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在大佬夢中!
言蕪剛剛與那隻魔物對打尚且不覺得,她心口悶疼的時候內視才發覺,內丹也疼的好似在龜裂。
本來就破碎的內丹看起來愈加好似要堅持不住隨時坍塌成碎渣渣。
她忍不住地心想,如果沒有眼前人把那些魔氣全部吞噬,她一個人能做到消滅所有的魔氣嗎?
可,他吞噬了魔氣,他又是什麼?
江行之沒回答,他抬頭,望著言蕪。
言蕪站著,而他是盤腿坐著,他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與言蕪對視。
他這樣仰頭的時候,神情依舊委屈而又無辜。
他說“彆殺我好不好,我以後跟著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話,你之前也說過的,我們以後要婦唱夫隨永遠在一起。”
他不說這種話還好,他一說,言蕪就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江行之按著頭玩弄了一整圈。
手中長劍刺出。
江行之的眉心瞬間出血。
那血沿著眉心留下落在他眼角又緩緩流下去。
看起來,就像是他眼角流下的血淚。
他一動不動,依舊仰著頭望著她。
眼中霧蒙蒙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獸。
他沒有躲閃,眼中甚至連害怕都沒有。
言蕪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不躲?”
江行之“我是你的夫君,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不是我夫君。”言蕪叫“我沒有你這樣心思深沉的夫君。”
江行之沒有辯駁。
他依舊仰著頭,癡癡望著她的眉眼。
言蕪討厭被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
明明他才是個罪大惡極的魔物,可卻裝的這麼無辜。
他難不成以為,她會吃這一套。
她手中的長劍再次朝前“九妄是不是你殺的?”
她執著於這個問題,已經問了他很多遍。
但江行之能回答真正的九妄早被她殺掉?
他能回答,九妄做的傀儡自願死的?
他眉心的地方著火了般疼的不行。
可是對上她厭惡憎恨的目光,他心口疼痛卻更甚。
正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地底突然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
這魔淵中的魔氣本已經被江行之吞噬乾淨。
卻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魔淵的魔氣並不是擺設。
這些魔氣在魔淵中,是為了壓製地底的怪物。
如今沒了魔氣壓製,地底的怪物抖動著身體,把整個地麵都震的翻天覆地,怪物的身形也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江行之在地麵裂開一個巨大鴻溝之際下意識地朝言蕪衝去,想要伸手把言蕪護在自己懷中。
可言蕪見他突然起身,隻以為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偷襲。
手中的長劍下意識的朝江行之刺去。
江行之的左邊胸口被長劍刺的前胸穿後背。
魔紋被壓製在江行之的左邊身體。
這長劍雖然沒有刺穿江行之的心臟。
可因為鳳凰火的緣故,令遊動的陣符不停在變換的魔紋乍然停滯。
但江行之卻顧不得自己的身上。
地底突然撲出來的這個怪物,頭顱剛從地底冒出來,張口就朝他和言蕪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