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要私奔!
她裝作出宮,實則躲在宮中,就是讓夏無歸以為,她真的出去了,並且避開了他的耳目。
夏無歸置若罔聞,若有所思地垂眸,霸凜如舊的褐瞳深邃威厲地凝視著她,漂亮清澈又隱隱膽怯的藍眸。這副張牙舞爪狐假虎威的模樣,竟有些可愛。
他心念微動,低下高貴的頭顱,堵住她咄咄逼人的唇,細細品味著唇口的芳香。隻一吻,下腹衝上一股熾熱感。
安瀟湘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怔住。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想避開夏無歸的唇,可他有力的手臂,緊緊攬住她的腰肢,不容許她退撤半分。
她手腳並用,捶打著夏無歸梆硬的胸膛,打到最後她自個的手紅了,夏無歸愣是半分反應都沒有。她慍怒地瞪著他,他素來威厲狂肆的眸,竟透著絲絲溫柔。
一旁的玻璃自發地眼觀鼻、鼻觀心。他啥都沒看到啥都不知道……
安瀟湘通紅著臉,憋著一口氣,口中的空氣被他掏空徹透。她覺著自個要窒息了,使勁扭著身子,瘋狂地想要掙脫。
“你再動,孤不介意再做些彆的!”
她僵住身子,不敢動彈,輕輕喘著粗氣,呼吸新鮮空氣,麵上還留有絲絲紅暈。
安瀟湘一隻手扶著他的臂膀,輕輕抬起天藍美眸,發現夏無歸眸中難掩熾熱欲火,似在隱忍著什麼神秘的隱晦。她突然笑出了聲“夏無歸,你不會還是雛吧?”
聞言,夏無歸毫無反應,依舊維持著那副姿態。
一瞅夏無歸不說話,當是默認了。安瀟湘越想越覺著好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頭,笑得十分猥瑣“看看你一大把年紀,都奔三的人了,居然還是個老處男……”
一旁的玻璃忍不住徊腹,皇潔身自好的大部分原因,都是瞧不上那些女人,以至年紀越發大,卻還是看也不看那些女人。若非安妃出現了,他都覺著皇會是斷袖,或是孤獨終老……
畢竟皇能瞧得上的男人都沒幾個,更何況女人?而且安妃至於笑得那麼開心,這有啥好笑的。
“若你當真想證實此事,孤並不介意試一試!”聞言,夏無歸麵色驀然黑沉。安瀟湘十六歲,正是少女年華,而他已二十有八,足足相差十二歲。冷醇磁性的聲,難掩熾熱之色,緩緩高揚“安瀟湘,你再動一下試試!”
安瀟湘聞言,僵住了笑,緩緩拉下臉。她覺著手中,似有什麼東西逐漸變化,於是悄悄往下瞟了一眼。
她的另一隻手,按著他的某處正逐漸膨脹著。
安瀟湘觸電般將手縮了回來,而後龜縮著腦袋,慫慫地手握著手,不敢搭在任何地方,老老實實地坐在他腿上。
半響,夏無歸伸手,大掌覆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強行與他對視。霸凜如舊的聲,緩沉地道“安瀟湘,你是孤的!”
突如其來的霸道宣言,讓安瀟湘有些猝不及防。她若有所思地轉悠兩圈藍眸,霍然勾了勾唇“不,我不是你的,我是諸葛明空的。”
空氣驟然停止流動,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玻璃麵無表情地抬頭望天。實在無眼看安妃的情商,皇表示得如此明顯,她竟直提明王這個禁忌話題。
每一回說到諸葛明空,皆是終結話題之時。但怪的是,夏無歸竟每一回都不生氣,隻是靜默著,用深邃沉重的目光凝視著她。
玻璃也默了。
皇自是重視明王的,但皇想要的女人,無人能阻擋他!
若換做旁人,便是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扼殺在搖籃裡,但明王不同。
此時,桃子與橙子帶著宮人,從前院風風火火地進來,扛著大箱小箱的,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橙子一見後院的情況,皇與安妃抱在一塊,當即很不識相地上前,替安瀟湘解圍“主子,奴婢已吩咐後廚備了晚膳。”
“聽到沒,我要去吃晚飯了!”安瀟湘欲起身,卻驟然被大手撈起,打橫抱起,大步朝前院而去。
宮人們將東西擱在院子中,二話不說立即退下,不敢擱在窄小的長廊,阻礙皇的去路。
桃子與橙子對視一眼,忙跟了上去。主子真是越發得寵了,寵冠後宮豈非早晚之事,可主子要的卻並非寵冠後宮…
安瀟湘被抱到桌案前,夏無歸也絲毫沒有要把她放下來的意思,依舊讓她坐在他腿上。
她默默挪了挪屁股,想挪個位置,他卻一個大掌伸來,攬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動彈半分。
她扭頭,瞅了一眼夏無歸。霸凜如舊的褐瞳迸出警告的意味,直掃她漂亮的天藍水眸,攝人森然的魔息滿溢整個屋子。
夏無歸強勢霸道、氣勢磅礴,他懷中的安瀟湘便凸顯得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就似那純潔無瑕的兔子,窩在了魔王撒旦的懷中,身盼的煉獄之火,足以將兔子的生命燃燒殆儘。
安瀟湘扯了扯唇角,接過橙子遞來的碗筷,老老實實地扒飯。
見狀,至高無上的帝王眸中迸出滿意之色,也緩緩拾起碗筷,優雅無度地往桌案夾了一筷子菜,擱進她的碗裡。
嗯?
安瀟湘驚得險些將屁股顛到地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她覺著吧,夏無歸突然變得這麼好,她自個都有點不適應了,又不能說拒絕他的好意,駁了他的麵子。
她默默垂眸,若有所思地扒著飯,入口是熟悉又香醇的口感,竟是那血燕。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兩個人鮮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安瀟湘吃飽了,默默擱下筷子,抬起漂亮的眸子“那個……我吃飽了,我要回房沐浴了。”
夏無歸垂眸,霸凜如舊的褐眸,與那兔子般怯生生的藍眸相撞。他心念微動,緩緩將她腰間的手收回。
解放了的安瀟湘飛快地從他腿上蹦了下來,回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