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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去，讓所有人都抄寫一份，你千萬彆藏私啊，現在千靈宗的實力太弱了，這種基礎類的功法，就要每個人都練！”宋子瑜布置道：“讓他們都練起來，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哪怕是長老，都給我練起來，隻有打好了基礎，未來才能練更高強度的功法。”
歸有望聞言人都傻了！
這宗門是開善堂的嘛？
以前宗門兌換功法，可都是要講究貢獻點的。
現在無償供給？
“前輩，您的意思是？”歸有望詢問道：“這樣對我們宗門怕是沒有好處吧？”
在歸有望的普世的封建主義價值觀裡麵，隻有將核心技術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將宗門的所有人牢牢控製在一起，用既得利益集團去驅使那些渴望得到利益的人，才能把所有人綁上自己的戰車，讓宗門傳承下去。
要是傳承不要錢了，人人都實現了功法自由，那還要宗門來做什麼？
歸有望的這一套似乎很對，但在宋子瑜看來卻都是狗屁。
宋子瑜拍了拍歸有望的肩膀說道：“你想什麼我都懂，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希望千靈宗永遠在這個窮山惡水的鬼地方爛下去，那就沒必要把這卷功法發揚光大！但是，我說但是，你但凡有一點兒野心，想要讓宗門發揚光大走出去，成為真正的一流宗門，那就必須打破常規。”
“打破常規……”
歸有望重複著宋子瑜的話，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歸有望活了二百來歲，但宋子瑜的話確是自己從未聽過的觀點。
此時宋子瑜還在科普自己超越了數千年甚至更久遠的跨時代跨紀元的新理念：“小歸啊，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九年……宗門義務教育？”
歸有望茫然搖頭。
宋子瑜手指自己編纂的功法說道：“這就是義務教育，讓每一個人都練起來，哪怕是沒有靈根的人，強身健體也行啊。隻有基礎上去了，選材的標準才會水漲船高！這個道理你懂嗎？舉個栗子，要是千靈宗從上到下全部都是文盲，那你還傳承個屁啊。隻有識字的人越多，路子才會越野，你明白嗎？”
“我好像明白了！”
歸有望仿佛是被宋子瑜打開了一扇新窗戶，整個人腦子都在滋滋冒電。
“好了，按我的意思去辦，你辦得好了，往後我再給你專門準備一步功法，保證讓你有生之年能夠摸一摸化神期的天花板。”
宋子瑜給歸有望畫了一個超級大餅。
可笑連宋子瑜都不知道化神期長什麼樣，但歸有望這個老實的山裡人就真的信了。
得了宋子瑜“許諾”的歸有望立刻便下去將功法廣布！
為了督促所有人練起來，歸有望將功法刻成石碑，直接杵在了千靈宗集會的廣場上，並且每天派出長老進行監督學習。
一時之間，千靈宗“學習，學到忘我”的精神蔚然成風。
對於這件讓千靈宗崛起為萬年大宗的曆史事件，史學家稱之為“第一次宗門義務教育”。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子瑜，隻是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能夠成批量地培養出足夠多有點兒實力幫自己搶地盤砍人的馬仔。
曆史有時候就是這麼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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