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官人來種田!
顧景淮本來愉悅的臉,漸漸陰沉了下來“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試菜?”
“當然,不是了。”沈月容發現了不對勁,立馬一個大拐彎,轉而嬉皮笑臉的說道“我這不是來找你吃飯嘛,收了你那麼多聘禮,還不得來露個臉,試菜隻是順便的。”
顧景淮劍眉如畫,眼神如勾,一眼就看穿了沈月容的小心思,但在沈月容麵前,他還是無法真的生氣起來,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看著沈月容的甜美笑容,嘴角微微一抿,淡淡的輕笑著。
顧景淮這才驚覺,雖然表麵上是他在主導這段關係,但是明顯自己是被沈月容吃定了。
沈月容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林雲林風以前是你身邊的人?你就這樣送給我,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顧景淮一臉蕩然的說道“他們不還是我們家的人,有何區彆。”
沈月容這會兒真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麼三句話不離成親的事情,不行,得賺多些錢,我的嫁妝得比聘禮要強,我沈月容可不依附男人生存。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一邊吃著火鍋,在這微涼的秋夜,兩人時而互懟,時而互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晚餐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沈月容就帶著林雲、林風上了街,準備看看合適的鋪麵。
尤其天氣漸涼,酒樓的生意有些差,倒是有幾個酒樓在出租和售賣。
買當然是一勞永逸,但是風險也大,資金也不足,回頭還要買員工,還是先租一個來的好。
沈月容逛了一圈,太大的不要,不臨街的不要,太舊的不要,最後選了一個小酒樓進去。
這小酒樓是木實建築,看著古樸,但也不失精致。
酒樓又不比尋常院子,現在又是淡季,根本沒人來看,看了也沒人打算下定。
酒樓的原東家郝任,在櫃台裡看到沈月容這樣年紀輕輕的姑娘來,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連個迎接都沒有,隻是抬起眼皮說道“姑娘是要租酒樓嗎?我這酒樓很新,你要是租下了,就可以直接營業了。”
沈月容點頭示意,環視了一周說道“恩,我是想租個酒樓,我能到處看看嗎?”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郝任自己懶得動,而且酒樓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就讓沈月容帶著林雲兄弟兩去看。
沈月容也樂的如此,少個人叨叨,自己倒是可以細致的看。
這酒樓麵積不大,也就占地六分的樣子,望海樓占地得差不多兩畝,沒有可比性。
一共兩層,一樓除了櫃台,就是一張張八仙桌,大的在裡麵,小的在外麵,二樓有一個露台,露台上也放著兩個八仙桌,剩下的就是包廂。
每個包廂還都有窗戶,開窗就能看到外麵的景色,現有的東西看著是挺新,如果租下來,隻需要稍微整改,就能營業了。
沈月容又去了後院,後院是一間超大的廚房和兩間庫房,還有兩間可以住人的屋子,院中也有井,算方便,後院門打開就是條小街道,運送原材料和泔水也便捷些。
總體看來還算滿意,隻需要稍微改動下就能營業了,現在主要就是看價格了。
沈月容心裡滿意,卻麵色不改的問道“老板,這酒樓你打算租什麼價格?”
郝任被沈月容這咋的一問,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這姑娘看著年紀輕輕,應該好忽悠些,酒樓出租有些時日了,要是能在年前成了,那就賺到了。
郝任終於有了些笑臉,一副吃虧的模樣說道“姑娘好眼光,我這酒樓臨街,東西還新,不用怎麼整改就能開業,這價格嘛,看你麵善,一個月就收你六十兩吧,一年起租。”
六十兩,真是獅子大開口,一年得七百多兩,都能買個院子了,莫不是看我年輕故意想宰我?
沈月容麵露不悅,直接說道“你這酒樓位置這麼差,雖然臨街,但是這條街一點也不繁華,再說了,你二樓都是包房,就這樣的小酒樓,哪裡有那麼多貴客登門,我要是租了,包房還得整改。”
“現在還是淡季,我這租來怎麼不得磋磨幾個月才能賺錢,你的價格實在太貴了,你要是有心就說個實價,再胡亂報價,我就直接走了。”
郝任沒想到沈月容看著年紀輕,卻是個精明的,說的頭頭是道,這酒樓經營不下去一個是菜品不行,一個確實是地段差一些,臨近淡季實在撐不下原酒樓老板才退了租。
郝任換了一張真誠的笑臉“姑娘,你要是誠心要,一個月五十兩,如何?”
這人也太奸詐了,幾句話一年就差了一百多兩,沈月容心思一轉,抬腳就走。
郝任的臉立馬失了顏色,近乎懇求的說道“姑娘彆走啊,四十兩,真的不能再低了啊,我家就靠這個酒樓收租金過活,再低我們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風去了。”
這還差不多,一年五百兩,雖然也不便宜,但是也還算合理,主要也著急租下,不然就要錯過火鍋的旺季了。
沈月容停下了腳步,轉頭認真的說道“我看你也挺有眼緣的,這樣吧,先簽一年,四百五十兩我立馬付給你,租契得寫明租約到期我有優先租賃權,並且每年的租金漲幅不能超過一成。我這一整改說不定就到年關了,得耽誤好幾個月呢,你就給個痛快話。”
就這地段,都不知道乾倒了幾批酒樓了,能租出去就不錯了,漲租金的事情是沒指望了。
再說了,確實一耽誤就到年關了,到時工人們的工錢得漲,還不好留人,哪有人租酒樓,四百五十兩就四百五十兩吧。
郝任怕沈月容真的走了,趕緊點頭答應“好,這些都依姑娘,但是我們得說好了,提前退租,租金我可不退啊,可以的話我們立馬簽約。”
也是個人精。
“行,簽約!”
沈月容換上了一張笑臉,二人爽快的簽了租契,並交付了鑰匙和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