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草僵住了身子,不動了。
她渾渾噩噩的想著:也沒人告訴她心是什麼東西,怎麼她就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了呢而且還知道化形化成人形麼
天靈草難得思考起人生哲學問題,而暫時吧吃喝放在一邊兒。
一旁頭戴玉冠,身著日月星辰白袍的某神君,見狀卻不由微蹙起劍眉。
他倒是有心詢問天靈草為何不雀躍歡快了,隻是,她如今連靈智都是剛開不久,神智更是微弱,若他貿然與她神魂交流,不知會不會造成她的神魂二次損傷。
畢竟,早在之前渡仙劫時,她已經重傷到神滅魂銷,而據他感知,即便如今她已重新轉世頭胎,神魂的損傷仍在,沒有千年、萬年的精心修養,是好不了的。
而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用一切天材地寶溫養她的元神,而不是去再次傷害她。
念及此,傅斯言的神情再次變得冷冽的。
而當他看向天靈草時,那雙蘊含天道至理的眸中,便從新含上默默溫情。
是時候了
這日當晚,傅斯言再次將天靈草捧在掌心,輕撫著她的葉片交流說,“庚申之時有帝流漿,要不要喝”
帝流漿那是什麼東西
天靈草歪著腦袋默想,片刻後,所有有關帝流漿的訊息,都從記憶深處泛上來,讓她知曉,帝流漿為何物。
貌似在一本草木仙緣記事的書中,曾屢次提到過,“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纍纍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
又有仙緣至寶中,曾寫道:“凡草木成妖,必須受月華精氣,但非庚申夜月華不可。以草木有性無命,流漿有性,可以補命矣。”
這些話簡潔通俗點說就是,要想草木成妖化形,必定得需要月華。而月之精華,便稱為帝流漿,六十年一遇,草木精靈吞吐一夜,相當於苦修數千年。
據說,曾有不少上古大妖,就是因機緣巧合吸收過多帝流漿,而一躍化作人形,從而走完了無數妖修大概萬年的修煉曆程。
好東西啊
天靈草忍不住要流哈喇子了。
她不住的搖著葉片,急切的向眼前的大變態傳遞著一個消息。
要要要她要帝流漿。
“想喝也不是不可以。”那身著日月星河袍的神君不緊不慢的說,“隻是,我從不做便宜買賣,總要那些東西出來交換。”
天靈草用其不太聰明的腦袋靈智思考:即便是要做交易,也應該是和帝流漿做交易啊。聽說帝流漿卻有其人,她給她帝流漿,她也給她東西。不管她如今有沒有好東西給他,但這其中好想都和某位神君沒有關係,他想從中牟利
嗯。應該的,因為神君大人就是這樣無恥奸詐的小人。
哼哼
天靈草腦中不受控製的泛起這幾個念頭,而後他就又懵了。
這個神君大人雖然變態了點,總愛盯著她看,都能對確實對她很照顧,怎麼他就成無恥奸詐小人了
搖搖腦袋,肯定是她想多了。
儘管心裡很不以為意,麵對某神君的威脅,天靈草還是很愉快的和他達成了協議庚申之時,他帶她去吸取帝流漿,她則親親他的麵頰做為回禮。
天靈草:其實並不太懂她的嘴巴長在那裡,不過,既然神君要親親,她也隻好象征性的,用葉片撓撓他的麵頰了。
並不知道神君原來如此好應付,隻是摸摸他,就笑成了個二傻子。
額二傻子又是誰
算了,不想了,還是繼續想帝流漿吧。
突然覺得好餓,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腫麼辦
等啊等,等啊等,等的連晚飯都沒心情吃,終於又等了許久,某位神君終於將她抱出樓宇,來到了外邊的空地上。
這還是天靈草第一次觀察自己的“新家”。
倒是布置的不錯,周圍都是花花草草,,貌似每一種都很名貴的樣子,然而,怎麼感覺他們的生命在某一刻定格了,現在的他們都是死物
“天靈草”還沒來得及糾結,她是不是又想多了,便感覺自己的葉片又被人輕輕捏了捏,“要來了。”
簌簌金絲從天而降,將整個天地都染成了金黃色。
帝流漿如同淅淅瀝瀝的小雨般降落,然那“小雨”並未落在地上,而是成卷曲之勢,紛紛撲向了花園正中間的天靈草。
好,好多啊。
好,好好吃啊。
嗝,好想吃飽了,可是還想吃啊
不知道何時,天靈草緩緩睡著了。
而從天而降的漫天金絲,就像是被人為操縱一般,全都湧進天靈草的軀體。
天靈草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她的葉片更加碧綠青翠,如同最美好的千年靈玉。
漸漸的,那碧綠中出現了點點金絲,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鬱,直至充滿了所有葉片,連天靈草的根部都不放過。
時間漸漸流逝,天靈草也終於長到了一人高左右。
而此時,天靈草外緩緩出現一層層的金絲,那金絲將天靈草纏繞起來,一層又一層,漸漸的,那裡成了一個繭。
天將亮時,最後一股帝流漿如同噴發的火山一樣,一股腦的湧進了金繭中。
就見金色的蠶繭完全被金光包圍,在半空中緩緩旋轉。
又過了片刻,金光四射,如同煙花綻放,那金繭在此時破開了。
天地間再次恢複安靜清明,而在早先金繭存在的地方,那株天靈草已經消失無蹤,那裡卻多了一個懸空平躺的,身著綠衣,烏發如墨,肌膚勝玉,仙姿迤邐的,正在酣睡的嬌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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