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笑的低下頭等待他安靜下來,結果就看見摟在她腰側的骨節勻稱分明的手掌
捂臉,她簡直不忍直視這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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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月光和明光、小幺三姐弟回來後,就把村裡的決定給寧熹光說了。
因為寧滿紅的思想太腐朽,行為太過激,且有多次搶奪她人財物的行為。為此,為了維護村裡人的人身財產安全,以後嚴禁寧滿紅在村裡閒逛。
她倒是還可以回柳樹屯,可以回娘家,可以後她再四處轉悠時,就不得不思量一下了,因為說不得會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著她呢,大家會像防賊似的對她嚴防死守。
對於村裡這個決定,月光和明光有些遺憾,他們原本還以為,從此後小姑就不可以來村裡呢,誰料到,村長和寧家的族老還是對寧滿紅從輕發落了。
而他們以為的從輕發落,在寧熹光看來,其實是對寧滿紅從重發落。
這些家長裡短的爭執,尤其還是當姑的欺負侄子侄女,放在那裡說,也隻是會飽受人們的道德譴責,可卻並沒有犯法。
而村長和族老這次的決定,卻從一定程度來說,是限製了寧滿紅在柳樹屯的自由,他們還對她進行了口頭的警告和威脅,其實這才是違法的。
當然,寧熹光可不會把這點事兒說出來。
她知道,村長和族老從重處罰寧滿紅,包括村裡人這次也都偏幫他們姐弟,不過是看在傅知青的麵子上,加上有求於他罷了。
她可不會不知好歹,在這時候去替寧滿紅求情或是做點彆的什麼,那才是真傻呢。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而王翠花想要從寧熹光這裡勒索錢財物的做法,自然也泡湯了。她也被村長和族老警告了一番,王翠花徹底老實了。
而就在此事過後兩天,寧小叔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騎著自行車獨自從縣城過來了。
他先是回了趟家,隨後又提著一封糕餅,兩瓶罐頭來了寧熹光家。
這個小叔倒是一如寧熹光記憶中的憨厚,甚至於還帶著點傻氣。
寧小叔撓著頭不會說話,隻磕磕巴巴的替父母姐姐道了歉,完了看到家裡水桶空了,又給拎了兩桶水放廚房,才騎著車走了。
寧小叔離開後,月光才歎了一句,“小叔一點都不像是王翠花生的。”
“在家裡說名字就算了,在外人麵前,可不敢這麼喊的。”
“知道了大姐,這點事兒還用你教啊,我心裡有數呢。”說完話,她看著桌上的糕餅和糖塊發愁,“這東西怎麼辦”
若是放在以往,看見糕餅和糖塊她早饞的流口水了。可自從大姐開始賣獵物掙錢後,家裡條件好了,糖也有的吃了。
而大姐和姐夫結婚之後,姐夫更是沒少給家裡置辦東西。尤其是吃的,簡直是成箱成袋的往家搬。就大姐和姐夫結婚當天,那兩個穿軍裝的就帶來了好幾袋糖果,糕點,罐頭,麥乳精等東西。家裡如今吃的可多了,他們才不饞外人送的東西呢。
月光又說,“送回那邊去”她又自己否定,“不行,我寧可讓它在這發黴,也不給王翠花,我還要把小叔過來送東西的事兒,告訴村裡人,等王翠花聽說了肯定氣死她。”
寧熹光無語的摸摸月光的頭,“行了,彆想七想八的了,隻是一點糕餅罐頭罷了,留下咱們自己吃。小叔人好,和那邊幾個都不一樣,咱們記著他這份情誼,以後他有事兒咱們也要幫把手。”
這日子就這麼過去了,轉眼,農閒的空檔過了,村長在喇叭裡吆喝,明天開始上工了。
而就在這天上午,柳樹屯準備當兵的小夥子都把自個兒收拾的整整齊齊,去縣城報名參軍。
隨後陸陸續續有調研人員來到柳樹屯,對報名參軍人員的祖籍和家庭背景進行暗訪。
等到將近七月時,公告終於下來了,柳樹屯竟然有六個大小夥子獲得了參軍資格,而這其中,自然包括村長家的二小子。
家裡有幸有孩子去參軍的人家,都對傅斯言感激不已。要不是傅知青出了手,村裡依舊隻有兩個參軍名額,到時候自家孩子去不去還說不定。如今可好了,有了傅知青引薦,順利就被錄取了,他們也成軍人家屬了。
這些人家都帶著孩子,拿著雞鴨或是雞蛋、肉條之類的東西上門了。
這禮可夠貴重了。
想當初傅斯言和寧熹光成親時,村裡人雖然都來吃席了,可他們帶的禮也輕的很。
不是他們不想多給,而是大家都窮,置辦不起好東西。也就是拿了一塊兒尺頭,幾個雞蛋,或是自己做的枕套。就這還是關係親近的人家給的隨禮,一般街坊也隻是帶了些菜乾,或是給了一分錢,再不行就做一個小小的木頭匣子,這就算過禮了。
對比之前眾人帶來的禮,再看看現在的雞鴨魚肉,寧熹光不得不感歎,還是得做個對大家有用的人,才能掙來好東西。
這些東西寧熹光自然是不收的。
村裡人日子都不容易,有些人家一年的花銷全從雞屁股裡掙,所以這時候有句話就叫做“雞屁股銀行”。
她家裡啥都不缺,沒得在彆人家窮的叮當響的時候,還貪圖一口吃的,把人家的雞鴨肉留下來。
可她不收,那些來送禮的人家也不依,匆匆放下東西就跑了。
寧熹光無法,隻能等晚上讓明光帶著月光,將幾戶來送禮的人家走了個遍。回了他們同等價值的粗糧或是油鹽。
給粗糧是因為粗糧不比細糧精貴,可以多給些,人家也不會收的有負擔;給油鹽純粹是因為這年頭家家戶戶缺油水,而因為三年乾旱,地裡收不上來大豆和花生,家家戶戶都沒油了,平時多是吃白水煮菜,或是乾脆拿個布塊沾點油腥往鍋裡一蹭就過,這就算是有油了,寧熹光讓月光和明光送來的油可是好東西。
村裡當兵的幾個孩子出發離開柳樹屯時,傅斯言的戶籍關係也從柳樹屯轉移了出去。
村長對此沒有隱瞞,因而村裡人很快就知道,傅知青也進部隊了。
不過,他進的部隊和村裡幾個小夥子所在的部隊不在一起,這就讓人挺納悶的。可想到傅知青的人脈關係,村裡人也都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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