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在大佬夢中!
言蕪的聲音陡然出現在小喜的神識中,這聲音猶如平地炸雷般,讓小喜的神智一清。
“你想忘掉你師父嗎?他為了你而死,你應該一輩子都不想忘掉他吧?但你若成了魔物,日後就會忘掉他,會把他忘的一乾二淨,你想忘掉你師父?若連你都忘掉了你師父,那你師父就再也不會被人記起,他會白白死去,死的無聲無息。”
小喜那黑漆漆的,連眼白都沒有的眼中,緩緩地流出了淚。
他,他不想忘掉師父。
師父因他而死,要不是他炫耀了玉牌,也不會被那些人盯上。
他不想,也不能忘掉師父!
臉上淚水也是黑漆漆的顏色,不僅如此,他臉上經脈凸起遊走在他的皮下,看起來無比恐怖。
他僵硬地轉動著不受自己控製的頭顱,,一下一下,緩緩地搖頭,緩緩地,跪倒在了言蕪的麵前。
言蕪“你今日這樣,是我害你至此,你現已入魔,我無法令你恢複成正常人,但是可以保你神智清明,隻是你得奉我為主,且過程極為痛苦,日後你也隻能成為一名魔修,無法修仙飛升,你願意嗎?你若是不願,我也可以幫你想想彆的辦法……”
小喜不等言蕪說完,就已連連點頭。
隻要還能記得師父,他願意的。
對他來說,隻要能夠強大,隻要能記得師父,不管是修仙還是修魔,對他沒有多大區彆。
畢竟,如果不是言蕪,他早已被蠱蟲控製的沒了神智。
他這條命,本來就是白撿回來的。
言蕪便令他盤腿坐好,她隨即坐在他的對麵,一邊將口中法訣傳音給小喜的神識,一邊將體內魔氣控製成一縷縷絲線緩緩進入小喜的身體。
對小喜傳音說“那隻蠱蟲食了魔氣已經變異,我先將它引出,會很痛苦,你忍著點,等這事過後,我就帶著你去給你師父報仇。”
大約是言蕪最後一句起了作用,小喜渾身顫栗,臉色慘白的像是抹了一層牆膩子,可並沒有哼出聲。
那蠱蟲已經盤足依附在了小喜的經脈血肉中,要剝離它,就像是生生在扯著小喜的經脈血肉。
這種疼痛,言蕪作為過來人,是深有體會。
慶幸的是,小喜對他師父的執念很深,也因此意誌力非常堅定。
並沒有半途生出試圖反抗她的念頭,一直都空門大開無比配合。
這過程就順利了很多。
蠱蟲是要從小喜的口中催吐出來。
被言蕪的魔氣包裹蠱蟲如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凸起一直在掙紮反抗,眼看著蠱蟲已經催到了咽喉處。
馬上就可以大功告成。
一柄長劍在這時候刺進言蕪的胸口。
“我師父呢?你這個妖魔,你對我和師父做了什麼?你放開小喜!”
那劍刺入言蕪的心口位置,令言蕪的動作一僵。
也是這一瞬間,那蠱蟲反撲,又朝小喜的腦袋衝去。
言蕪不敢再有絲毫懈怠,一手將江行之揮開在十米開外。
另一手直接放出魔氣繞住小喜的脖子。
下一刻,小喜的脖子處陡然炸開。
一直拳頭大的蠱蟲張牙舞爪的衝出來直撲言蕪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