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官人來種田!
“是!”
幾個衙役應聲分散,開始搜查火災現場和周邊可疑的地方。
院落中燃燒過的架子和竹簸箕剛才救火的時候都被水潑過,基本看不出來什麼。
鎖著的小屋,門沒有被燒著,但門上卻有明顯的酒漬。
不一會兒,衙役們拿著所有的可疑物品擺放在顧景淮跟前,細細的稟報。
“回稟縣令大人,酒坊門上和架子上發現酒漬,在離酒坊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個酒壺。”
林木宇等人,越發的心虛,腿都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顧景淮冷冷說道“搜身。”
林木宇他們平日裡在村子橫行霸道,但是遇到縣裡最大的官,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也不敢言語什麼。
很快,衙役就從林木宇身上搜到了打火石,從瘦子身上搜到了一個空酒壺。
原來昨晚剩的一口酒瘦子喝完後,把酒壺放在了身上,並沒有處理掉。
沈月容這會兒也回過神來,拿出了她認為是起火源頭的木柴,一並放在一起。
衙役又來回稟“縣令大人,此人身上搜出了酒壺,還有打火石,另外這姑娘給的木柴上有煤油。”
顧景淮看了一眼所有的可疑物品,了然於心,嘴角微微翹起。
他冷淡而又威嚴的聲音傳到林木宇等人耳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林木宇身後的人嚇的臉色慘白,沒有人敢說話。
他雖然也很害怕,但是為了逃脫罪行,他隻好磕著頭狡辯道“縣官大人,冤枉啊,我們隻是路過這裡,絕對沒有放火,這酒壺就是我們幾個自己喝酒的,打火石我放身上玩的,冤枉啊。”
其他幾個嚇的發抖的人,用蚊子般的聲音應和著“冤枉,冤枉。”
沈月容看著林木宇這幾個人沒皮沒臉的樣子,氣呼呼的上前。
她拿著兩個酒壺走到王秀才身邊,酒壺已經空了,但是總有些殘留,味道也還在,這兩壺可都是燒刀子的味道。
沈月容並不十分確定,等王秀才點頭示意後她才走到顧景淮跟前“顧縣令,我們酒坊沒有這樣的酒,所以我讓王秀才幫我確認過了,這兩壺酒是一樣的。”
林木宇等人抖得更厲害了,林木宇還強辯到“冤枉,這高粱酒還不都是一樣嗎?村裡到處都是一模一樣的高粱酒。”
沈月容冷哼一聲“這可是燒刀子,你不是說這酒是你們自己喝的嗎?怎麼連自己喝的是燒刀子還是高粱酒都不知道嗎?”
林木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心裡直罵爹。
居然有錢買燒刀子,這是藏了多少私房錢,這下要被害慘了。
林木宇一行人又開始瑟瑟發抖,其他人都不敢說話,林木宇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記錯了。”
這要是承認了還不得坐牢嗎?自己放了火就跑,又沒人看見,死活不承認就對了。
黃管家也在細心看著那些可疑物品,發現沈月容給的那根木柴末端,有明顯的煤油痕跡,肯定是賊人倒多了。
黃管家對衙役說道“快看看他們誰手上有煤油味。”
衙役很快就拉著瘦子的手說道“縣令大人,此人手上有很濃的煤油味。”
顧景淮瞥了一眼瘦子問道“酒壺、煤油可都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