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鬼說理,這是桃木子從未想過的,已經到了黃昏,張誌清喝得有些醉了,似乎好多天沒有喝酒,酒癮上來一口氣喝了不少,書生已經離開了,接受了張誌清的提議。
“能說得通嗎誌清真人?”
這會看到張誌清醒了過來,桃木子問了一句,張誌清微笑著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一半的一半,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因為憎惡,憤怒,恐懼悲傷,而缺少了一份真誠,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悲劇誕生,生離死彆亦是如此。”
這番話就好像張誌清故意對桃木子說的,他低著頭,在感慨著,又想到了師傅的事情,從很小的時候跟著師傅幾十年,但師徒兩人卻相敬如賓,從來沒有好好的溝通過,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弟子,僅此而已。
“反正我是無所謂,那家夥還算大慨,嘿嘿給了我們那麼多吃的。”
張安樂懷抱著一大包吃的,臉上美滋滋的,張無居還時不時的看看太陽。
“怎麼了無居?擔心嗎?”
張無居點點頭。
“師傅你真的不出手嗎?”
張誌清點點頭,此時的張無居一臉憂愁,那書生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今天張無居到街上打聽了一些後知道那書生,雖然平日裡忙著讀書,但以前在鎮子裡,都會免費教一些孩子認字讀書,所以鎮子裡不少人對於書生的評價都是好的,而且書生為人很孝順,對於鄰裡間也很好。
除了那件事情外,但不少人都說,如果那書生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要丟了這次的機會,因為他的成績不算是名列前茅,而是在趕考的途中,結識了現在的上司,所以得到了機會,而他的表妹說到底是兩家人指腹為婚,兩人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來往,隻有那表妹很喜歡書生。
對於這件事情,很多人都說,那死掉的女子不應該擋了書生的仕途,而且書生也不喜歡她。
對於這樣的事情,張無居站在了書生那邊,因為書生確實沒有任何的過錯,而且已經很明確的和表妹說過,自己誌在讀書,不喜歡她。
以前因為表妹的事情,書生和表親家還鬨紅臉過,不是一次兩次,書生隻能不斷的忍耐,在高中後,得到了一筆鎮長給予的錢財獎勵,數額不菲,他幾乎全數都給了表妹家,說給表妹做嫁妝,希望她找個好人家之類的,一開始表親家接受了,但隨著赴任的日子臨近了,表妹卻突然間鬨騰了起來,要死要活,最後真的投井了。
“無居,如果你擔心的話今晚你就過去好了。”
張無居點點頭,而後拉住了張安樂。
“走,安樂,跟我一起去。”
張安樂馬上果斷拒絕了。
“師兄,你喜歡多管閒事的話你去好了,我隻要有得吃有得玩就行了,我才懶得去攤這種麻煩事,俗話說.........”
沒等張安樂說完話,就給張無居拉了起來,死拖活拽著離開了,張誌清無奈的笑了笑,打開了一壇酒繼續喝了起來。
桃木子有些詫異的看著張誌清。
“你不去嗎?誌清真人?”
“他們自然有他們的判斷。”
一句話讓桃木子瞪大了眼睛,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也從未體驗過的,能夠自行的去判斷一件事的好壞,一直以來都是聽師傅的話,嫉惡如仇就行。
桃木子有些放心,張誌清的兩個徒弟修為和師傅比起來差遠了,要對付一隻黑影的話有些困難,他決定過去看一眼,因為放心不下。
就在桃木子要離開的時候,張誌清說了起來。
“沒事的,他們處理得好,這種事情也處理過不少次了。”
桃木子還是放心不下,拜彆了張誌清追了上去,在一打聽後,知道了書生的表妹跳井的地方,就在鎮子北麵的外麵,一條大路旁邊。
那地方好多人都說自從書生的表妹死後,便陰森森的,不太正常,經常聽得到女人的哭聲,好多人都不敢去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桃木子找到了地方,他並沒有過去,遠遠的就看到師兄弟兩藏身井對麵的林子裡,書生坐在井邊,已經睡著了,地上擺著一壇酒,看起來是喝醉了。
夜色越來越深,桃木子已經感覺到了女鬼就在井裡,但力量不強,得等到深夜才能出來,隻不過要殺死這個書生已經夠了。
終於,伴隨著一股寒風,井中噴出了一抹黑氣來,女鬼從井裡上來了,一身紅衣,臉色煞白,因為是淹死的,一上來渾身上下都在滴水,書生還在熟睡著。
“表哥,你終於肯來找我了。”
一陣陰寒而清幽的聲音,書生驚醒了過來,他大叫著,馬上朝後挪動了起來,女鬼呼的一聲飄到了他的跟前。
“表妹,你聽我說,表哥求你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很早就和你說過的,我不喜歡你,表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