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品齊全!
好像有句話叫“情場失意,官場得意”?醫院忽然接到調令,陳健要調到衛生廳,任職保健處處長。
原本聽說陳健老婆流產的事,大家無不歎息。有人說,十占九全,必有一缺。年輕有為的青年專家,有財有顏的溫柔賢妻,羨煞多少人?偏偏子息薄,同齡人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這兩口子,輪番出國。過上安穩日子,也不見女的肚子有動靜。好不容易懷孕了,還沒高興幾天,又流產了!
一些過來人,看到毋蘭的背影就總結,這種腰細如柳,美豔勝花的女人,就是讓男人貢起來看,不是給男人生孩子的。所以腰粗屁股大的女人,才是能生會養適合做老婆的。
對於陳健的調動,彭院長是有預感的。因為陳健丟下工作去京城陪妻子,請假被他批評時,陳健曾激憤說道“我老婆也是病人!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作為醫生,就該隻管病人不管老婆?那我不配有老婆!”
這是愛徒第一次頂撞他。所以,看到陳健的調令,彭院長就知道陳健留不住了。
大家都在感歎,一個技術精湛的專家,丟棄專業,等於大鵬自斷翅膀。彭院長知道,那是陳健的選擇——他要彌補對妻子的愧疚。
對毋蘭愧疚的,還有彭院長。當初是他用大外科主任的身份,半是威懾半是勸說,把這個青春美好的醫藥代表,綁在了愛徒陳健家這輛破車上;又為了愛徒的出國學習,讓這個身單力薄的女孩子,為養家無奈去單打獨鬥;甚至在毋蘭出國治病時,他代表醫院利益不放陳健陪伴,以致愛徒因聯係不到妻子,曾經崩潰大哭……
好在毋蘭自己回來了。很多人說毋蘭除了記得陳健,原來相熟的人都忘掉了。幾次和毋蘭走對麵,真的是這樣。彭院長反而覺得輕鬆些,起碼毋蘭不記得他給她的間接傷害了吧。
“這世間,少了一個治病救人的良醫,隻多了一個無聊的官員。”彭院長對來辦手續的陳健說。
陳健並沒有他意料的慚愧,反而說“院長,您知道嗎?我每天都象那個推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睜開眼就到手術室,站一天累到回家不想動。連睡覺時都準備著,接電話馬上趕到病房。沒有自我,沒有家人,沒有生活……那塊巨石就是您教我的治病救人,做一名良醫……我的成名成家,是犧牲了蘭蘭的幸福換來的。對她的愧疚,是一塊更大的巨石壓著我……她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是不在她身邊……一個女人能被辜負幾次?我不能再對不起她!”
當毋蘭得知陳健調到衛生廳時,心裡隱隱有些遺憾。畢竟這麼優秀的心外科專家,改行太可惜了!但一想到丈夫不用再天天累到回家癱倒,也感覺挺高興的。
“陳健,你真的舍得放棄專業?苦那麼多年,媳婦終於熬成婆了……”
“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熬成婆的日子不還是得接著熬嗎?不脫下白大褂,天天還得熬。你見我哪天輕鬆了?”陳健樂嗬嗬的,“紅糖小米燕窩粥來啦!”
看妻子幸福地喝著粥,陳健心裡也甜滋滋的“怎麼樣?我的手藝?”
“甜,太甜了!”毋蘭笑,“有點齁!”
“不會吧?”陳健跑去廚房嘗嘗,回臥室妻子已經喝完粥,“我沒放太多紅糖啊。齁嗎?”
看毋蘭調皮地笑,他坐到床邊膩“給我甜一下、舔一下嘛!”湊到妻子唇邊……
“嗯~咳咳~”石川彥在客廳裡叫“蘭小姐,晚上的接風宴,咱們幾點去?”
“他們的飛機六點十一落地,到酒店大概七點半。我們七點去,到酒店比他們早一點正好。”毋蘭安排道。
“好的,蘭小姐!”
陳健皺眉“你能不去嗎?走路還在打晃!”他用手按按毋蘭的腳背,“看!低蛋白反應,還浮腫著呢!蘭蘭,咱不行就輸血。你又不願意輸血,這食補都補快兩個月了不見效。你還天天操心這事那事!”
“我在家歇著呢,他們可是全國跑!這大暑天的,他們簽下了幾個億的合約。我能不給大夥擺個接風慶功宴嗎?”毋蘭笑。
“尤其是陳康,功勞大大的!他做主推人,彆出心裁地加了有獎問答環節,活躍氣氛,增加受眾的接受度,提高獲客量。這代言人,我真選對了!”毋蘭說著一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