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相,王爺有種來單挑!
日當正空,我拎著千辛萬苦抓回來的兩隻小魚,往外走。
師妹坐在河邊兒,已經開始打理魚起來。
我過去的時候,桑珀轉過頭來盯著我,我冷哼了一聲,像是對它今天害我在師妹麵前出了醜而很不高興。
它也像是看出來了我心底的不樂,連忙偏回頭去,黑色大腦袋,往師妹腿腳下拱了拱。
“師妹,我回來了……”我抬起頭說,深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不開心一一掃開,衝她叫到。
“嗯……”她輕輕地哼了一聲,指著旁邊兒的一塊兒早已被清洗過的石板,“那些都是我清洗出來的,你可以拿去做了。”
“那這些?……”我猶豫地提了提手上的兩隻魚兒,想要蹲下去跟師妹一起打理。
她卻頭也不回說道,“都給桑珀吧。”
“啊?”我麵容一垮,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在她腿邊兒蹲著的黑家夥。
“汪汪!……汪汪!……”那大狼狗像是聽懂了小師妹的話一樣,頓時開心的叫了起來,惹得我原本就不怎麼暢快的心,一下子更加鬱悶無比……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親自下水給人摸魚。
可是,費儘力氣抓回來了魚兒後,卻被師妹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就全都送入了桑珀的肚子裡麵。
直到翻著樹杈烤魚的時候,我都還一直瞪著桑珀,它愜意的趴在一邊兒,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前麵兩根爪子,把上麵的殘留物統統消滅乾淨。
像是意識到了我在看它一樣,後怕地把舔乾淨了的前爪縮到了粗壯的脖子下麵,用毛皮遮擋住,不給我看見。
“桑珀真的隻有兩個月大嗎?”我隨手翻滾了一下魚身,心底漸漸地產生了一絲懷疑。
“它入穀的時候,師傅說才一個月,現在也隻有兩個多月大。”小師妹挨著我坐在一棵粗大的樹下,背後抵靠在樹腰上麵,盤膝凝神,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我看不太像……”我疑惑地看了下那隻大狼狗,那粗大的身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才兩個月大的狗,除非是變了異的!
不一會兒,魚烤完,我扳開了很大的一塊兒遞給小師妹,“來,你嘗嘗看,師兄的手藝好不好!”
帶著期待,看她一口咬了下去,臉上卻人不住皺了皺,讓我一顆心也頓時懸掛了起來。
“怎麼?不好吃?”這畢竟是我第一次主動做東西給人,不會一拿出手就被彆人給吞出來了吧?
麵對我心底的擔憂,師妹咀嚼了幾下,一口氣咽了下去,然後從嘴裡麵發出了兩個字“還好……”
“呼……”像是如釋重負一樣,突然鬆開了一口氣。
我從未在意過一個人的眼神和看法,因為我一直都很出色努力地把事情都做得最完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在麵對小師妹的時候,我總是會不自覺的緊張。
都說人一緊張,就容易產生懷疑,害怕自己做的不夠多不夠好,越是懷疑,就越是丟失信心。
雖然,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卻控製不了這種情緒。
無奈地談笑了一聲,撕著魚肉放入嘴裡吃起來,索然無味……
兩日後,師傅回來。
他回來的第一句就是,“今晚,你隨我一起出穀。”
那話不是對我說,而是對小師妹說的。
小師妹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嗎?這一
次好不容易師傅找了個機會帶她出去,那她應該是很開心的。
可是,當我轉頭一看,卻細心地注意到了她眼角下的暗色。
我手一顫……
師傅走後,我忙按住她的肩膀,“小師妹,你不開心嗎?”
她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
我有些不懂了,“你這一下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總不至於弄出個,既喜歡又不喜歡的出來吧?
“你上一次出穀是什麼時候?”
“啊?”她突來的一句疑問,讓我有些轉不過神來。
“有多久?”
有多久?我想想……“應該是差不多兩個月前的時候了吧,就是那時候,師傅出去把你帶了回來。”
“是嗎?”她深思的表情,讓我越加迷惑了起來。
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出來後,就一直在穀中的木梨花樹林中等待,這裡是下山的必經之路,等會兒師傅和小師妹,一定會從這裡經過的。
等到了天黑時分,兩人終於出現了。
“師傅!小師妹……”我半路走了出去,兩個人像是都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於是紛紛愣在了原地。
師傅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走到小師妹麵前去,從懷裡麵掏出一隻木雕的小羊角,塞到她手心,“呐,這個送給你,它可以保佑你一路平安,等你下山後,就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了。你可以貼身收藏好,千萬不能讓外人拿走了,知道嗎?”
她本不願意接收下來的,可是拗不過我的力氣,隻能被迫的放回了身上。
“謝謝……”她的聲音低如蚊翼,要不是我離得近,根本就聽不見。
就算是聽見了,我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