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命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完全不明白的看著三個家夥，靜虞始終保持著低沉的態勢，似乎很無力的樣子。
歐陽夢馬上看了一眼四周圍茂密的山嶺，大片的綿延出去。
“告訴我蘭若曦，當時你看到的這個地方的大山是什麼樣的？”
我疑惑的盯著歐陽夢但一回想便記起來了，30年前，這個地方臨近的大山大部分都是光禿禿的，沒什麼茂密的植被，隻有在接近村子的地方才有。
“更遠處呢？還記得嗎？”
歐陽夢再次問道，我搖了搖頭。
“我又沒有去過遠處，我怎麼知道。”
靜虞這會才抬起頭來說道。
“以前這地方可以說是毫無生機，是我叔叔的力量讓這裡的一切複蘇了，土地，地脈的流向，這一切都是為了換取他女兒景樂的平安，但這樣的犧牲太大了，景樂就算死掉了，下一世，依然........”
“死掉？”
我有些不舒服的看著靜虞，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話從鬼的口中說出來，我會覺得不舒服。
“有什麼不對嗎？”
我搖了搖頭。
“沒有值得和不值得，我隻看到一個想要救女兒的父親的影子，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
我認真的盯著靜虞，她卻笑了起來。
“看起來你沒有聽張清源說過吧，我叔叔的過去.........”
我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伯孜然的過去我是聽張清源說起過一些，那是一個有些悲傷的故事，伯孜然和外麵與他身份不符的女人結合後，生下了景樂來，結果他卻懼怕著被家裡人知道，便把他們母女安置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隻是每年會過來看望一次，給他們一些錢財，然而之後強盜劫走了他們母女，最終景樂被百般折磨後，伯孜然終於把他救了出來，但萬念俱灰的景樂卻沒有顧伯孜然的阻止，毅然的跳入了燃火的強盜們的住所。
“我不管過去究竟是怎麼樣的，但是我現在隻知道伯孜然的選擇是正確的。”
說話間，靜虞突然間仰起頭來瞪住了我，蹭的站了起來。
“正確？這不是正確而是任性吧，叔叔有考慮過我們嗎？有考慮過大娘嗎？有考慮過我們伯家的一切嗎？就這樣丟下一切，看似灑脫，其實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我吞咽了一口，身後的歐陽夢歎了口氣。
“彆說了小姑娘，的確很不負責任，突然間就消失不見，然後把你們丟下來，又找不到他人在哪裡，隻能眼睜睜等待他死亡的消息，確實很讓人無奈啊，但現在辦法隻有預知夢這一點，但那夢中，你們可能會發現他，而且還會影響到現在的一切，確實很麻煩，蘭若曦在那邊的境地是很危險的。”
一時間，我們隻能繼續各自的思索了起來，完全沒辦法，畢竟我如果再回去的話，就算和伯孜然去解釋什麼，但恐怕隻會讓他更加的堅定去做這一切，因為他覺得值得，誰也阻止不了，用他這樣一個在鬼道裡的大人物的命，換了一個普通人的命，這對於伯孜然的家臣來說，是無法理解的。
這時候靜虞開始說了起來，所謂的換命也隻有伯孜然做得到了，他原本就是死在那顆大樹邊化作了鬼後和那顆有靈性的大樹融為一體的特殊存在，所以他能夠釀造得出不管對於人還是鬼來說都有著治愈作用的晨露酒，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有了這個力量，伯孜然能夠把自己的力量化作萬物的生氣養分，這樣萬物都會瘋狂的生長。
而其中最為重要的環節便是把景樂聯係在了自己身體裡的這個力量上，景樂的身體因為先天缺失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想要救活她比登天還要難，伯孜然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命聯係到景樂的命，暫時維持住了景樂的命，然後開始通過自己的力量，不斷的轉化為生氣，注入到這片大地裡去，而所謂的天道便是這麼一回事。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景樂的身體裡能夠再度擁有那些先天的氣息，以及福祿之氣，伯孜然這麼做過後，天道便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景樂的關係，自然而然的會補充景樂身體裡缺少的部分，作為她讓這片土地複蘇，讓阻斷的地脈再次流動而獎勵一樣的東西，一點點的恢複她身體裡的先天之氣，從而慢慢的補給景樂一點命。
這樣的做法便是天道輪回的做法，萬物複蘇常常伴隨著天道輪回，伯孜然用自己的身體連接了景樂後，構築了這樣一個天道輪回的方法，一點點的把景樂身體裡那些不足的地方補全，所以景樂前麵的人生看似有些悲慘，但當景樂18歲站在舞台上的時候，10年的功夫，景樂就成為了最頂級的明星，並且之後雖然短暫的跌倒了，但依然爬了起來。
這樣的先天氣息補足後，景樂自身的命格便穩了，而且那些因為先天喪失掉的運氣也會補全，所以景樂這麼多年來如此的順風順水。
我吞咽了一口，而歐陽夢也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