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川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東西,沒想到這人還能有一點基本的理智,還記得自己的主業。
“你要這個東西乾什麼。”
現在的背後是便池和隔間中的過道,尚川繼續勾著這個人一點點往裡麵走著。
“這個世界上可能再也沒有像你一樣那麼完美的男人出現了。”
方原伸出手,像是頭追著永遠也追不到的蘿卜的驢一樣往前挪過去。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好看的男人,我隻是其中一個。”
方原打斷了尚川的自白。
而方原隻是更加顯得癲狂。
“胡說,是我親手給你化的妝,你到底有多美,我完全都明白。我以前也幫好多個明星化妝,但是他們都無法擁有你那樣的美。”
“說實話,我可真不想聽到你們這麼稱讚我。”
認為一個東西是好的,自然沒錯。
但要是把這個東西無限製地抬高,抬高到了像是神靈一樣的地位就會出現大麻煩。
因為神是不能被玷汙的,陷入瘋狂偶像崇拜情節裡麵的人是一把燒的通紅的兩麵刃。
一麵為了自己的信而戰,容不得心底崇拜的物品或則是人物被玷汙,另一麵又對自己崇拜的對象施加殘忍。
尚川必須回應他們所有的期望,即使他從未回應過任何東西。
如果不能使他們得到滿足的話,那尚川就和那個被他們所在心底供養起來的形象出現了差錯。
完美的東西,怎麼可以不完美呢?
持有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往下走去,會發生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他們會嘗試著改造尚川,達到自己內心所期望的地步。
比如說現在這樣。
“來讓我給你再化一次妝吧,我肯定有辦法讓你的美升華。”
“為什麼要遮住你的美呢,天生麗質者最大的義務不就是讓自己的美麗流傳到所有的地方去嗎?”
方原喃喃自語著,一步又一步地朝尚川靠近,被引誘進了洗手間的深處。
現在已經漸漸退到了洗手間的底部,從外麵是無法看到這裡的狀況的。
“嗬,你真有辦法做到你說的事情?”
“我覺得你根本沒法兌現你說出來的事情的百分之十。”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回去之後立馬就把你化的垃圾妝容馬上就洗掉了。”
尚川輕蔑地嘲笑了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化妝師,一點點擊碎這個人還殘存的理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方原因為尚川的打擊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把東西給我,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一定能做到的。”
“那你就試試看好了。”
把手裡的粉底液往對方的肩上耳朵後麵的地方一丟,趁著方原偏頭去看的空檔,加速幾步,一腳就把他踹得一個趔趄,提著他的頭發把他跩起來,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把他擊暈過去。
這一套他實在是再熟練不過了,因為以前他就被一個有搏擊愛好的女人這麼打暈過,這都是從無數次慘痛的經曆裡學來的東西。
就算是人不暈,被人用力一拳打在下巴上也足夠失去反抗能力。
熟練地把這個失去意識的人在地上翻了個身,摁著兩隻手將他反剪起來固定住。再坐在這人的背上,脫去這家夥的鞋子,用鞋帶把他的雙手綁起來。
又推開一扇隔間的們,拖著這個家夥進了隔間,把他扶起來背對著門坐在便坑前,這樣在尚川出去以後他才能自然後倒把門給頂住。
尚川單手撐著對方的背,迅速地從隔間裡退了出來,把門一帶,聽到了“砰”的一聲身體敲打在隔間上的聲音。
這樣除非有人蹲下來從下麵透氣的地方查看,就不會有人知道裡麵暈倒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