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剛入喉嚨的裴淮遠差點被噎死。
“……”林雲初則差點將飯噴出來。
這是什麼樣的小孩?
他在說什麼?
欲仙欲死。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穀秋紅也是微微一愣,這孩子屬於什麼品種的?
這問的問題,簡直要將人羞死。
但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挺想知道的。
裴聿城看到大家反應這麼大,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肯定是他這話戳中了他爹和她娘的痛點。
“裴聿城你在說什麼?”
裴淮遠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裴聿城遺憾地看著他,“你這是惱羞成怒了,自己做不到還不讓說。我這也隻是在詢問娘,不過如果你不能滋潤她,我們兄弟幾個是可以滋潤的,我們可以天天給娘泡紅糖薑茶。”
“……”
“臭小子,你再說!”
裴淮遠臉色極黑的,看著裴聿城。
“爹,你要心平氣和,遇到問題咱們可以想辦法解決。暴躁易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看到他爹的臉色更黑,裴聿城趕緊加一句道,“這是娘告訴我們的。娘,對吧?”
再次被點名的林雲初,一抬頭就與裴淮遠碰了個正著。
開始她隻覺得裴聿城說的這些話很好玩,很搞笑。
在碰上裴淮遠眼神的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臉火辣辣的,心跳速度極快。
因為欲仙欲死從裴聿城嘴裡出來的那一瞬間,她腦海裡麵莫名浮現的是她和裴淮遠第一次見麵的畫麵。
和他這一對上視線,之前好似迷糊的畫麵瞬間清明。
那時候的他好似黑夜中的猛獸,身體精壯,充滿力量感,滿是占有欲,氣息深重。
他壓著她的時候,酥麻傳遍全身。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欲仙欲死。
“聿城,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林雲初抬眸,摁住自己狂跳的心臟,儘量讓自己平靜地問。
不要急,不要氣,不要亂。
小孩子童言無忌。
她的心胸比海闊。
“我在公社聽到的。”
“你是不是嫌棄我爹不能做到?”裴聿城再次將話題拉回到原點。
“怎麼可能?”
裴聿城大眼睛裡麵一下子冒起光亮,“娘你這樣說的話就是,你根本就不嫌棄我爹不能人道,是不是?所以你不嫌棄我們的對吧?”
裴淮遠腦袋嗡嗡嗡的。
他怎麼就不能人道呢?
公社這些人,非要這樣越傳越離譜嗎?
林雲初頭暈目眩。
很好。
不錯。
她能教他們人生道理,能教他們處事哲學,能教他們如何對待不公平,如何對待困難,唯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聿城,這個問題咱們回去再說行嗎?”
林雲初真的很害怕,這小子在蹦出讓人措手不及的話。
“好叭!”
裴聿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