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都急了“君落塵,行不行你倒是給句話呀?”
他總算是有了些許反應,抬眸看了她一眼“你當初既能嫁入王府,說明你是同意的”
“如此,你本就是本王的王妃,我又何需如此大費周張的同你演戲?”
喬慕“君落塵,你搞搞清楚,你現在跟之前是不一樣的,我喜歡的是從前的你,而不是現在的你”
“就算這門婚當初是我自己點頭首肯,你現在變了,我還不能後悔了?”
他唇角滑過一絲譏諷“王妃說這麼多,是在向本王表達,我冷落你了麼?”
喬慕真是快被他氣死了,內心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君落塵,你聽不懂人話麼?”
“什麼冷落不冷落的,你就沒聽明白,我隻是單純的想要離開你而已”
“這般急著離開,莫不是在外真有姘頭?”他語氣不悅,說完還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當然,他打噴嚏的樣子,也絲毫不影響他俊逸的顏。
一語戳中,喬慕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不由又開始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早點看清自己的心,如果沒有應下這樁婚,現在就不用同他廢話了。
可是一轉念,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好渣。
先不管現在的君落塵不喜歡她,也不管兩人之間有沒有感情,好歹掛著君落塵妻子的名號。
她不但把心給了慕君年,連人也給了。
君落塵這一聲質問,望向他頭頂時,沒由的生出一片油油的綠色,而且,這還是她造成的。
喬慕深深的吸了口氣,終是理虧,乾脆閉了嘴。
腦子裡亂遭遭的,事情怎麼就到這一步了呢?
“往後沒我的準許就在府中好好呆著,切莫再像昨晚一樣夜不歸宿”
他說完,甩著長袖離開。
喬慕惱怒他態度的同時,內心也是疲憊的,出門直接就去了雪花住的屋子。
君落塵這次還是來真的,好像是為了防著她出府,出塵軒門口派了好幾個人把守著,連圍牆後頭也不放過。
搞得這幾日她想出門找祝言真嘮嗑一下都不成。
一連幾日過去,她在出塵軒的院子裡悶得都快發黴了。
憋悶過久,她甚至開始懷念紮身藥爐的日子,有點事做,也比這樣當鹹魚來得好。
這日,她坐在院中的涼亭裡,無聊的給池中的魚兒投食。
“雪花,你是不是也好些天沒出過這院子了?”她問道。
雪花點了點頭“是的,吃穿用度都有專人送到門口,小王爺說了,奴婢隻需要伺候好你,其它的不用管”
喬慕怏怏的坐在那,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味。
前兩日見有人把守,她也隻當君落塵是心穴來潮,她忍著沒鬨騰,其一是因為她的確也沒有什麼地方想去。
其二是不想動靜太大讓戰王妃擔心。
可是在院中呆了兩三天還好,這一呆就是七天,護衛還是毫無鬆動,依舊不肯放行,並且君落塵自那天轉身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這不由讓她覺得,她是被軟禁了。
不是君落塵一時的心穴來潮,他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軟禁在這院子裡。
念頭浮上腦海,渾噩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驚站而起“該死的君落塵,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明明就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大費周張的將我困在王府?”
雪花聽著也後知後覺,瞬間白了一張臉“小王妃,你是說…,小王爺他是怕你再像上次一樣夜不歸宿,故意困住你的?”
喬慕擰著眉頭“他若隻是單純的怕我夜不歸宿是小,就怕他彆有籌謀”
想到慕君年也說最近很忙,她這顆心突突的跳了起來。
君天擎身體未痊愈,君落塵這陣子應該就是在忙皇宮的事,有沒有可能,這天下已經變了?
或是,君落塵如今在忙著與慕君年對戰?
可就算是這樣,君落塵也沒有理由困住她呀。
關於她被困的原因,喬慕是百思不得其解。
“雪花,你現在就去告訴護衛,就說我不舒服,需要回柳府拿些藥材”
雪花當即點頭,飛快的朝院門口跑去。
果然如她所料,那些護衛依舊不放行,而是輾轉去請府醫。
遠遠的聽到腳步聲,喬慕立馬回到屋子裡,軟軟的趴在了榻上,裝出一副病得不輕的樣子。
“小王妃您哪裡不舒服?”府醫上前問道。
喬慕餘光偷偷的瞄了眼這個年過五詢的府醫,前一刻還病怏怏的身骨突然騰空坐起,右手指尖下迅速的彈出一顆藥丸直接沒入了府醫的喉嚨間。
府醫瞬間軟軟的倒了下來,喬慕伸手扶了他一把,將他安置在搖椅上。
小聲在府醫耳邊說道“老伯,真是對不住了,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想用這一招的,你安心,我沒給你使什麼毒藥,隻是一些暫時讓你失聲的啞藥和軟骨散,你就在此安睡幾個時辰吧”
她說話間,已經不客氣的去扒拉府醫外麵人穿著的那層衣衫。
如此大膽的舉動,驚得府醫雙目圓瞪,張著不停的說什麼,乾澀的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得躺那任人宰割。
瞧他一副要失了清白的樣子,喬慕也是無語的。
補了句“安心,我隻是借你衣服一用,不會對你不軌的”
府醫臉色憋得通紅,真是感覺老臉都丟儘了。
喬慕手腳麻利,飛快的將衣服套上,因為身子太瘦,她裡麵還刻意塞了好多層衣服,大熱天的,將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樣,熱得她幾近喘不過氣。
臉上畫了一堆青青紫紫的東西,須臾刻意在屋內弄出些許大動靜。
之後才緩步朝外走,到了門口,因她刻意彎著腰,自然引來了護衛的注目“站住”
“府醫,你這是怎麼了?”
喬慕捂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癟著粗狂的嗓子委屈道“你看不出來我這是被打了?”
“真是看不出來,這個王妃看著軟軟懦懦的,脾氣卻這麼大,囚禁她的是小王爺又不是我,怎能這樣把氣撒在老夫身上”
她變著相的解釋了屋子內的動靜,間接的打消了護衛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