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看著陳少北的眼神更加不客氣。
沈寧寧小手揮了揮,圓圓臉蛋上滿是笑意:“那都是誤會,已經過去啦!”
“不過,薑……哥哥你現在在哪兒落腳?”
薑芷有些鬱悶。
“之前住在城外的破廟,後來被一群流民占了,我就進城來,到處轉轉,打雜工過活。”
陳少北抱臂冷冷開口:“你有一身武藝,為何不靠這個去應聘護院?”
薑芷哪裡會告訴他,因為她是女子。
那些大戶人家的護院,進府之前都要做檢查,她當然不能讓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故而薑芷氣洶洶地道:“沒人家要我。”
“之前害你丟了那份雜工,是我不好,既然你也委屈,不妨我給你介紹一個去處。”陳少北說。
薑芷不領情:“多謝你好意,但是不必,我不習慣承彆人恩情。”
陳少北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怕他倆再次吵起來,沈寧寧急忙開口:“薑哥哥,你如果沒有地方住的話,先住在我家吧?”
薑芷一怔:“你家?”
“是的,我有個村屋空置,平時我和奶奶都住在山上,你可以住在那兒。”
“在什麼位置?”
“祥雲村。”
薑芷吃驚:“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那個祥雲村裡能號令狼群的小狼女吧?”
沈寧寧圓圓的臉蛋粉嫩,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傳的這麼廣啦?”
還真是她!
薑芷急忙握住她的手,激動地說:“好妹妹,與狼為伍,你是真血性,我就欣賞你這樣的人兒!”
看著圓圓嘟嘟,長相可愛漂亮地像小兔子。
號令起狼群來,卻威風至極,誰不喜歡這樣的小可愛呢?
陳少北看見薑芷抓住沈寧寧的小手摸來摸去。
這要是讓墨淩危看見,還不知要怎麼不開心。
於是,為了朋友,他擰眉開口:“你的手那麼臟,能不能彆碰她?”
薑芷嘶聲咬牙,扭頭看向他:“我和寧寧妹妹自有緣分,你急什麼?”
沈寧寧笑著拍了拍她:“好啦好啦,那就這麼說定了,薑哥哥你先住在我家村屋裡,一會我帶你一起回去。”
一行人吃完飯離開酒樓,陳少北就告辭了。
臨走前,他把沈寧寧叫去旁邊,單獨說話。
“沈小姑娘,我勸你對薑止留一個警惕心。”方才聽見薑芷介紹自己的名字,陳少北就以為是男子用的那個“止”。
沈寧寧不解:“為什麼?”
陳少北沉聲分析:“他姓薑,又用的是通勝拳,很有可能是薑嘯風的兒子。”
怕沈寧寧不知道薑嘯風是誰,陳少北還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早年平洲那一帶鬨水匪,仗著河道地形複雜,常常劫持過往船隻,又因狡猾不好抓捕,所以水匪勢力發展的越來越嚴重。”
“皇上多次派兵,但官家的打法跟這群水匪不一樣,好幾次都讓他們逃了。所以,朝廷招安,讓當時平洲裡最出名的賊匪頭子去對付這群水匪,給予高官厚祿的優待。”
以惡對惡,是朝廷慣用的手法。
“這個賊匪頭子,就叫薑嘯風,拳法了得,武功厲害,江湖人都稱他一聲匪王。他很快同意了朝廷的安排,將那群水匪打得落花流水。”
“隻不過後來……”陳少北頓了頓。
沈寧寧聽的正精彩:“後來怎麼啦?”
陳少北歎氣,似是也有些惋惜:“旱災之後,河道的水匪不堪一擊,更快瓦解,朝廷覺得薑嘯風沒用了。”
“於是,在魏尚書和幾個大臣的聯奏下,朝廷把來領功封賞的薑嘯風和他手下,以擾亂平洲安危為由,全部絞殺了。”
沈寧寧聽的微驚。
薑嘯風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能從匪賊的身份轉變為朝廷的功臣。
他以為自己來領的是獎賞,殊不知進帶著弟兄們,走入了一場慘烈的死局。
陳少北道:“聽說他有一個兒子,下落無蹤,多半是逃了。而薑止,很有可能就是薑嘯風的後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遠處的薑芷。
她嚼著一點雞骨頭,咬的咯吱作響。
瞧見陳少北看來,她哼了一聲,跟陳冶抱怨:“你信不信,他肯定在說我壞話。”
陳冶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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