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強忍著笑,頂著一張嚴肅的臉緩緩靠近沈月容黑乎乎的臉,霸道的說道“不許再弄什麼苞米花了,廚房要是炸了,縣衙這麼多人全上你家吃飯。”
眾人憋笑憋到內傷,紛紛低下腦袋偷摸著笑。
顧景淮剛才著急的樣子,大家可是都看在眼裡了。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顧景淮是關心沈月容,而不是關心廚房炸了。
沈月容聽著顧景淮揶揄的話,再看著眾人憋笑的神情,羞紅了臉,好在臉都是鍋灰,並沒有人看見。
顧景淮直起身來吩咐道“帶沈姑娘去客房收拾收拾,彆讓她琢磨苞米花了。”
說完轉身就走,再不走,他怕自己要繃不住了。
這丫頭哪來這麼多鬼主意和奇思妙想,自己也是糊塗了,居然縱著她胡鬨,還好沒事。
走在路上腦中不禁浮現出沈月容黑乎乎的臉,和紅的滴血的脖子,他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眾人看顧景淮離去,紛紛竊笑,開始忙活起來。
幾個小丫鬟帶著沈月容回客房去洗漱,仆役們也開始收拾廚房。
沈月容收拾妥當,又去了廚房。
廚房師傅伸手攔著“沈姑娘,您就彆弄苞米花了,不然我們不好跟縣令交代呀。”
沈月容保證道“你們放心,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不會炸了廚房的。”
廚房師傅不退讓“不行不行,顧縣令知道了會罵我們的,您就彆為難我們了。”
大家左攔右攔,她隻好不甘心的放棄。
閒來無事,就往縣衙走去,看見顧景淮此時正單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他眉頭微微皺著,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高?挺的鼻梁,又薄又粉的嘴唇,這勾魂的樣貌,隻讓人看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沈月容的眼神久久不能離去,反正顧大哥閉眼休息,也看不到我,儘情欣賞吧。
咦,這是不是坐的不太舒服?
顧景淮這逆天的大長腿,坐在這椅子上,感覺有些憋屈,微微蜷著。
沈月容當下就有了主意,不舍的彆過眼神,回家去了。
她在書房拿出紙墨筆硯,開始按著記憶,畫了一個椅子,立馬送去家具坊給木匠們看。
木匠們連連搖頭“這椅子我們這做不來,從來沒做過。”
沈月容拿著圖紙細細的跟木匠解釋道“不難,我說給你聽,你看這跟普通椅子差不多,就是這裡加高一些,這裡加長一些,然後這要有幅度,把手也得有弧度。”
聽著好像沒想象中那麼難。
木匠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我這也沒做過,這要是做壞了,得浪費多少材料,不合算啊!”
沈月容覺得木匠說的也對,細思了一下,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你們先用普通的木料做,耗損的材料我出,等我看過沒問題了,你們再幫我用紅木做一張,回頭工費,我付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