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跟顧大哥說這些事,都是家裡的破事,但是不說怕顧大哥是要誤會了。
沈月容看著臉色略差的顧景淮說道“本來不想說這些讓你見笑的,我大伯一家看我們搬縣裡了,來打秋風,被我拒絕了,就想讓我出嫁好霸占酒坊,我爹向來關心我的親事,就跟著說了幾句而已。”
原來如此,怎麼又被家裡人欺負了,如今年歲不小,被逼婚也是正常。
顧景淮直接說出了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你之前說不想嫁人,又是為何?”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
這裡嫁了人就免不了要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十分不自由,哪還有時間賺錢,豈不是白瞎了這個經濟腦。
而且這裡的男人一旦有錢了就三妻四妾,這是沈月容所不能容忍的。
但是她現在也想明白了,大不了就是個離嘛,又沒什麼好可怕的,反正她到哪裡都能賺錢。
但是很多話還不好跟顧大哥說起,沈月容避重就輕的說道“因為,我一心隻想賺錢,嫁了人要伺候公婆、照顧夫君,還要三從四德,哪有自由和時間出來賺錢?”
原來如此,嫁給一般人家自然是有這麼多束縛,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顧景淮嘴角一扯,微微笑的說道“在你眼裡賺錢竟然比嫁人還重要。”
錢當然重要了,兩輩為人,要是還過苦日子,豈不是糟蹋了老天爺的恩賜。
沈月容咬了一口鍋盔,雲淡風輕的解釋道“你覺得賺錢沒那麼重要,那是你沒受過窮。以前我們家裡窮,我和弟弟又經常被後娘欺負,挨打、挨餓都是常事,弟弟到了上學的年紀也不能上學,小小的身板要挑水洗衣做飯,大冬天連個禦寒的棉服都沒有,如果我沒有賺錢,那現在還在鄉下挨餓,對於我來說,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賺錢真的很重要!”
顧景淮想起初見時,瘦弱不堪的姐弟倆,心下了然。
知道她以前過的不好,沒想到過的這樣苦,不怪她如此看重錢財這身外物。
這麼多痛苦的回憶,從她嘴裡說出來卻是這樣的輕鬆,這到底是經曆了多少的苦難,以後絕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顧靜淮感覺心被揪到了一處,腦中卻打定了主意。
他交代到“以後發生什麼,你都要跟我說。”
沈月容有了被人保護的感覺,心頭一熱,麵帶燦笑的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沈婉沒有再來找沈月容,躲在屋裡裝受傷。
沈月容忙裡忙外,去各處建的酒坊指導,傳授經驗,也沒有功夫搭理她。
顧景淮倒是很不放心,以關心嘉禾縣經濟發展的名義,一有時間就陪著同去,實在沒時間就派管家跟著。
沈月容有些哭笑不得,她向來獨來獨往慣了,現在怎麼就被保護的跟個國寶似的,但也不影響乾活,也就隨顧景淮安排了。
顧大哥之前總是麵冷心熱,不說話冷酷,笑起來又十分溫柔,讓人看著更加的著迷。
二人在這一趟又一趟的馬車中,感情又得到些許升溫。
這天沈月容回了嶼頭村,要給村裡的酒坊指導一番。
裡正和村民比平日都要熱情許多,就等著沈月容回來。
村裡的酒坊蓋的比沈月容的酒坊還要略大一些,家夥事也齊全,甚至第一批原酒已經釀下,比彆的村子進度都要快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