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三日後,白玉殿前,太子親審。五皇子下毒弑父,罪名成立,午時一到,即刻處斬!
藍天碧空,白雲悠悠……姬雲笑站在白玉殿上,目送著南槿領軍,帶著禁衛軍隊,親自押送著五皇子前往北門處斬。
她手指動了動,背後突然有個人,在不知不覺中靠了過來。
“國師,是有什麼心事嗎?”說話的是六皇子南楓,他一身青衣,暖暖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映出他蒼白略帶病態的臉上,顯出點點柔和的白光。
從剛才南槿帶禁衛軍押送五皇子離去後,所有人都跟著一路過去監斬,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跟隨著人群走過去的。
姬雲笑沒有轉身,目光迷茫,穿透層層白玉石鋪成的宮階,從上而下俯視過去。
她先是搖了搖頭,在南楓快要開口的時候,她又驀地點了點頭。
“國師這是?……”南楓看得詫異,一時間也不知道她這樣一會兒搖頭,又一會兒點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姬雲笑表情柔和,她眼底似有白雲,悠悠飄過去。
“我隻是在想,五皇子一身征戰在外,為蒼雲國立下累累戰果,皇上一直看好他,對五皇子也從來都是封賜不斷的。為什麼,他會突然間變成了這樣?帝位,真的就有那麼吸引人嗎……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想要去追逐,哪怕是i不擇手段?”她說著,忽地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地望著南楓。
姬雲笑不知道,雲帝在那晚還當著自己的麵,親口誇過五皇子。他一身駐守邊境,很少回宮,照理來說,應該是最不可能下毒手的人。
到頭來,誰會想到,竟然會是他,從紫燕國通商的人手上買到了潛心草,又買通了宮中的下人替他做事。
姬雲笑想著,心底苦澀一笑。雲帝從一開始就在懷疑,但是……他恐怕到死都不可能懷疑到,五皇子頭上吧?
“國師一身修行,不理凡塵紛擾,自然是清心寡欲慣了。”
“我不懂……”姬雲笑聽得有些模糊。南楓喘息了一口氣,笑著搖頭,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職,自然就不會體會到其中的誘惑和滿足。國師會這麼疑惑,也就不足為奇了。”姬雲笑邊回味著他說的話,邊思索著問道,
“那六皇子呢?六皇子難道就沒有向往過?”
“嗬……”他一聲苦歎,像是被她說的話笑到了。
“六皇子笑什麼?”她隻不過就是反口一問,這個問題有這麼好笑嗎?
“國師你也知道,像我如今這身子,能活上一天已經是一件很奢求的事了,彆的,終究是遊雲,虛無可求……”
“隻是活著,對於六皇子而言都是一種奢求……”姬雲笑邁開腳步,
“那些活著的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南楓隨後,跟在她身後,兩人拾階而下,背後宮門漸漸退去。
兩個一前一後地走著,沉默一路,沒有再說話。………………姬雲笑回到清虛殿,羌紅正和慕寒坐在院子外麵的石桌上,兩人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看姬雲笑回來,立即停下了爭執,頻頻望過來。
“國師!”
“國師!”姬雲笑罷了罷手,示意兩人坐下,
“你們怎麼了,大老遠就能聽到你們兩個人的聲音,聽著也不像是在吵架啊。”姬雲笑走過去,坐在兩人對麵,旁邊的宮女立馬上前倒上一杯茶,在一邊兒伺候起來。
姬雲笑端起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老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驚訝地盯著對麵兩個人,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她問完,隻見羌紅和慕寒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四條眉都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兩個人各自抿緊了唇,難得默契一致,沒有說話。姬雲笑見此就更加好奇起來了,臉色一轉,放下茶杯,
“到底怎麼回事?!”慕寒看自家國師臉色沉了下去,想了想,開口說道“國師,您昨日不是說那日在朝殿前,突然胸口針紮了一陣,疼痛難耐嗎?”
“嗯。”姬雲笑還以為是彆的什麼事,臉色緩了緩,
“我還記得,那晚回來後還讓你看了看。怎麼了?……”她記得那天慕寒把脈後,也沒看出半點異常,所以她一直隻當作是疲勞過度,出現了心絞陣痛,也沒太放在心上去。
“國師!”慕寒表情難得嚴肅了起來,
“屬下回去想了想,這幾天裡想出了唯一的一個可能,但是,屬下還要再重新為國師您把一次脈。”
“噢,原來是這事啊,我還以為你們怎麼了,突然間爭論地那麼激起起來。”姬雲笑隨意地遞出手去。
慕寒搭上手指,小心翼翼地就診。姬雲笑趁著這點空隙,順便將自己後麵的打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