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太君因“雜種”二字動怒，大長老的雙眼微微眯起，似是在權衡利弊。
很快，他便做出了決定，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看向老太君施壓說：“聖女自幼在您膝下長大，她的性格您再了解不過。”
“至於殿下和公主，他們的血脈天賦……實在讓人難以啟齒。”
“夜兮兮更是血脈肮臟，導致測試石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案。”
“如今之計，唯有讓帝尊儘快迎娶聖女，方能確保我靈界血脈的純淨與高貴。”
兮兮血脈肮臟？
老太君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她雖然未曾目睹測試大殿中的情景，但事後也派人去仔細打探過。
其他長老都說兮兮測試出來的血脈天賦極佳，甚至直逼帝尊，怎麼這會就變成血脈肮臟了？
“兮兮的事情，不勞大長老操心！”老太君不以為然地彆過了臉。
這群靈界長老自命不凡、目空一切，向來瞧不起玄幻大陸上的凡人。
然而，兮兮的生母卻將她養育得如此出色，即便她真的無法修煉又如何？
她與帝尊，自會竭儘全力保護她們一生平安順遂。
眼見威逼無效，大長老輕笑一聲，迅速轉變策略，開始利誘老太君：“老太君，您也知道，我們靈界最是看重血脈。”
“況且，帝尊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帝後之位總不能一直空懸吧？”
“還是說，您想讓一個玄幻大陸的卑賤女人當我靈界的帝後？”大長老問出這話時，心裡都在打鼓。
在過去，他深信聖女是帝後的不二人選，無人能出其右。
為此，聖族一脈私底下，早已稱呼聖女為帝後。
可眼下，他突然有些拿捏不住了。
老太君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相比之下，她自然是更喜歡聖女的。
聖女不僅出身好，天賦高，更是帝後的不二人選。
可兮兮和司翰的生母……
見老太君有些觸動，大長老繼續道：“前些時日，聖女還跟我說，她待小殿下如親子，若是能把小殿下交由她教導，小殿下定能突飛猛進，比玄幻大陸那個什麼南宮霽強多了。”
這話倒是事實，老太君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聖女的確是帝後的最佳人選。”
“不過……兮兮和司翰的生母，好歹也是他們的親生母親，豈能坐視不理？”
若真如此，隻怕兮兮和司翰連她這個奶奶都不認了！
聽到這裡，大長老皺緊了眉：“難不成，您還想把那個女人接到靈界來？”
“可……”大長老想要反對，可對視上老太君的視線，還是妥協道：“那讓她當個乳母如何？總不能是側妃吧？”
大長老心中暗道：老太君真是異想天開！
一個出身卑賤的凡人，怎有資格成為他靈界的側妃？
“側妃也不是不行吧？”老太君直直地看著大長老，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仿佛在告訴他：我就是要讓她當側妃！你奈我何？
大長老聽了，頓時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老太君！
瘋了！
真是瘋了！
現在不光是帝尊瘋了，就連老太君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