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了陳少北的話。
墨淩危皺著眉,眼神深寂不透光。
“他年紀,約莫五六十歲,至於胡子……”他停頓不語。
因為那日,他燒的厲害,撐著起身去找沈寧寧,又在烈日下曝曬。
根本沒有留意郎中的具體樣貌。
陳少北見狀,有所了然。
他掀簾,朝侍衛示意:“將回春堂掌櫃帶過來,給殿下認一認。”
侍衛立刻進了藥鋪。
不一會,侍衛返回,道:“回春堂掌櫃不在,店內夥計說他有要事出門去了,至於去了哪裡,他們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什麼時候回來。”
墨淩危冷傲的眼神裡,多了一絲不耐煩。
陳少北緩緩詢問:“殿下,要不要傳詔令,讓官府去尋掌櫃?”
墨淩危黑深深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影。
他冷聲說不必。
“吩咐馬車,去瀾園。”墨淩危下令。
侍衛立刻開道,車頭調轉。
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獨自去瀾園坐坐。
一路上,墨淩危修長的手掌團握成拳。
“京城再大,本太子找了她兩天,怎麼還不得消息?”他切齒不悅。
陳少北默了默,問:“殿下想找到她,是為了報恩?”
墨淩危一怔。
為什麼這麼大動乾戈的找沈寧寧,他也不知道。
自從得知她嘗試找過自己,又發現她從狼穴舉家搬走了以後,墨淩危就像是陷入了情緒的束縛。
他就是想看見她。
然而,話到嘴邊,墨淩危卻漫不經心地說:“隨便找找罷了,她最好是還活著。”
陳少北自小與他是玩伴,聽言,隻是表示不信的敷衍一笑。
然馬車通往瀾園的路上,經過一個拐角時。
墨淩危隨意瞥眸,忽見牆角下蹲著一個白胖白胖的身影。
他豁然坐直了身子:“沈寧寧?”
馬車戛然而停。
墨淩危和陳少北走近一看。
原來是大戶人家搬出來曬太陽的一個白陶瓷的圓胖錦鯉魚缸。
剛蓄了水,乾淨澄澈。
因外麵陶瓷彩繪色澤鮮豔,又經陽光照射,顯得分外刺目,所以離得遠了才沒瞧清楚。
墨淩危臉色黑的像鍋底。
陳少北忍住笑,保持淡定的語氣說:“至少我知道她多高了,待回去交待侍衛,也知道找什麼模樣的。”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少年,從後門走了出來。
“你們看什麼!”薑芷見他倆鬼鬼祟祟地圍著缸子,立刻跑了過去。
墨淩危懶得理會閒雜人等,更因為方才認錯的太過離譜,這會兒沒了耐性,甩袖就走。
陳少北看了薑芷一眼,見她滿眼警惕。
不由淡淡道:“我們見魚缸漂亮,故而多了幾眼打量,兄台無需擔心。”
薑芷擰眉:“最好是如此,否則,我還以為你們是來偷水的!”
為了灌滿魚缸,東家花了二十兩買了兩桶清水。
要是被人偷了水,東家還不得氣死!
薑芷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吃飽飯的雜工工作,不想就這麼丟了。
陳少北望著她:“你見我二人穿著,可像是缺水的人?”
薑芷才不跟他糾纏,隻嘟囔一句:“那誰知道呢?京城人,壞得很!”
說罷,她吆喝府中家丁,四人一起趕緊把魚缸抬回去了。
薑芷還“砰”的一下關上門。
陳少北少年英才,行軍打仗未逢敵手,何曾受過這種鄙視!?
他頓時緊了緊拳頭。
墨淩危冷冷的聲音從後傳來:“少北,走了。”
陳少北這才作罷。
最好彆再讓他碰到這個渾身是刺的人。
以後的沈寧寧:聽說你當年把我認成了白瓷魚缸,我有那麼白胖嗎?
墨淩危認真點頭:白胖,可愛,圓墩墩
大家今天也要投票鴨!!!對了,聽說章節打卡那個勳章變了,大家打卡看看是不是真的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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