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屍首的程度判斷,死亡時間應該在四個時辰以內,按照毒發身亡的速度,鈴蘭霜即便最大劑量,從吞下到致死也需要兩個時辰左右。”
divcass=”ntentadv”算了算時間,也就是一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有人給齊老夫人吃了東西。
為了避免麻煩,謝明安直接說了自己方才查過的事。
“我剛剛進來之前,在院子裡隨口問了問你們這裡的丫鬟,齊老夫人每天用藥的時間是早中晚三個時辰,各用一次。”
“按照這個情況,必然是早上吃的藥出了問題。”
齊大人有些煩躁:“那你將煮藥的送藥的都叫過來徹查,不就好了?問我乾什麼,我昨晚一直在府衙忙碌,不曾回來過。”
“那可不一定。”謝明安一笑。
他指了指齊大人的鞋子:“昨晚露重,下過片刻的急雨,而齊大人你的鞋底乾乾淨淨,想必是從未出過門。”
齊大人低頭一看,臉色頓時黑沉下來。
謝明安又道:“但是我發現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你的袖子上,為何會有酒汙?”
沈寧寧朝齊大人的袖口上看過去,隻見很不起眼的袖口內側,竟然真的有一團褐色。
若不仔細留意,絕對發現不了。
她開始佩服地看了兩眼自家二哥。
怪不得他被皇帝伯伯重用,世人都說沒有一件案子,是謝明安破不了的。
看他這樣觀察細微的程度,就知道他真的厲害。
齊夫人疑惑,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相公,你怎麼還穿著當時陪薇兒去蘇府參宴的衣裳?”
若不是謝明安提醒,她還沒反應過來。
昨晚齊大人確實沒有回家,派小廝回來傳話,說是要在公衙裡忙事。
但,即便他不回來,公衙裡也有齊大人的一間屋子,裡麵放著平時需要時更換的乾淨衣物。
謝明安挑眉:“原來齊大人也去蘇府了?”
沈寧寧驚訝:“我竟沒留意到。”
隻聽齊岫薇皺眉,回憶說:“可是昨天剛到蘇府,爹就說有急事,匆匆走了。”
謝明安一笑,眸色幽幽:“是真的走了,還是藏在了暗處,方便行事,齊大人,你自己覺得呢?”
他抱臂:“怪不得我覺得奇怪,彩雲一個忠仆,為何忽然背叛主子,還有苦不能說,選擇自儘的方式,看來,是被你這個更大的主子收買了吧?”
齊大人麵色鐵青:“謝明安!你休要血口噴人!雖然官職你比我大,但論資曆,我是你長輩,我隻比你爹年長一歲,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謝明安一張俊臉冰冷。
他薄唇嗤笑:“給你點臉麵,你還真將自己當盤菜,若不是看在我妹妹的麵子上,你現在就是嫌疑犯,本官將你提審去大理寺,嚴刑拷打都不在話下。”
“你拿年紀壓我?可笑!本官繩之以法的那些犯人,比你年長的大有人在,現在都去奈何橋喝湯了,你算老幾!”
說罷,他掏出令牌,大理寺的皇令,是皇上特發。
見此令牌,等同於見皇上本人。
“疑犯聽令,隨我回大理寺認罪伏法,倘若反抗,後果自負。”
違背皇令,等同於謀逆。
一般罪行再大的人,看到令牌都不敢動了。
然而,齊大人瞧見他拿出皇令,卻麵色驚變,隨後,猛地朝沈寧寧撲了過去。
他居然掏出了一把藏在袖裡的匕首!
齊夫人尖叫一聲,齊岫薇急忙擋在沈寧寧的麵前。
“爹!不要這樣!”
沒想到,齊大人心一橫,抬手就將齊岫薇推去一旁。
尖銳的刀鋒劃破齊岫薇的手掌。
連帶著沈寧寧一起摔倒。
“當啷”一聲脆響,沈寧寧身上的玉環掉了出來。
正是秀木他們給的那一塊。
齊岫薇手掌的鮮血蔓延而出,沾上了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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