞著花生米,含含糊糊的說道。
說著又笑了“不過他現在腦子好了,又變成了那個清心寡欲的冷麵男”
“往後我就無需再偽裝了,反正他腦子正常之後,便是天姿絕色也入不得他眼的”
祝言真坐在對麵聽著,不停歎氣“唉,真是造化弄人”
“慕慕,你心中那人已不在人世,你就真沒打算和君落塵再處一處?”
喬慕搖頭“不想”
“言真,我以前從來不知道,真正愛上一個人,會滿腦子都是他,甚至有一段時間,我隻要一想起我徹底失去了那人,我就食不知味,甚至連口中的唾沫星子都泛著苦味”
“就好比君落塵,以前我可以追著他跑,不管他腦子是否正常,光對著他那張臉,我也能癡迷許久”
“可是現在,哪怕每天看著,我突然就覺得他不香了”
“更甚至,我時常瘋狂的、將君落塵幻想成那人,因為,他們兩個戴上麵具的樣子,真的是一模一樣”
“言真,你說、我是不是瘋了”她自嘲的笑了起來,滿上一杯酒,又是一飲而儘。
祝言真不語,跟她碰了下杯,安慰一個失意的人其實不需要過多言語。
靜靜的陪著她,聽她傾訴就好“慕慕,我懂你”
喬慕每喝下一杯,祝言真就再為她滿上一杯“雖然酒水不宜多喝,但是今夜你可以放肆喝,我會在這陪著你”
喬慕難得收起鋒芒,乖乖的點了點頭“言真,有你真好”
一兩個時辰過去,兩人都喝得有些多,泛著微微的醉意。
喬慕撐著腦袋,緩緩的吐著口中酒氣,視線落在杯中輕蕩的酒水上,瞬間笑得跟孩子一樣“言真,你看,我又看到他了,他就在我杯子裡”
她看到杯中微漾的酒水裡倒映著參差不齊的銀麵紅影,狠狠的敲了下腦袋“不行,我要控製自己,我不要再想起他了”
努力的揉搓著雙眼,她絲毫沒發現,對麵坐著的祝言真早已驚得目瞪口呆,同她一樣,祝言真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
祝言真喝得比喬慕更少,雖然帶著醉意,其實也隻是微醉,她堅信自己是不會產生幻覺的。
擦了好幾次眼,那抹紅影依舊靜靜的立在喬慕身後,麵具下那雙眼帶著痛色,微熱的風將他飄逸的衣擺吹起,隨風飛舞著。
這人如魅影般突然冒出來,讓人沒由的心生一陣恐懼。
祝言真剛想開口提醒喬慕,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幻覺。
隻是話還沒出口,就見喬慕身後的男人抬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祝言真看了眼醉得迷糊的喬慕,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她替喬慕開心。
不管喬慕和這紅衣男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何沒死。
總之,她家慕慕心尖上的人回來了,這就是好事。
“慕慕,你一個人先坐會,我去如側”祝言真識相的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喬慕望著杯中的紅影,內心直歎神奇“好家夥,這幻想出來的人,竟跟真的一樣”
“慕君年,我甚至覺得,你就在我身邊呢”
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驀的發現杯中縮影緩緩下沉,看著那撇殷紅逐漸消失。
她不自覺的緊了緊眉心,將酒杯高高舉起,意圖看清楚些。
這一轉,酒水瞬間沿著手心流下,清清涼涼的酒水點滴沒入袖中。
“果然幻覺就是幻覺,成不了真”她歎著氣,隨便捋了下濕透的袖子,伸手去拿酒壺。
忽的,手背被一隻大掌覆住,低啞的沉音入耳“乖,彆喝了”
喬慕身子無法自控的顫了下,順著聲音來源,側頭看過去。
未曾想,頭一轉便,嘴唇直接懟在了慕君年溫涼的臉頰上。
柔柔軟軟的觸感,她怔住了,泛暈的雙眼越發的迷離起來,低低的喚了聲“慕君年,是、你嗎?”
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還伸手捏了捏他臉蛋“我的天,這也、太真實了”
“嗬嗬…”她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來我以後要多喝點酒,這樣就能時常看到你了”
“慕君年,你是不是很想笑我?”
“曾經對你不屑一顧,卻在你消失後…時刻念想著你”
“報應…這是上蒼給我的現世報啊”
她捧著他的臉,叨叨的說個不停“慕君年,你能不能回來?你回來好不好?”
她竭力隱忍著沒讓眼角的淚落下,軟軟的趴在他肩頭,享受著幻覺裡屬於他獨有的氣息。
“好”耳邊一聲極穩的回應,暖暖的呼吸落在她耳跡。
喬慕動了下腦袋,微微抬眼,從他下顎的輪廓處看了過去,這個視角看他,好有安全感。
過於真實的畫麵,她雖然喝了酒,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是清醒的。
為了分清楚現實與幻覺,她不客氣的在自己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嘶’強烈痛感來襲,腦子裡的醉意刹那間消失不少。
再定定的看向眼前的紅影,迷離的雙眼也在不覺間清醒了不少。
為了防止自己出現幻覺,她還特意閉眼睜眼重複了兩次,看到來人依舊在,她才問。
“慕君年,這次不是我的幻覺對不對?你、你是真實存在的?你沒死?”
他唇角微微翹起,沒有像以往那般帶著邪氣,笑得很是溫暖。
他道“夫人,你這話太讓人傷心了,打從我傷後,你我見麵的次數也不在少數,為何你卻始終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
“你莫不是以為,你我之間、發生的那些…也是幻覺吧?”
喬慕感覺周身被雷電擊中“什麼?”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伸手,將她輕輕的拽了過去,穩穩的攬入懷中“你聽見了嗎?”
“聽什麼?”喬慕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心跳”他低聲道。
耳邊砰砰砰的心跳聲強而有力,一個死人又怎會有如此清澈的心跳。
如果這是幻覺,那痛感為何如此真實?
她亂了,腦子裡瞬間千思百轉,連那微微的醉意都在不知覺間消散在雲頭“慕君年,為什麼…”
“如果不是幻覺,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當時…當時…”明明已經沒有心跳,沒有脈搏,不隻她確診,甚至連葉祁也診了,的確是毫無生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