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眼睛上依舊懸掛著淚水,不禁回頭看著遠方,好似期望著那天邊會有人禦劍歸來。
回到房中,隻見那女子慢慢走到梳妝台前坐下,隨即慢慢卸下紗簾,那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愣愣出神。
“呆瓜,你若是回來看到我這副模樣,還會要我嗎?”
隻見那鏡中女子模樣粗看本是個嬌可美人臉蛋,但若是細看則會發現那鏡中女子右臉有一塊碗底大小的疤痕,瞬間就破壞了這本該風華的女子麵容。
看看鏡中的自己,那女子不禁眼淚如同珍珠一般啪啪落了下來,最終忍不住趴在梳妝台上大聲哭泣。
“呆瓜,你到底在哪啊,馨兒好想你……”
站在房間不遠處的老嫗,聽到房內哭聲,不禁又是心疼一番,挪動了一下腳步,但最終又停了下來,終究還是歎了口氣離開。
帝師峰上,一副與墨玉峰上想同的場景奇跡一般的浮現,隻見一白衣女子站在崖邊默默的望向遠方,眼眸深邃,本是普通的弟子服裝,穿在她的身上更顯一分仙氣,順著那白衣女子所看方向,正是宗門方向,似乎也在等什麼人。
坐在亭下一老者微抿了一口酒,咂咂嘴,隨即叫道“彩玉呐,來,陪師傅我喝一杯。”
那白衣女子回過神來,聽到老者的話,隨即拱手道“師傅,您又在取笑徒兒了,徒兒不會喝酒……”
那老者聽後一拍腦門皺眉歎道“哎呀,正是老了不中用啊,這記性也變差了,罷了罷了,你過來陪為師說說話吧。”
那白衣女子應聲隨即走到亭中正襟危坐著,老者好似已經習慣了,並未多說什麼,接著又是倒了一杯酒。
“聽說你楊師伯去找他了?”
那白衣女子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又不說話了。
老者又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什麼好的,能讓你們兩個……”
“師傅!”
還沒等老者說完,那白衣女子便連忙打斷道“我與小師弟並無什麼……”
老者愣了愣,隨即笑著點頭,又喝了一大口酒,頓時老人皺著臉,好似等那就勁過去。
“嗬嗬,不說也罷,真是無趣。”
隨即那老者便起身伸了個懶腰,不忘拿著那壺未喝完的酒就要離開。
白衣女子連忙起身準備要去攙扶老者,卻見老者擺了擺手,隨即離去,邊走嘴裡還喃喃念叨著什麼。
“天涯海角有窮時,隻有那相思無儘處啊……好酒,好酒啊!”
那白衣女子見老者離去,心中自然知曉自己的師傅說的是什麼,但那女子偏是倔強的冰冷著臉,徑直的離去……
“來,小蘭接著!”
隻見一精壯男子在田裡正抱著一大把稻穗遞給一女孩,那女孩清秀無比,看著那人手裡一大把的稻穗,那女孩氣呼呼的道“你這個榆木疙瘩,這麼多我怎麼抱啊!”
那男子聽到女孩的話語,隨即一愣,連忙拿去一半的稻穗,再次遞給他,這時,那女孩才趕緊接過稻穗,抱著走到空地上,這空地上已經有一堆稻穗堆積在一起,隻見那女孩將懷中的稻穗放與那一起。
這時才用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隨即跑回家中拿著兩個水碗,又跑到田裡,看著那男子在不斷的收割稻穗,女孩很滿意。
“阿木,休息會吧,過來喝口水!”
阿木聽到女孩的叫喚,隨即放下手中的鐮刀,跑了過去。
小蘭連忙給他倒了碗水,阿木趕快接過水碗,大口大口的喝著。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
小蘭笑著說道,生怕他嗆到自己,在一連喝了三碗水後,阿木打了個飽嗝,接著又繼續割稻子了。
小蘭掩嘴笑了笑,隨即給自己倒了一碗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小蘭家的地不多,也就兩畝地,一畝種著稻米,一畝種著棉花,米是自家吃的,棉花一半拿去鎮上賣,一半留著做棉被和棉襖,冬天穿起來也是極為暖和。
地不多,但是僅靠小蘭一個人也是來不及收的,前幾年還是要叫村裡的人幫忙,這下阿木來了,收稻子自然也就輕鬆了,這才一天的功夫,阿木就將那一畝地收完了,這畝地也所剩無多。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吹來,田裡的莊稼漢子都不禁站起身來,享受著這風帶來的涼爽,當然阿木除外,他隻知道自顧自的割稻子。
旁邊田裡也在收稻子的漢子看著阿木,不禁笑了笑,接著叫道“阿木啊,快起來吹吹風!待會我教你唱歌!”
阿木愣了一會,隨即展開笑顏,很快應下。
這時就見那人清了清嗓子,高聲的唱了一句
“白米飯那個南瓜湯囉,嘿羅嘿……”
“乾稻草那個軟又黃囉,嘿羅嘿……”
這時不遠處在田裡的王守根也在田裡接唱,而氣氛也開始慢慢變得輕鬆。
“金絲被那個蓋身上囉,嘿羅嘿……”
頓時又有下一個接上,鄉野的風微微的吹著,山間的回音在不斷回蕩,
突然田裡的人們齊聲唱了起來,有的聲音高亮,有的聲音低沉,但一起唱的時候又是極為好聽。
阿木也是也是漸漸融入到這股氛圍裡,情不自禁的跟唱起來。
站在田邊的小蘭見到自家的阿木開心的唱著歌,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婉如銀鈴般的笑聲被微風裹挾著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