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也陪年兒玩去了。”黃管家說完就走了,這會兒又剩下沈月容和顧景淮了。
“月兒,我們去那邊,人少些。”顧景淮指著不遠處。
“好。”沈月容順從的跟著,就算有話要說,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了,先玩個痛快再說吧。
眼前這株臘梅因為位置偏僻一些,也小了一些,還沒有人駐足,沈月容卻覺得越看越美。
顧景淮也不禁感慨“不禁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臘梅吸引人就是因為在冬日綻放,它的花朵並不大,顏色也不鮮豔,隻有在冬日百花凋零的時節綻放,才能吸引到眾人的眼光,還被文人說它擁有堅韌、頑強、耐得住寂寞的好品質,這要說起來,也是一場成功的營銷。
沈月容想到這裡,不禁佩服自己,真是鑽錢眼裡去了,什麼都能想到跟生意相關的,連一朵花都讓它想成奸商了。
報應來得很快,一陣風吹過,花粉抖落,沈月容好死不死吸了一大口,太濃鬱的香氣便引起了沈月容的不適。
“阿嚏,阿嚏!”
顧景淮皺眉“怎麼了?是不是這裡太涼了?”
沈月容連連擺手,卻又打了兩個噴嚏“沒事沒事,我不涼,就是被這花粉嗆著了,阿嚏,太香了。”
顧景淮看著沈月容鼻子紅紅,還吸溜著一點鼻涕,活像一隻感冒的小貓咪,十分惹人憐愛。
“你在這等著,我去讓小二送點熱茶來。”
沈月容點頭,吸溜了一下鼻子,看著不遠處的沈年華和沈京玩的歡快,她的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
這俊俏的模樣,再加上甜美的笑容,站在臘梅底下,就把臘梅比的瞬間失了顏色,很快,同在院中上賞梅的一夥男子,就被她的美貌給吸引了過來。
“小姑娘,你是一個人?”領頭的男子恭敬說道。
雖然語氣很恭敬,當時眼神很不安分,沈月容看著這人賊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她轉身就要離開,那人又攔了過來。
“姑娘彆誤會,在下吳清良,就是見姑娘一人形單影隻,想跟姑娘認識認識,請姑娘喝杯酒罷了。”
吳清良的態度還算規矩,但是這話說的,青天白日的請姑娘家喝酒,擺明了沒好事。
而且眼神實在耐人尋味,不停的在沈月容身上各處亂瞄,沈月容心裡覺得不舒服,自然就不願意搭理他。
“這位公子請自重,我家家教森嚴,不能隨意跟外男說話,告辭了。”
沈月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吳清良還是不依不饒“唉,小姐多慮了,既然來這裡玩,就要放得開,才能玩的好嘛,何必拘泥於俗禮呢。”
吳清良身後的幾人,聽了這話,紛紛耐人尋味的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不堪。
若是平日裡,沈月容可能會與來人周旋,等顧景淮回來再說,或者自己脫身,偏偏因為昨天的事情,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這會兒很是煩躁。
沈月容又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她的氣勢陡然變了,冷冷一句話脫口“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