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她也聽見了開門的動靜。
這些烈馬,去年都踩死了一個馬夫。
陳少北無奈:“殿下,戰事緊急,時不時就有八百裡加急來報,皇上不也說了,您最近最好不要離開紫宸宮。”
她怒喝一聲:“操!”
謝明安語氣凶戾打斷:“我讓你開門!”
他心中生起無名怒火,轉而斥責:“將此事立刻稟奏給你們少將軍,嚴懲不貸!”
“慢著。”謝明安站在門口,擰眉看著雪地上,那一串串小腳印。
謝明安沉息,眼眸中的黑冷,更加凜冽。
吃了她的草,那些烈馬就像是溫順的綿羊。
謝明安站在旁邊,看著沈寧寧叫彆人哥哥叫的如此順口。
小家夥扭頭看來,外間雪光明亮,那抹站在門口的清冷身影,卻顯得無比黑沉。
墨淩危聽言,薄唇邊勾勒起一抹嘲笑。
謝明安薄眸深處一片漆黑攝人的寒光。
而此時,馬房裡的烈馬嘶鳴,此起彼伏,聽起來十分動亂暴躁。
小家夥仰臉哭唧唧。
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薑芷拉開。
“按住他,眾人隨本官去馬房,一看究竟。”
被沈寧寧小手推走好幾回。
“是!”大理寺的護衛頓時上前,將楊三一舉按在雪地裡。
不一會,楊三被押著過來。
兩個人還相處親密,那薑止上手給她擦臉,她也不抗拒。
眾人隻見,一個嬌小的小身影,在馬房的最裡麵。
薑芷聞訊跑來。
事關長琉國大軍侵襲邊疆,皇帝忙不過來了,就將一部分政務分給了墨淩危。
眼前這小姑娘,卻三言兩語,就嗬住了烈馬?
不對,小姑娘?
好不容易批完急報和奏折,墨淩危將筆一放,起身要走。
說完,他卻懶得再廢話,乾脆自己上前,一把將粗重的木栓掀起來。
她回眸,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謝明安。
墨淩危擰眉:“事情也做完了,該讓我去看沈寧寧了吧?”
楊三已經麵如土色,嚇得渾身發抖。
還以為沒有人會發現,哪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要完了!
百護軍麵色大變:“少卿大人,小心!”
這些烈馬,讓那些從小養馬的馬夫來馴,都難以製服。
小家夥聲音糯糯:“你們生什麼氣吖,要是跑了,就沒得吃咯。”
她可憐兮兮地喊著:“薑哥哥,這個副尉懷恨在心,剛剛把我關在馬房裡咯!”
他的聲音,驚著了剩下那幾匹沒有來得及被沈寧寧趕進木柵欄裡的烈馬。
腳印消失的儘頭,卻是在馬房的門口。
他回頭看著陳少北:“你看,你的事也不少,所以彆管我了,趕緊去處理你的麻煩事吧。”
“你突然喊什麼吖,我好不容易安撫了它們,差點又被你驚著。”
然而,沈寧寧抬頭,看了看他冷著臉,頓時將小腦袋一扭。
消息傳到陳少北那的時候,他正在宮裡,輔佐墨淩危處理棘手的政務。
“陳少將軍,您兵營中出事了!”
更像是聽得懂人話一般。
百護軍已經目瞪口呆了。
“要不卑職現在叫那馬夫過來,也好給您……”
當他看見,沈寧寧毫發無損地站在謝明安身邊時,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謝明安看見沈寧寧臉頰上,蹭了一股黑灰。
“啊?”百護軍有些猶豫:“少卿大人,您有所不知,這裡麵關著烈馬,都有專人飼養。”
她還沒有柵欄高,卻用小手驅趕著一匹烈馬。
她哼哼說:“我才不要少卿大人的東西。”
“這門關著,肯定是裡麵的馬兒放出來,在柵欄外溜達,咱們隨便開門進去,隻怕會傷了您。”
“哦。”墨淩危應了一聲,但腳步還是一刻不停地朝外走去。
“你真不是個玩意,想害了我們整個兵營是嗎!”
沈寧寧將它們全部鎖住,這才呼出一口氣,拍了拍小手。
“好了好了,都聽我的,各自回窩去。”
百護軍走到馬房後麵一看。
墨淩危都走到門口了,豁然回眸。
眼中的凜冽,猶如殺人的刀子,泛著明晃晃的戾氣。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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