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毒醫嫡妻!
好一會才想到“你連老番王一起騙,是不是說明你早就背叛了老王爺?”
“還有,你又如何確定我在番王府的?”難道君天擎知曉她從宮裡逃脫的事?
沈輝一本正色“身為東南臣子,自當一心為國為君,我聽命於皇上是為忠誠,又怎會是對老王爺的背叛?”
“至於小王妃你在番王府的事,稍加打聽便知曉,並不是什麼秘密”
喬慕“…”好吧,她竟無言以對。
之前還以為躲在番王府就能避開慕君年的耳目,如今看來簡直可笑,連一個沈輝的雙眼都避不過,又怎能避得過慕君年。
也是這一瞬間,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不曾真正的打算離開過,她隻是在短暫的逃避,不願去思索這個問題。
若非猛然間得知慕君年重傷的消息,她隻怕仍在自欺欺人。
馬車一路前行,日夜顛簸,喬慕甚感疲憊,主要孕期反應過於折騰,每走一段她就得吐上一會。
當然,她也有刻意拖延一下時間。
深更半夜的,吐完之後臉色更加蒼白了,她無力的靠在路邊的大樹上,衝沈輝擺手。
“不行了、不行了,再繼續走下去到不了目的地我就得一命嗚呼”
“我雖不知邊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你是聽命於君天擎,他又著急對付君落塵,想來也是想拿我來要挾君落塵的”
“所以我必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他麵前才管用,你若想把我的屍體帶過去,便繼續趕路吧”
沈輝一臉嚴肅的站在一側,看她的樣子的確是非常虛弱,便道“那你回馬車裡休息,不趕路”
喬慕轉身,在大路邊找了處比較空曠的地方,拾了些柴火點燃,這才倒靠在一邊的大側上歇息。
無語的慎了沈輝一眼“我本就是不適應遠足暈車,在馬車裡休息豈不是白搭”
她這句話剛說完,胃裡又是一陣番江倒海。
喬慕這次走得急,連帕子都沒帶兩條。
這一路吐一路擦嘴,此時手中已經沒有乾淨的帕子,之前用過的被她用清水洗了,這會還沒乾呢。
沈輝見她不拘小節的拿袖子擦嘴巴,猶豫了一下,才從懷中掏出一條帕子“用這個吧”
喬慕順手接過“謝謝啊”
用完之後,她本是下意識的還回去,想了下又覺得這樣很不厚道,哪有用臟了就這樣還給人家的。
“臟了,等我洗乾淨再還你吧”她說著,隨手將帕子收好。
本來是很自然的一個動作,卻無意中看到帕子上繡著的海棠花時,她微微的怔了下。
這樣的繡品天下到處都是,可是能繡得如此精致,又喜歡在收針時多收兩針導致露個彎彎的硬針角的,她知道的就隻有她娘親一個。
而且娘親最喜歡海棠花,尤其是海棠花的帕子,後來為了區分娘兩用的帕子,才把她的改繡了她喜歡的木槿。
“這帕子…”她捏著帕子一臉疑惑。
沈輝雙眼亮了起來“你認識它?”
喬慕一時沒回神,聽一遍的時候還沒弄懂他意思。
回過神才後知後覺“什麼叫我認識?這帕子、難道不是你的?”
喬慕眉角微揚“沈將軍,你揣著一條女人的帕子,卻連它的主人是誰都不知道,這…很奇怪呀”
一句話說到沈輝心砍裡去了,他一急,順手就去奪她中手的帕子。
喬慕自然不會給機會,拿帕子的手藏到了身後,半揶揄了一句“瞧你,還挺緊張這條帕子的,你與這帕子的主人,是什麼關係呀?”
沈輝“與你無關”
喬慕笑了“是呀,這事呢,本來是與我無關的”
“隻是好巧不巧,你不認識這帕子的主人,我卻認識”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將這帕子偷到手的?”
“我沒偷”沈輝堂堂一男子,自然受不得這種冤枉。
喬慕“你沒偷,還不成還能是我娘親贈與你的?”她不屑道。
沈輝彆扭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帕子…是你娘親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喬慕白他一眼,拿出帕子細細為他講解起莫晚歌的刺繡風格,沈輝不懂女紅,雖然聽得糊塗。
見喬慕在馬車上將諒著的帕子做對比時,饒是再糊塗也明白了,兩方帕子的針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特彆是收針的地方,如喬慕所言,皆格外的厚重一點,還有個細微的彎彎。
因為莫晚歌說過,收針要穩,不然一散線這繡品就廢了。
“說吧,你是怎麼得到這帕子的?難不成白日在番王府你還偷偷的溜進了我娘親住的地方偷帕子?”喬慕一本正經的揶揄。
“才沒有”沈輝一張臉卻是憋得通紅。
這次他卻沒有強行辯解,吱唔了一下,才抬眼看她“你娘親、曾經是不是救過一個身負重傷的人?”
喬慕一臉問號“???”
“在去京城的路上”沈輝又補了一句。
說到這一點,喬慕總算有了些許記憶,後知後覺猛的回過了神,她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
難怪白日路過那條河邊時沈輝會看著那個草叢發呆,搞半天…,他就是她當初上京時順手救下的人。
看了好一會,還是看不出來相似之處,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像也正常,畢竟當時她在河邊救的那個人滿臉是血,而且那般狼狽,跟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不一樣也是正常的。
他細的回想了一下細節,當時為救那人,的確用了帕子給他包紮傷口,沒想這人竟還是個感恩的,好了之後將帕子留到了現在。
“嘖…還真是奇了”她歎了聲“這天下說大它很大,說小它又挺小”
“我曾救下你的時候,也沒想著有朝一日還會再見,更不曾想過要你報答什麼”
“隻是沒想到,這再相見…,我這個救命恩人反倒淪為了你手中的質子”
一番話出口,沈輝木然的雙眼亮了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