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站了起來,雖然太子口中說著是開玩笑,但是國師剛才麵色嚴峻,口氣更是咄咄逼人,他們也沒看出有哪一點是對他們開玩笑的。
雖然明日舉行登基大典,的確是太過局促了,不過,相比剛才國師那一番對他們脅迫的話而言,他們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了。
就算隻有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是趕也要把工序都給趕出來!
心存異己,陷害太子,危害蒼雲國的罪名……那可是要族九族的!他們也承擔不起啊!
於是,打定了主意,便讓了口,主動請纓道,“太子殿下,國師……請放心,微臣今日就下去準備,明日一定能做好一切,定不讓殿下和國師失望!”
姬雲笑隻是冷不防看了那邊一眼,沒有說話。
南槿溫和地笑了笑,“禮部尚書做事,本宮放心,那麼……就有勞尚書大人了。”
太子的謙和,在朝殿上下是出了名的,這麼一來,煩到時i禮部尚書大人臉上有些窘迫了起來,“微臣定當竭儘所能,做好份內事!”
“臣等叮當竭儘所能,做好份內事!”有了禮部尚書大人承口,那些剛才還被姬雲笑冷嘲下去的人,這下哪兒還敢繼續推脫說辭。
立馬也就跟著站出來,表現表現!
“好!愛卿們有有如此用心良苦,本宮甚感欣慰,今日早朝就先到這裡吧,愛卿要是沒什麼事啟奏,就都散了吧。”說著,南槿揉了揉眼角,像是有些疲憊。
“臣等告退,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姬雲笑轉身,正準備離去,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國師請留步。”
初聽這個聲音,隱匿在人群中的五皇子,也忍不住微微頓足,在與姬雲笑互相點了個頭,打完照麵後,他又才繼續跟隨著人群走了出去。
“殿下!”姬雲笑轉過身去。
隻見南槿不慌不忙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朝她微微一笑,“國師有時間嗎?本宮想要跟國師說會兒話。”
姬雲笑微微愣了下,又見南槿麵色微窘,然後他繼續說道“本宮隻是這幾天太累了,想讓國師陪同一起散散步,順便,國師也能將明日登基大典上,需要注意的事宜,都告知本宮。”
姬雲笑想了想,“好,太子殿下請!”
出了白玉殿堂後,南槿就遣退了隨身的宮人,和姬雲笑兩人,在禦花園裡散著步。
禦花園裡的花,種類繁多,加上又夏季,所以,都爭前恐後地盛放著。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姬雲笑走在左邊,輕輕吸了一口氣,滿鼻子的芳馨,令人瞬間心曠神怡了不少。
她伸手,卻又另一隻手快她一步,伸出去幫她把麵前垂下的紫藤花簾拂開。
姬雲笑稍稍一頓,南槿看著她,“花開得太盛了,難免會擋路,國師請當心。”
她繞開花叢,順著小徑往前走,“太子殿下找我出來,並不是為了散步觀花這麼簡單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其實,剛才一路過來,她就察覺到了旁邊人滿腹心事,但是,卻一直壓抑著沒有開口。
他不開口,她也就沒有問。
“其實,本宮單獨找國師出來,隻是想問問國師,那晚,父王臨終前,有什麼交代些什麼?”
“殿下指的是哪方麵?”姬雲笑站在一片紫荊花前,明麗的紫色,從她麵前映過來,將她白色的身影襯托地更多了幾分秀色。
那如暇日般柔和的麵容上,帶著淡淡的一絲表情,不深不淺,帶著若近若遠的距離。
“父王究竟,有沒有留下口諭,指定下一任蒼雲國國君的繼承人?”這幾日,他一直思索著這件事情,已經好幾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了。
所以,他想知道,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什麼是他錯過了的。
姬雲笑伸手,撚起一株紫荊花,扣在手指尖折弄著,臉上是一貫的清淺,“皇上留下了口諭又如何,沒有留下又如何?太子該關心的,應該是天命,而不是一句空白的話。”
南槿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下去,“你是說……父王是有留下過的?”
姬雲笑側過頭來,微微疑惑地盯著他看了看,沒有說話“……”
“那……父王,說了些什麼?”南槿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艱難地開口問道。
姬雲笑眉頭緊了幾分,手下花株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零落成了空枝。
半晌後,她才啟唇問道,“殿下,我可不可以為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
“如果殿下登基,將來君臨天下,是否會窮儘一生,隻為蒼雲江山社稷著想,親子愛民,凡事顧全大局,做一個明君?”
“父王從小教導眾位皇子們,要勤政克己,凡事以國為重,將來若有一天能站在那個位置,必當窮儘一生,也要做個好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