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晃動著,一股香味飄來,一隻兔子在黑色的火焰上已經滋滋冒油,我們跑了,飛一般的逃離了部族的範圍。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作為人,這或許是不道義的,但現在這些對於我和焦佐來說,已經無意義了,自己生存下來才是最好了。
一隻碩大的兔子烤好了,我和焦佐吃了起來,但今天吃起來的感覺和往日都不一樣,或許是我們選擇無情拋棄那些老弱病殘的緣故。
“彆想了張清源,放平常心就好,我們兩個隻要機靈點,注意地麵上的腳印,躲開那些大型野獸就好了。”
我嗯了一聲,好一陣後,我們吃飽了,直接爬上了一顆粗大的樹木,打算在樹枝上睡覺,這樣在森林裡是最安全的做法。
“對了,張清源,你知道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焦佐問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啊,為什麼會穿著這種衣服。”
我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獸皮衣,接著又看了看手邊的石茅,一股很不可思議的感覺,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所熟悉的。
“是啊,我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我究竟是為什麼成為了那個部族的領導者,明明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都不會,甚至........”
這會焦佐停住了,我也感覺到了一陣異樣,是野獸,我們馬上舉著手裡的石茅,靜靜的盯著下麵的情況,是好幾隻遊蕩的黑豹,這會他們似乎是循著味道過來的,火焰無法驅逐他們饑餓的胃。
而我們兩對於下麵這五隻黑豹來說,是最鮮美的大餐,隻要他們找到我們,便唾手可得。
我和焦佐麵麵相覷。
恍惚間我感覺到一股微風從我的耳邊拂過。
“張清源。”
好像是一個小孩的聲音,但我馬上注意力就回到了樹下的黑豹群裡,他們還在尋覓著我們的蹤影,雖然在樹葉的遮擋下,但我們的氣味還在,他們是不會放棄的,直到找到我們為止。
我們甚至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恍惚間我的後腦一股涼風拂過,感覺好像有誰拍打了我的腦袋,我心中一驚,手裡的石茅落了下去。
砰的一聲,一陣陣吼叫聲四起,下麵的黑豹都紛紛抬起了頭。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背脊上給人踢了一腳,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焦佐眼神無辜略顯興奮的看著我,我從樹上掉了下去,而他已經轉身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我狠狠的撞擊在了地麵上,一瞬間一隻隻粗大的毛茸茸爪子就已經按住了我,脖子處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慘叫著,驚慌著,利齒已經嵌入了我的身體各處,我在給這群黑豹撕咬著。
我慌亂的想要伸手去擋,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我拚命的慘叫著,然而心裡隻有一個混蛋家夥,焦佐,他為了自己能跑,把我直接從樹上推了下來。
我恨,內心裡充滿了恨意,但轉念一想我如果是焦佐的話,也會這麼做吧,為了生存下去。
意識開始逐漸的模糊了起來,我感覺到冰冷,我應該要死了。
“張清源,你這個豬頭,清醒點啊。”
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裡,一瞬間我瞪大了眼睛,四周圍的黑豹已經無一例外的身首異處躺在旁邊了,我驚慌失措的看著四周圍,剛剛的那個聲音很清楚,甚至有些熟悉,但我卻想不起來。
內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是怒火,憤怒的火焰,一下下的衝上我的腦門。
一瞬間我飄了起來,眨了眨眼,我的八個鬼魄都在我的身邊,十分的不可思議,想想剛剛經曆的這些,身上的衣物也恢複了過來,我馬上掏出了表,看了一眼,過去了十個小時。
“混蛋,那個家夥。”
“你是不是傻了啊張清源。”
煞鬼說著,我馬上回憶了起來,雖然記憶有些混亂,但在那之後我們四處尋找,找到了一個靠山的部族,原本我隻是想要過去問點事情,然而走入了部族營地的一瞬間,我便已經成了這副模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那個部族的人?”
我馬上看向了那邊,陰鬼搖了搖頭。
“你們離開後,很快之前來過的野獸又過來了,全滅了已經,走吧去追那家夥,氣息和香囊裡的頭發是同一個人。”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陰鬼手裡的香囊,馬上接了過來,呼呼聲作響,鬼魄們進入了我的身體,而此時我感覺到了一股讓我十分難受的力量,在冷卻著我的身體。
很快我就找到了焦佐,他已經停了下來,在一棵樹邊歇息著,臉上充滿了一副活下來的表情。
轟的一聲,我眼神冰冷的落在了焦佐的身邊,他瞪大了眼睛。
“張清源你不是?”
但馬上焦佐注意到了我的衣著有些不一樣,我馬上拿出了香囊裡的頭發,看向了焦佐,氣息一模一樣,確實鬼煞星在找的人就是他。
“跟我走。”
焦佐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了起來,我直接用煞氣把他給纏住,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