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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手中的那個茶杯是當日他將阿洛和阿炳派往鶴嶺的時候送給阿洛的,阿洛一直沒有使用,這隻茶杯怎麼會出現在現代
由於腦子混沌,便想不出所以然,渾渾噩噩的感覺並不好,就像困到了極致,也有些像大夢初醒,如果說先前思考問題的速度是奔馬,那現在就成了蝸牛,不但速度很慢,由於注意力不夠集中,還缺乏連續性。
如果換成普通人,在被注射了大量的氯丙嗪之後很快就會昏睡過去,但是吳中元的體質異於常人,這種化學藥劑隻能令他思維變的遲緩,卻不會令他崩潰昏睡。
由於注意力不夠集中,思緒就變的很是雜亂,原本是在想阿洛所持有的帶有他靈氣的茶杯怎麼會出現在現代,結果中途偏離了主題,改為去想自己目前的這種狀態是不是普通人的精神狀態,普通人思考問題是不是也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雖然很努力的去思考,腦子卻不夠清醒,思路也不夠清晰。
對於普通人,他並沒有寄予很大希望,因為普通人受天資所限,不可能擁有像他這麼高的智商,感情雖然不乏真摯,卻缺乏厚重和深邃,眾生並不平等,對於弱者,應該給予極大的寬容,不能期望他們達到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和水平,說白了就是不管他們乾出多麼愚蠢的事情,多麼薄情的事情,多麼貪生怕死的事情,多麼忘恩負義的事情,都符合他們的智商和認知水平,身為引領者,應該給予足夠的耐性,極大的寬容,慢慢開導,正確引領,而不是站在跟他們同樣的高度,與他們一般見識,當然了,對於需要懲罰的,也絕不能心慈手軟,不能單純的讓民眾尊敬自己,因為尊敬隻能滋生親近,而親近往往伴隨著輕慢,想要讓民眾按照自己指引的正確的路走,就必須有威嚴,而威嚴通常是伴隨著懲罰而建立的。
思維雜亂,信馬由韁,收不住,這是吳中元此時的精神狀態,到得後來隻知道自己好像有點兒本末倒置了,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思考,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卻想不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想起自己正在思考阿洛持有的茶杯為什麼會出現在現代,這個問題如果換做他清醒的時候,幾秒鐘的思維飛速運轉就能得出答案,但是現在自己不夠清醒,思維轉的很慢,用了很長時間方才想完了第一步,那就是阿洛所持有的茶杯出現在現代,是因為那個茶杯被人帶到了現代。
被誰帶到了現代這是第二步,想到這裡,方才醒悟是有人想要過來救自己,而營救之人打碎茶杯的目的是告訴他援兵已經來了。
這是第幾步來著吳中元的腦子又混沌了,努力集中精神,終於穩住思緒,沒有偏離主題,援兵會是誰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應該有阿洛,可能還有其他人,援兵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王欣然回去之後將他所麵臨的處境告訴了己方眾人,而己方眾人則組織人手前往救援。
但他們是怎麼來的呢吳荻,吳荻是九陰巫師,她可以施展瞬息千裡將援兵傳送過來,這個思考結果換做平時就是閃念一想就能完成,而此時卻仿佛完成了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本來還想繼續往下想,結果房中進來幾個人,自他所躺臥的病床旁交談說話,實則他連自己究竟躺在哪裡都不知道,隻是自認為自己躺在病床上,智者和普通人有太多區彆,其中之一就是普通人的思維很容易受到他人的乾擾和影響,在藥物的作用下,吳中元很難保持注意力集中,對方一說話,就打斷了他的思維,下意識的去聽對方在說什麼。
這幾個人說的也是漢語,好像在商議怎麼處置他,這幾個人的意見出現了分歧,有人提議不用管次聲波和鎮定藥物對他的影響,立刻提取活體樣本,然後儘快殺掉他,提出這一建議的人對他充滿了恐懼,隻道萬一讓他脫困,這裡幾百號人全得死在這裡。
有人持相反意見,認為長達三天的次聲波乾擾,已經說明次聲波可以克製他,而此時還加上了鎮定劑,他脫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需要讓他在安靜一段時間之後再逐步提取各種樣本,在此期間召集專家,對毀掉自主思維,加以控製利用的可行性進行探討,說白了就是看看能不能將他變成能夠受他們控製的傀儡。
還有就是需要專家進行詳細的推算和評估,評估殺掉他會對現代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在眾人說話的同時,吳中元逐漸恢複了清醒,但也隻是部分恢複,吳中元察覺到自己恢複了些許清醒,首先想到的就是控馭靈氣,祛除體內的化學藥劑。
不過很可惜,以他目前的精神狀態,還是無法控馭體內靈氣,靈氣這東西就像野獸,而意念則是控製野獸的繩子,靈氣修為越高,對意念的要求也就越高,野獸越凶猛,繩子就要越結實,想要控製體內的太靈修為,目前這種精神狀態遠遠不夠,需要異常清醒才行。
如果強行控馭,其結果就是走火入魔,什麼叫走火入魔,說白了走火入魔就是體內靈氣不受意念控製了,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靈氣修為越高,走火入魔就越危險,野獸一旦放出來,不受管製,最先倒黴的就是自身。
眼見這條路走不通,吳中元立刻將思緒轉移到了對先前感知到的茶杯所發出的土屬靈氣的思考上,趁著現在相對清醒,得儘快對此事做出精準判斷。
吳中元很急,急是因為他現在身上被安放了監測儀器,對方可以通過儀器分析出他體內鎮定劑的含量,他越清醒,鎮定劑的含量就越少,當含量低於對方認為的安全值的時候,對方馬上就會補充鎮定劑。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援軍來了,目前位於自己所在區域東南方向千裡之外,援軍打碎茶杯,目的就是告訴他援軍已經來了。
時間緊迫,來不及思考援軍都有誰,也來不及思考援軍如何耐受現代空氣,得挑最重要的問題思考,那就是援軍單純通知他援軍到了,好像意義不大,援軍得找到他才行。
援軍怎麼做才能找到他肯定有辦法,但這個辦法單靠援軍自己是無法完成的,如果可以,援軍也沒必要打碎那個茶杯,既然打碎茶杯,很可能是需要他予以配合,但他現在受製於人,怎麼配合
援軍是王欣然找來的,他目前的處境其他人可能想不到,但王欣然肯定能夠猜到,王欣然應該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很有限,他現在需要想的就是自己在受製於人的情況下,能夠通過什麼方法指引援軍找到自己。
這個辦法肯定有,而援軍已經想到了,此時就等他也想到這個辦法並給予回應。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腰囊裡還有一塊水晶,這塊水晶是吳勤當年送給他的,帶有吳勤的靈氣,倘若吳勤此番也在援救隊伍之中,隻要打碎水晶,吳勤就能有所感知。
但轉念一想,不對,不應該是這塊水晶,王欣然應該知道敵人不會給他打碎水晶的機會,但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麼辦法還能與眾人取得聯係。
就在此時,有人看了床頭的儀器,“不好,他體內的氯丙嗪又在快速減退。”
“太快了,這個人咱們根本控製不住,必須馬上處理掉。”說話之人言語之中透著忌憚和恐怖。
“補充氯丙嗪,儘快割取樣本。”有人說道。
在眾人急切交談之際,吳中元也在急切思考,對方一旦注射鎮定劑,他又要陷入糊塗的狀態了。
在受製於人的情況下,有什麼方法能夠為援軍指引方向
急切思慮之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正準備加以嘗試,鎮定劑起效了,腦子又開始發懵。
由於劑量很大,鎮定劑起效很快,渾渾噩噩,糊裡糊塗。
具體過了多久不知道,但時間應該不長,因為房中的幾個人還沒走,吳中元再度恢複了些許清醒,努力回憶先前想到的那個辦法,哦,對,是心靈感應。
試,片刻不等,勉力嘗試,施展心靈感應,先聯係大傻,沒反應。
失望之下再感應黃毛兒,還是沒反應。
渾渾噩噩的感應三爺,有了他感應到了三爺的存在
三爺是他在遠古時期的扈從,不應該出現在現代,三爺出現在現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援軍故意帶了三爺同行,目的就是先打碎茶杯告知他援軍的到來,然後由他感應三爺,隻要感應到三爺,三爺就能確定他所在的精準位置。
這是個絕妙的辦法,而成功的前提是馳援和待援雙方擁有充分的默契。
在與三爺建立感應之後,床頭有人疑惑說道,“快看,他的腦電波不太正常。”
“他可能聽到了我們的話,正在害怕。”
“不是吧,我看他好像在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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