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國師出征的前一夜,殿下在清虛殿留了很久,他們兩人一起下棋,品書,討論天下大事……一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殿下才被東宮裡麵的宮人給請了回去,說是大軍出征在即,殿下作為蒼雲國的東宮之首,必須要在祭拜儀式上做出一個未來儲君的表率。
我還記得,那一天,天氣很好,陽光下,他一身白衣,臉上帶著柔和的笑,一舉一動之間,都端著一國太子的風雅。
那一雙清澈明麗的眼眸,卻再也不像以往那般,會偶爾想起她的時候,回頭過來笑著問她,羌紅,小雅這一篇你覺得如何?
因為,殿下的眸光已經放下了另外一人,那個人一身鮮紅,血色長袍拖曳滿台階。
腰環一把紅色鑲珠彎刀,手執一隻藍寶石古手杖,她一點一點的走上去,清冷的表情,背後挺直得跟竹子一樣細長……
台上巫女穿著彆樣的衣服,幾個人圍城一圈,赤著腳,跳著我從不曾見識過的舞蹈,長水站在我身側,告訴我說,那是巫女的祈禱儀式。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那一群女子無論跳的什麼,做了什麼,都與我無關,我的視線,至始至終都隻會隨著一個人而流轉……
但是,那個人的心底,從未把我放進去過……
儀式結束後,國師跟隨者的大軍,十裡長街,拖出了一條銀色長線,漸漸的消失在城門之下。皇上攜著文武百官,在城門上目送鏗鏘士兵一斜餘暉遠去的矯健背影。
直到人影消退,直到群臣散去,殿下都嗨一一直站立帶原地,他的表情裡呆著一絲絲我從未見過的眷念,望著某個方向,就像是中了魔障一樣。
我明白殿下心底的擔憂,不忍心上前去勸慰他,於是一直就站在他背後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直到夕陽的最後一絲餘光散去,月光灑滿銀輝,落入他潔白色的長袍子上麵,他表情憂鬱的跟以往那個我認識儒雅殿下有著很大的區彆。
就在他以為殿下至此永遠都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卻忽的開口道,“你覺得,他回平安回來嗎?”
我微微一愣,原來殿下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他背後。
隨即,我的心口就開始橫著一把刀子一樣。
我以為,殿下是心憂國事,放不下大軍和這一次的量過戰況,所以才會如何沉鬱寡言,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因為國師大人而滿眼躊躇擔憂。
“殿下放心,國師大人智慧非凡,武功也不低,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你說的對,他思考什麼一向都比彆人長遠很多,加上一手占卜,還有高超的武藝,這一次隨軍出征,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他說著回過頭來,眼底跳動著一絲光亮,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問我,想要我的一個肯定,來鞏固他的心。
我手心一握,點了點頭,“殿下說的對!”
他果然一下子就變的很開心了起來,臉上一掃剛才的沉鬱,腳步輕鬆的從城門上麵走了下去。我心底就像是堵了一團氣,上不去下不來。
放眼望著城門下的萬家燈火,有一絲霞光閃爍在我眼底心上。
我開始起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殿下似乎已經開始淡忘我了,而這一切都因為國師的存在……
是不是,隻要國師大人一去不回,殿下才會
徹徹底底的忘記他這個人?
才會把我接回去,對我還如從前一樣的好。
這種念頭一旦在我心底形成,就會像蒙了芽的種子,不斷的攀岩汲取,最後瘋長。
隨著時間的過去,殿下偶爾會來清虛殿,但是,每次都是坐的不長就失望的離去,似乎,同樣的地方,隻要人一走,這裡就不能讓他體會到以往的樂趣一樣,沒有絲毫留戀之處。
就像他對我一樣,或許,從來都不曾留戀過……
一眨眼又是兩天,慕寒在院子裡麵整理一些畫著詭異符號的紙張,長水肩負著國師臨走前吩咐的命令,所以這段時間我也很少見到她的身影。
我百無聊奈地走過去,“這些都是什麼?”我在國師身上看到過這些,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國師使用過這些東西,忍不住心底的好奇。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很快的,又開始忙碌起手上的東西,雖然態度很冷淡,但是,口頭上卻漸漸的開口說起來“這都是一些靈符,國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寫下這些東西,然後派人送到皇宮裡麵各個宮殿中去,用來避邪。”
“避邪?”我有些驚訝,對於牛鬼蛇神一類的說法,我向來不信。
不過,轉念一想,國師平時本就是擅長占卜和玄卦這些東西的,所以這清虛殿裡麵會出現這些鬼怪靈異的東西,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你整理這些東西要乾什麼?”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年的四月七,都應該是由國師親自整理後,我送去各個宮殿,但是,今年國師隨大軍出征,沒辦法親自整理,所以臨走前特意把這些東西趕製了出來,叮囑我來整理。”
“這些東西全都要送到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裡麵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