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我也是從我母親那聽說來的,這荒山後麵原本是一個富戶人家的祖墳。”
最終,陸紹元從兜裡掏出三卷厚厚的銀票。
食物就更不必他操心,他也沒有想到要帶丫鬟。
也標明了意思。
就算鬼來了,也能給它射成篩子。
謝明安不以為意:“既是玉兔,那必定生活在廣寒宮,刻登月,有什麼不妥?”
“可想而知,荒墳前麵的山莊,能有多好?”
沈寧寧眨著大眼睛瞧著他。
如果真的不好,謝肅之也不會讓她來。
“我有一本母親送我的華國字文冊,很薄的一本,是母親自己寫的。”
“寧寧好心請我們玩,你還挑三揀四,你不喜歡,就下車回京去。”
她目光閃爍。
“不去的話,我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那個山莊吖?爹爹還等我告訴他,好決定要不要轉手賣掉呢。”
然而,小家夥靈動小巧的身影已經跑遠了。
“陸紹元,從剛剛出發你就一直在擔心,怎麼啦?你是不是知道那個荒山不好?”
他掏出卷軸,是一幅專門為此行準備的地形圖。
沈寧寧抱著讀了一晚上,也就學會了兩個字。
謝肅之得了一座荒山,想讓沈寧寧去看一看。
謝明安先是嗯了一聲。
這記仇的小家夥。
沈思意的字體獨特,風骨不折,撇捺有力。
沈寧寧吐了吐舌頭:“你之前揪的,我還沒告狀呢!”
原本謝肅之是想陪著小家夥一起去的,奈何邊疆的戰事還未完全停息,故而他政務繁忙,一時走不開。
隨後,兩人一起看向陸紹元。
“哥哥帶了暗衛保護我們,我帶了足夠我們玩樂兩天的食物。”
她重新舉起玉兔看了看。
他將文冊遞給沈寧寧:“拿去看吧。”
謝明安一愣,旋即放下茶盞。
想著走到哪兒,有錢都不用怕。
那感覺,就好像穿過時光,與當初刻下這兩個字的母親遙遙相望一樣。
“你若是想去,我們犯不著跑這麼遠。”
“娘親真厲害,她什麼都想得到。”
於是,小家夥叫上墨淩危,還有葉裳依和陸紹元。
就這些銀票,還是他出門前拿的。
沈寧寧朝他做了個鬼臉:“你不告訴我算啦,我去告訴爹爹,你剛剛揪我的臉。”
這對沈寧寧來說,簡直是一本寶藏書!
陸紹元穿著金絲繡祥雲的褐色裘衣,五官俊秀。
沈寧寧忽然抬起盈盈水眸,不敢置信:“真的?”
小家夥雙手捧著,小心翼翼的,如同對待珍寶。
他心生憐惜。
他有些難為情地說:“身無長處,隻有好多銀票,你們看著用吧。”
隻見陸紹元輕咳一聲。
沈寧寧思考片刻,咕噥道:“我們還是去看了再說叭。”
聽說荒山上有種滿雪梅的山莊,且謝肅之已經安排家仆從裡到外清理了一遍。
墨淩危這時才睜開薄眸,語氣淡定。
她好像還不敢相信有這麼好的事。
打開鎖,從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包了一層錦緞的書。
“而且,因為地處深山,那滿山的雪梅肯定早就無人打理,怎麼會有人把這個當成賀禮,送給謝丞相?”
她幻想著,那就是娘親身上的味道。
沈寧寧倒不介意。
謝明安將母親留下的書,保存的十分完好。
“你們看,咱們要去的這個荒山,非常偏僻,距離狼山都有三十裡路了。”
小家夥穿著橙紅色的衣袍,模樣亮眼,兩個金蝶發飾在頭上搖動著璀璨的光芒。
葉裳依抱著暖爐,穿著白青色的衣裙,瞥他一眼。
“何況,我平時事務繁忙,如果一直把它放在箱子裡,其實是暴殄天物,你拿去吧。”
她寫了一些簡單的華國字,旁邊也附帶著滄雲國的字體對照。
去荒山的路上,馬車搖搖晃晃,經過的山路十分崎嶇不穩。
兄妹三人,唯有妹妹寧寧,沒有親眼見過母親的模樣。
謝明安薄眸沉沉。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撲鼻而來一股芬芳。
忽然,小家夥回過頭來。
謝明安耐心地道:“真的給你,送給你,沒有任何條件。”
然而,眼下看來……
陸紹元突然明白,他哥說的處處不如人的感受了!
沈寧寧坐擁狼山,物資豐饒;墨淩危有權有勢;就連葉裳依,也不差錢。
陸紹元突然覺得,自己跟他們比起來,也太平平無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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