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原本風國的都城,現在已經是白國的城池了。
風禾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心裡很是茫然。
“帝青,我還能在見到父皇,母後和皇兄嗎?”風禾忍不住問道。
“可以,他們現在已經轉世了。”帝青實話回道。
“這樣啊,那就算了。”風禾的語氣裡是濃濃的悲傷。
帝青有些疑惑,明明上一秒說了要見的,現在怎麼又不見了。
“他們現在在哪裡?”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風禾才終於開口了。
“城外。”
風禾到的時候,易澤懷裡抱著一隻小狐狸,正向城內走著。
碰麵的時候,風禾一句話沒說,對著易澤就是一掌。
見風禾完好無損的出現的時候,易澤很是詫異。
他親眼看著這個人墜入了天之痕,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風禾現在的修為連易澤也比不上,易澤一時輕敵,被風禾一掌打中。
嘴角溢出鮮血。
“有意思,佛也會受傷啊。”風禾嘖嘖稱奇,手下卻絲毫沒有留情。
說話間,又是幾腳結結實實的踹在易澤身上。
最後一腳,把易澤踹出了五米遠。
易澤單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還不忘護著懷裡的小狐狸。
風禾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過。
“你是誰?”易澤懷裡的青丘的殿下,錦安,化成了人身,擋在了易澤麵前,對著風禾質問道。
“好久不見啊,錦安。”
風禾還記得,錦安是易澤在一次打仗的時候遇到的。
那時候青丘的小殿下自稱父母雙亡,無處可去,纏著易澤要報恩。
那時候,風禾隻當錦安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對她多有照顧。
現在看來真是可笑啊。
“禾姐姐……”錦安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多年前,風禾修習邪術,闖進青丘,想要殺她。後來被易澤逼的跳了天之痕。
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在天之痕活下來,還有了一身強悍的修為。
那可是天之痕啊!
“我可擔不起青丘殿下的一聲姐姐。”風禾邊說邊向前走,每一個字都咬的極為清楚。
“十年了,我來和殿下算算十年前的賬。”
風禾的聲音很是冰冷。
風禾帶來的壓迫感太強,直覺告訴錦安麵前的風禾很危險。
錦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易澤。
在風禾走到跟前的時候,易澤起身,把錦安護在了身後。
“嘖,易將軍對殺了自己滿門的仇人,還是情深意重啊。”風禾出聲嘲諷道。
“風禾,你該收手了。”易澤皺眉看著不斷靠近的風禾。
“收手?易哥哥,你忘了嗎?臨城破的那一日,易家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人,易伯伯,易伯母,易姐姐和她腹中的胎兒,都死在了那一日。”
風禾離得易澤很近。
恍惚間,易澤好像回到了那一日的臨城。
漫天都是血色,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乾嘔。
在易澤晃神的時候,風禾笑了,三成的力量裹在右手上,猛地砸在易澤腹部。
“易哥哥還是真退步了呢?你忘了易伯父說過,戰場上絕對不可以分心了嗎?”
風禾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笑得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