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風景線!
克勞斯洗了個澡,理順了藍發,還噴了男士香水,不過卻沒有剪掉胡子。
此時的他正在一家他不認識的高檔餐廳裡,大口大口吃著高鄴買單的食物。
“這麼長時間挨餓,可不能一次性吃太多。”高鄴看著狼吞虎咽的克勞斯,責備道。
克勞斯沒理會有著莫西乾發型的高鄴,他已經好久沒吃過這些高檔食物了。
高鄴皺起眉頭,看了下手腕,說
“快到時間了。”
克勞斯掃了眼高鄴,發現高鄴的手腕上並沒有手表。
“你用什麼看時間的?”克勞斯拿起一隻大龍蝦,往嘴裡咽。
高鄴見克勞斯說話了,頓時露出了微笑,指了指左胸上方。
“用這個。”高鄴說道,“心臟,知道自己的心臟多少秒跳一次,就能輕鬆的計時了。”
克勞斯點了點頭,嘴裡的龍蝦肉發出嫩滑的摩擦聲。
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許門走了進來。
“殿下,你怎麼又來自由城了?”許門一臉鬱悶,他剛飛回天都就發現高鄴又不見了。
高鄴疑惑起來,說“啊?我不是一直在自由城嗎?”
許門早就習慣了高鄴的腦回路,便不再作聲。
高鄴轉頭看向克勞斯,問道“好了嗎?”
克勞斯的嘴裡還在咀嚼,但他還是用紙巾擦了擦嘴,給高鄴豎起大拇指。
“那行,許門,你把他送到天都。”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都睜大了眼睛,皆不知所措。
“啊?送他去天都?”
“什麼?我要去天都了?”
許門反應更快,馬上就接受了這一提議,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生物立場隻能帶一個人,殿下你怎麼辦?”
高鄴擺擺手,一臉“你放心吧”的樣子,說“山人自有妙計。”
許門點點頭,走向克勞斯,露出職業笑容。
“這位先生,歡迎您加入許門號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克勞斯疑惑起來,他不理解許門的意思。
十幾分鐘後,天都雲虛宮,五皇子高鄴的住處。
克勞斯正抱著垃圾桶嘔吐,把剛剛吃的美食全部吐了出來。
三天的挨餓與剛才的折騰,讓他臉色煞白。
“我天…嘔…你他媽…嘔…。”克勞斯兩眼上翻,吐個不停。
許門並沒有走到遠處,那難聞的氣味無法傳到許門的鼻子裡。
“許門大人,五皇子醒了。”幾位女仆走了過來,向許門行了禮,接著一臉厭惡的看向克勞斯,捂起了口鼻。
“這誰啊?真沒素質。”
“許門大人說是殿下要接見的人,怎麼是個怪樣子啊,還染了頭,嘖。”
“可不是嘛,隻能怪我們殿下太怪了。”
女仆們竊竊私語起來,她們,或者說這裡每個為高鄴服務的人,都對高鄴的德行不太滿意。
總是睡覺,懶散至極,對時局漠不關心,對自己的權力也是。
早在很久以前,高鄴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就把他的權力瓜分殆儘了,可即便如此高鄴卻沒任何反應。
許門能聽見那些聲音,不過他沒有去理會,因為每次來這裡都會聽見這樣的聲音。
這時,穿著一身粉色睡衣的高鄴推門而來,他頂著一頭短短的卷發。
“洗澡睡覺穿正裝。”許門盯著高鄴。
“出行工作換睡衣。”高鄴一本正經的回到。
許門放下心來,眼前的高鄴是本體。
“治安官首席,天基許門,見過殿下。”許門向高鄴行禮。
一旁的克勞斯看見了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連忙用手擦擦嘴站了起來,對高鄴行禮。
“克,克勞斯見過殿下。”克勞斯連忙低下頭去,來到這他才意識到,皇子就是皇子,和他這種平民不一樣的。
“好,你們隨我進來。”高鄴轉身背負雙手,“你們在這留下,等下還有客人要來。”
“好。”眾人齊聲道,緊接著許門和克勞斯跟上了高鄴,其他女仆則留在原地等待客人到來。
高鄴的兔子拖鞋踩在被擦的閃閃發亮的地板上,地板是一層玻璃覆蓋著各種畫像,天花板也是。
兩邊的牆壁則更加富麗堂皇,上麵很大很長窗戶有著各種各樣圖案的彩色玻璃,讓外麵的光照進來呈現不同的顏色。
克勞斯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這走廊,摸摸下巴,一臉沉思起來。
許門則毫不在意,他從口袋裡取出手機,邊走邊看起了小說。
“喜歡嗎,這些裝飾都是我挑的,與父皇的口味完全不一樣。”高鄴抬起了雙手。
“不錯,這個,這個難道是?”克勞斯指著地板上的一幅畫,驚駭道,“傳說中的……”
“把世界名畫踩在腳下的感覺如何,反正我很喜歡。”高鄴扭了扭腿,狀態十分隨意。
三人走了許久,才走到高鄴的會議廳。
打開會議廳的門,一陣灰塵撲鼻而來,高鄴及時的閃開,留下咳嗽的克勞斯。
“你們倆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完,高鄴轉身離開。
許門打開了燈,坐在椅子上,椅子很高大,椅背如同一塊巨大的灰色的石碑。
一共有九塊石碑,也就有著九把椅子,九把椅子圍繞著一塊很大的銀色圓桌,圓桌光滑無痕。
每塊石碑都有著不同的圖案,許門背後的則是一個青筋暴起的拳頭,拳頭狠狠地握著一塊,而卻保持著原狀。
全程許門都盯著手機上的小說,看都沒看不知道坐在哪裡的克勞斯。
“那個……”克勞斯撓起頭來,“我應該坐哪?”
許門沒有理他。
克勞斯有些尷尬,說“呃,那我隨便坐了,可以嗎?”
許門還是沒有理他。
克勞斯挑起了椅子,除去許門的“拳握”,剩下八塊石碑的圖案也都千奇百怪。
正對著大門的,也就是主位,石碑上麵的圖案是一個走在浴缸上的貓,貓咪豎起了尾巴。
——這是殿下?是很符合他。
克勞斯這麼想著,接著觀察起彆的椅子。
有被電線纏繞住的章魚,有附著火焰的刀,刀身有些裂痕。
有一幅陰陽圖,有一群端著槍的宇航員,有一杆煙槍,正被紅唇叼著,還有一隻棱角分明的龍。
——龍?
克勞斯搖了搖頭,發現隻有一把椅子適合他。
那把椅子的石碑上刻著一艘被驚濤駭浪托起的帆船,這讓克勞斯很滿意。
坐上椅子,克勞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不見剛剛的煞白。
克勞斯扭了扭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狀態很是放鬆。
“呼,感覺好極了。”克勞斯眯起眼來,他想好好體驗一下這份寧靜。
這時,門被打開,克勞斯連忙調整坐姿,表情也嚴肅了些。
幾個人跟隨著身穿睡衣的高鄴走了進來,都毫不猶豫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一個一頭綠色臟辮,臉上儘是縫合痕跡的男人,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長相頗有種仙風道骨的老者。
還有豎著金黃色背頭,一直麵露自信笑容的壯漢,和一個一臉陰沉,讓克勞斯感到很危險的胡子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