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眼前的畫麵消失不見了,就在我詫異之時,一瞬間我來到了一個大院子裡。
吱呀的一聲,眼前一座屋子的房間門開了,我很奇怪的看著這裡的一切,好像十分的熟悉,天氣有些冷,這是一個風花雪夜。
猛然間我似乎想起來了,我見過這裡的一切,這裡是殷家大院,我吞咽了一口,看了過去,是啞姑,殷仇間的母親,她懷中抱著一個男嬰,正在喂奶,男嬰看起來氣色很差,特彆是那張小臉,甚至還沒有手巴掌大,看樣子應該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殷仇間隻長到了正常嬰兒一半的大小,還是很貧弱。
我靜靜的看著啞姑,她的眼中對這個男孩充滿了愛憐,砰的一聲,我聽到了一陣器皿的碎裂聲,啞姑抬起頭去看向了主屋那邊,眼中顯得有些悲哀。
此時畫麵一瞬間來到了主屋,是莊賢低著頭站在大廳中間,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殷家的家主,殷仇間的爺爺殷源慧此時怒不可遏的瞪著莊賢,範蠡也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著,默不作聲,一屋子的人都在議論著事情。
殷仇間和依雪寒分離誕生出來的當晚,有下人是看到了的,服飾啞姑的女仆泄露了這個秘密,殷家上下極為的震怒,而莊賢已經把女嬰送到了齊國去,這才剛回來。
“說,莊賢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那可是我們殷家的小姐,你究竟為什麼偷走她,把她送走?”
殷源慧已經快要氣炸了,最近他本來煩心事就比較多,殷家的大少爺,殷仇間幾乎要夭折了,殷家人想儘一切辦法,終於算是保住了殷仇間的性命,但現在還是很貧弱,比起正常的嬰兒,殷仇間身體很弱。
莊賢麵色凝重,始終不肯開口,殷源慧在屋內踱步著,範蠡一直沉默著,始終不肯說半句話,這件事情知情者隻有吳錚範蠡和莊賢三人,誰曾想到那女仆那晚竟然守在屋外,看到了很多東西,特彆是兩個嬰孩的事情。
“來人啊,把他待下去,鎖入柴房裡。”
這會門外麵的護院進來了,都是麵麵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畢竟莊賢作為殷家的管家,雖然平日裡很嚴厲,但對他們挺不錯的。
“我的話你們聽不到嗎?”
殷源慧怒吼了起來,範蠡最終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主?”
殷源慧瞪大了看向了範蠡。
“陶朱公,這是何故?”
“兩個孩子,必須分開才能夠正常長大,否則會有性命之憂,至於究竟是為何,還請殷老爺不要過問,等有機會了我再慢慢的與你解釋。”
殷源慧一副想要發火卻不知道火從何處,最終他歎了口氣。
“我們殷家看起來氣數將儘了。”
屋內的不少分家的人看起來都眼中帶著喜色,畢竟如果本家的人沒有的繼任者的話,最終殷家的繼承權就會轉移到分家上,而分家可謂是人丁興旺。
夜裡,範蠡並沒有回去,而是在殷家住下了,他把莊賢叫到了房間裡來,讓人弄了幾個小菜以及一壺酒,和莊賢喝了起來。
“賢兒,辛苦你了。”
莊賢搖了搖頭。
“仇間看起來沒事,也在一天天長大,果然如吳老先生所說。”
範蠡點點頭,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屋外的月色。
“現在魯國的整體形勢都不太妙,殷家急需要一位能夠扛起家業來的人,殷老爺年事已高,最近經常忘東忘西,他是急了,畢竟友辰已經死了。”
莊賢嗯了一聲,默不作聲的喝著酒。
“老師,小姐的名字定下來了,叫依雪寒。”
範蠡有些吃驚的看著莊賢,而後笑了起來。
“隻盼哪一天吳先生能夠回到這裡來,我與他還是很合得來的。”
然而一天天過去,殷仇間還是一副貧弱的樣子,而且還經常咳嗽,皮膚也出現了皺紋,看著好像一個小老頭一樣,殷家上下都急了起來,殷源慧更是每天急的團團轉,白天隔一個時辰就要去啞姑的房間裡看孫子,每天一早起來就要奔向啞姑的房間。
情況無法得到好轉,莊賢心裡也有些著急起來,他和殷源慧請命要出去尋找方法。
“賢兒,你究竟要去哪?明明附近的名醫都已經開看診過了,都不見好轉。”
“靠人是不行的老師,我送小姐過去的路上,在一座城市裡,認識了一隻鬼,或許他有方法。”
隨後莊賢離開了,殷仇間的情況一天天的不好了起來,這會活脫脫的就好像一個一隻腳已經邁入了棺材的小老頭,已經奄奄一息了,殷源慧不斷的請附近的一些巫師來祈福,天天在家裡大擺筵席,希望能夠為殷仇間祈福。
範蠡也在殷家住下了,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打算看著自己學生的孩子。
在第十天的時候,莊賢回來了。
“莊賢有找到什麼辦法嗎?”
莊賢點點頭,這一下仿佛點燃了殷源慧心中的希望,但莊賢有一個條件,跟著他回來的朋友不見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