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急促,我靜靜的靠在窗邊,已經天晴了,但病床上年幼的表哥還在病痛中掙紮著,大伯父和大伯母臉色都很差。
醫生已經來過多次了,情況不穩定,已經有腦膜炎的跡象了,高燒一直不退,表哥命在旦夕。
雖然之前我偶然間聽母親一臉懊悔的說起過這段往事,之後雖然病好了,但表哥複健用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恢複過來,一
直都是留級的狀態,一路大學畢業的。
之前表哥因為用藥過度,導致身體很多地方都不如正常人,但他用了3年的時間就康複了。
這會一抹黑氣從表哥的身體裡冒出,他睜開了眼睛,是業障,歪著腦袋黑洞洞的眼睛看向了我。
“這就是命,原本張昊早已是個死人,但是.......”
房間門打開了。
“阿彌陀佛,張施主,老衲來遲了。”
是一個和尚,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從未見過。
“大師拜托你了,請你想辦法救救我兒子。”
“張小施主與佛有緣,老衲自當儘心竭力的幫忙,隻不過有一事希望張施主答應。”
大伯父一臉誠懇的說道。
“張小施主與我佛有緣,但他卻與塵世有斬不斷的根源,隻希望張小施主在30的時候,能夠遁入空門,這樣方可保平安。”
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和尚來到表哥的跟前,在查探了一陣後,用一塊黃布蓋住了表哥,而後盤坐在地上默念
著。
“知道了嗎?張昊為什麼能夠活下去,是因為佛門的施舍,所以才苟活了下去,但他卻不斷的與佛背道而馳,積緣早已給他
消耗殆儘,所以這是他現在應得的,你什麼都做不了的,張清源,很快張昊就要消失了。”
看著床上的業障,我一言不發,靜靜的沉思著,情況依然很危機,我如果再想不到救表哥的辦法,這樣繼續下去,表哥會
消失的。
事情總得去麵對解決,而表哥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因為他從不回頭,對於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去解決,而是選擇性的埋
葬或遺忘,這點是最為要命的。
在念誦了一個晚上的經文後,和尚離開了,原本氣息貧弱的表哥竟然開始逐漸的好轉,而後短短的三四天裡恢複了意識。
此後的表哥開始了複健,手腳完全不聽使喚,整日隻能待在家裡,哪裡都去不了了,這對於原本喜歡到處跑動的表哥來說
,是極為殘忍的。
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表哥終於可以拄著兩根拐杖,走出屋子了,一步步的走得很慢,我看得出來,表哥十分的不甘心,
而且每次走過那假山的時候,都會愣神的看上一陣子,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怨恨,反而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