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幫她,不讓司哲彥靠近。
她卻上綱上線。
這胸懷!
“算了,做戲做全套。又不是沒做過夫妻!這事論起來,咱們都老夫老妻了。”
林雲初搖了搖頭道。
就目前情況下,她隻有將自己和裴淮遠綁在一起,司哲彥才會死心。
“嗯。”
裴淮遠點頭,接過林雲初遞給他的碗和筷子。
筷子扒拉第一口飯進嘴裡的時候,他嘴角隨即揚起一抹誰都沒發現的笑意。
林雲初等他吃飯的時間裡,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建設工作。
反正現在他們認識或者見過的人,都知道她是裴淮遠孩子的娘,他們雖沒明說自己的關係,但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就是夫妻。
“吃完了,就喝藥吧。”
林雲初將藥端給裴淮遠,裴淮遠眉頭皺了皺。
“……”林雲初抬眸看著他,中藥雖然苦,但他是大人,擁有鋼鐵一般意誌的男人,竟然抗拒喝中藥?
“喝!”林雲初輕喝一聲。
“……”裴淮遠愣了一下,乖乖拿起碗,將滿滿一碗中藥悶了下去。
“你嘴唇這好像有什麼東西。”林雲初認真看著他,裴淮遠抹了一下自己嘴唇。
“好像進嘴裡了,你張嘴。”
裴淮遠張開嘴,然後一顆大白兔奶糖被塞進了嘴裡。
“……”
“表現好的孩子,都有糖糖吃。”林雲初拍手起身。
甜味在嘴裡蔓延,劃入心田。
裴淮遠看著眼前目光狡黠的姑娘,嘴角上揚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住。
她當他是孩子,和他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但,是真的很好玩。
司哲彥再回來的時候,發現林雲初和剛睡醒的裴淮遠感情更好。
走路的時候,林雲初扶著他,走路的步伐幾乎一致,默契的不行。
裴淮遠看到他的時候,故意伸手攬著林雲初細腰。
司哲彥臉黑如鍋底。
林雲初此刻對司哲彥其實很好奇的,驕傲如司哲彥,他看到這樣的情景,怎麼還不死心?
她還真不知道司哲彥這麼深情。
當然,他這深情,放她這裡,真一文不值。
相反,她很抗拒。
手術依然繼續中。
裴淮遠、林雲初和顧嘉鵬夫婦輪流守在手術處。
司哲彥出現一段時間,消失一段時間。
知道手術進度快不了,最早也要第二天才能結束的時候,他又不見了。
這期間,林雲初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吳薇茵這邊的情況,顧嘉誠已經做手術了,讓她不要擔心。
顧嘉誠沒出手術之前,她沒告訴吳薇茵舒文一定能保住顧嘉誠腿的事,隻告訴他,醫院所有好醫生都在手術室,其他的專家也來了。
她本想向吳薇茵表達,顧嘉誠一定沒生命危險。
結果掛掉電話的吳薇茵眼淚一個勁兒掉,這麼多人醫生專家都進顧嘉誠的手術室,就是說,顧嘉誠這傷得極重。
被石頭壓了一個晚上,她兒子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吳薇茵整個人一直在她兒子快沒了,她兒子能救下來但腿廢了的思緒中,悲傷個不停。
“吳嫂子,你先不要急。雲初都說了,院長和專家醫生都在手術室,嘉誠肯定沒事。”
裴母走過來,將一把小額鈔票遞給她,“這些錢不多,但積少成多。”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你家孩子那麼多,剛分家。我怎麼能拿?”
吳薇茵推辭。
如果她小閨女和裴淮遠是夫妻,她是她親家母,這錢,不管怎麼她都會記下,以後還。
但他們現在不是了,兩人有了結婚證又被撤銷了,這中間曲曲折折變成一筆爛賬。
她以為裴家人會憎恨他們顧家人,沒想到裴母這麼好。
“分家不影響我過日子。這是嘉誠的救命錢,你先拿著。”
裴母硬塞給她。
裴母走後,吳薇茵數了數,所有一毛兩毛一塊五塊十塊的錢加起來,足足五十塊。
“菲菲,這是裴家伯母借給我們的錢。咱們記好了。”
羅菲菲一從外麵回來,吳薇茵就將這錢遞給羅菲菲。
羅菲菲整個人愣住,心頭五味陳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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