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花仙子就對著裡麵說“這裡有洗澡的地方嗎?”
我點點頭,接著指向屋子裡麵的廁所,沒錯,我複活了。
花仙子進去了,但又馬上出來了,對我說“算了,我去春委會(村委會)那裡洗好了。”
送走花仙子,我走進廁所,看著右手邊滿滿的一池子熱水,上麵還飄著一個紅色的水瓢,方便使用者隨時能舀一勺水來衝洗身子。
接著我想鎖上門,把門把手上插銷往旁邊的孔插去,插好了,我朝外推了推,一動不動,接著又往裡麵拉了一下,門輕而易舉地就開了,我定睛一看,原來那鎖和插銷都裝在門上,也難怪花仙子要走了。
花仙子在意,但我不在意,一瓢瓢熱水澆在身上,好不舒服。
洗完澡後,有人在外麵叫著吃飯了,一個大圓桌子上擺著烤雞、白切雞、壽司中央還有一個大龍蝦張牙舞爪。
太好吃了,太香了,不一會兒整桌子菜就被我吃完了。
吃飽了的我坐在位置上,曬在太陽,好舒服。
突然,不知哪裡來了一隻小黑狗,直接撲到我的鞋上,咬住我的鞋帶。
在現實中我是一個怕狗的人,但我知道這是夢,所以我沒有反抗。
2022415
我在護送一位孕婦去醫院,這位孕婦身邊還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看來她肚子裡的是第二胎吧。
醫院在很遠的地方,於是我們一開始便坐了很久的地鐵,接著從地下一路坐到地上,從地鐵轉城軌。
不知是不是因為坐太久了,久到連在做夢的我都有點昏昏欲睡。
“八岐站到了。”城軌的廣播響起到站後的播報,車門頂端的led顯示屏也出現了所到站的名稱。
“走了。”我回過頭對那位孕婦說,但她卻睡著了,雙手捧著大肚子,頭歪向一邊。
“醒醒,到站了。”我搖了搖她的肩膀,車速以可感知的趨勢降了下來。
e,她嘴裡發出不可辨彆的囈語。
“去把你媽媽叫醒。”車已經完全停下來了,我對小男孩說,這小男孩站在她媽媽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乾什麼。
“哎,叫你呢,到站了,要下車了。”我捏起小男孩的臉,讓他點頭對著我,隻見他雙眼緊閉,右鼻孔吹出一個碩大的鼻涕泡。
我看著這隨呼吸一下大,一下小的鼻涕泡陷入了沉思,我究竟在乾什麼?這個夢有意義嗎?這個工作有意義嗎?還是說就這樣和他們一直沉睡下去,什麼都不理,反正這隻是夢,醒來後什麼都不會改變。
車門開了,過了幾秒又關上了,城軌又繼續往前開了。
剛起步的頓挫感便把我從思考中喚醒,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我的人生是不是也一直往後退?沒有抓好時機,錯過了許多精彩?以至於一直離目的地越來越遠?還是說錯過也是一種美好?看到了目的地後麵的風景?
車速又慢了下來,看來是到了下一站了。
噗,一聲極其輕微的氣泡破裂聲響起,小男孩醒了,接著就大哭起來,把旁邊的媽媽吵醒了。
孕婦醒後,說的第一句話是“到了嗎?”
我說“到了。”
車門開了,我們三個下了車,繞下鐵軌走到了另一邊,沒過多久,下一輛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