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路邊時不時有對頭車一閃而過,昏黃的燈光照射的瞬間,我看到我爸和樊蕭然都沉默著,完全沒有說話,而前麵開車的黃泉代理人則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女人,她就這麼開著車,沉默著,麵色很凝重。
“爸。”
我喊了一聲,我爸緩緩的測過頭來,一臉疲憊的看著我。
“好累啊若曦,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疑惑的看著我爸,他平日裡是不會喊我名字的,都是女兒前女兒後叫著,我斜眼盯著身邊的樊蕭然,他也是一樣的,一臉疲憊,目光呆滯的樣子,似乎在看著什麼。
這會一輛大貨車從我們左側經過,車燈一閃,我看到了開車的代理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我還在思索著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要說現實的話,一車子的人也太過於詭異了,而且我還無法感覺到他們的異常,我有想過或許是我的感知被剝奪了,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開始努力的回想了起來,之前的3次醒來在飛機上,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想來想去,除了醒來的時間是10點多,以及在夢中出現異狀的時間,2點左右,除此以外這三個夢境沒有任何的共同點。
我記得以前張清源也和我說過他之前遭遇過的不少怪異的夢,他在夢中所看到的是地魂,而且不是一次兩次,那種夢通常都是不完整的,一些地方看得到漆黑一片,好像是在黑暗中的一座孤島上,我開始仔細的尋覓著四周圍的一切,隻是沒有看到張清源曾經和我說的那樣。
我開始緊張了起來,這時候我聽到了玻璃上一陣哢嗒聲,急忙打開手機看向了窗外,借著微光我發現下起了雪粒來,小顆的雪粒不斷的落下,不一會車頂便劈啪作響起來。
“爸你還好吧?”
我問了一句,有些擔憂的看著我爸坐在副駕駛上,已經開始咳喘了起來,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旁邊的樊蕭然腦袋靠在了窗戶上,隨著顛簸的路麵,一下下的磕碰著玻璃,連駕駛著車子的女人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們看起來好像病了一般。
整個車內的氣氛越來越怪異起來,這會劈啪聲變大了,我隱約看到下起了冰雹來,路麵上白花花的冰雹,不斷被碾碎。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嘎吱聲,車子突然間開始打滑,車子橫著開始側翻,我馬上驚呼了起來,但下意識的便使用了力量。
“找到我,否則這將永遠的繼續下去!”
某個凝重的聲音在我的腦袋裡劃過,一瞬間我的眼前陷入了黑暗。
“女兒是不是累了?”
恍惚間我聽到了我爸的聲音,耳朵漸漸的聽到了四周圍嘈雜的人聲,而眼睛也逐漸看清楚了,我站在幾場的候機室裡,看了一眼時間11點11分,我們剛下飛機,出去後便看到了一個黃泉代理人朝著我們走來,又和之前我所見過的四個黃泉代理人不同了,是個男的。
此時我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上車後,我爸又詢問我是不是累了,我隻是默默的搖搖頭,現在恐怕我和他們說什麼都沒用的,我還是會回到幾場,或者車子裡,甚至是飛機上,整個過程如夢似幻的輪回著,我完全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但我唯一知道的是腦袋裡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出現的那個聲音,找到他,究竟是誰?
車子啟動後我開始四下觀望了起來,我必須得找到一些不同於其他夢境的點,以及相似的點,這樣我才可以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究竟在哪裡。
然而在看了好一陣後,車窗外的一切都是一樣的,道路的指示牌,以及旁邊的樹林,我見過了四次。
基本已經看得有些膩味了,我爸和樊蕭然在談笑著,說著待會去到後要下棋之類的,我疑惑的盯著兩人,猛地我意識到了什麼,這輛車,之前我見到的都是同一款車子,而且室內的一切裝飾都和其他三次是一樣的,我驚訝的四下看著。
但馬上我就無奈的笑了起來,就算我知道了車子是同一輛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地方,在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人潮湧動的風雪川外麵的停車場內。
送我們過來的黃泉代理人帶我們到了公路儘頭山邊的酒店後,在我們放下了行李後,他便帶著我們到早已預定好的一家店去了,但此時我借故說我吃不下了,想要轉轉便和我爸他們分開了,我開始穿行在了河川邊上,在看到了一條下去的小路後,我打算下去,但路邊有著禁止踏足冰麵的字樣,還有東西攔著。
我剛想要下去,這會一個老板過來拽著我說道。
“客人,你沒喝醉吧,這麼晚了要下去的話,可是很危險的,夜裡的溫度低,河麵你彆看現在都聽不到聲音,但在冰麵下流水可是很急的,萬一失足落入河裡的話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