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的耳朵裡傳進了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扯斷了的聲音。
嘭、嘭、嘭。
又是三聲。
教室掉下來了,原來是那四根固定在教室四個角的鋼索斷了。
嘭、嘭。
又有鋼索斷了?
除了懸掛教室的鋼索,現在就隻有橋上的鋼索了。
這時,一條有著手指粗細的鋼索從我眼前飄過。
快跑。這是我腦子裡看到這條鋼索後的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
“快跑!”這是橋的儘頭,有人這麼對我喊。
來不及去看教室從空中掉下來的震撼場麵,我馬上就轉身往橋的儘頭跑去。
在我跑的過程中,耳邊也不斷地傳來一聲聲“嘭嘭嘭”。
終於跑到儘頭了,我就要離開這條危橋了,但我卻在離厚實而平穩的土地前一米停下了腳步。
“快過來啊。”對我喊快跑的人對我說,他也是離我隻有一米距離。
而我麵前卻沒有一米了,從橋到平地的那一米橋麵消失了,再往前走的話就要掉下這看不清深淺的湖裡了。
所以隻能跳過去了嗎?我想。
“你快跳過來啊,這麼近,才一米。”他說著,然後伸出手指向橋上的某處,“就剩兩根了,再不跳就……”
他還沒說完,隻聽見嘭的一聲。
我知道,就剩最後一根了。
“我跳!”我說著,然後用力地往前跳去,在腳剛剛離開橋麵時,又是一聲嘭。
或許是夢世界的引力太強了,又或許是我變成裡一隻“軟腳蝦”。這區區一米的距離,看上去要是步子邁大點也能跨過去的距離,我卻跳不過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湖裡。
看不清深淺的湖水一下子淹沒了我,漆黑的顏色灌滿了我的眼球,就在我以為我要淹死了的時候,我卻一下子站了起來。
原來這湖也不深嘛,也就大概一米深。
我從湖裡爬上來,想要找那個叫我快跑的人道謝,但在我上去後,他卻不見了。
我繼續在這所學校裡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了一個宿舍樓前。
這時,一陣便意從下往上湧上了腦子裡,於是大腦就馬上下達指令——立即找廁所。
宿舍裡有廁所。
我走進了宿舍樓,隨便找了一間宿舍進去了,果然有廁所,還是一進門就是了。
嗯?這燈怎麼開不了?我上下撥動著電燈開關,可廁所連亮都不亮。
算了,黑也能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看坑在哪?
一束光從我的手機攝像頭旁的閃光燈中亮起,照亮了這個廁所大部分的麵積,也讓我找到了坑。
接著我就蹲下來,蹲坑的姿勢大家都知道吧,不用多說了吧。(就是兩條腿彎曲蹲下,兩隻手自然地放在身前)
我就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手裡抓著的手機還沒關手電筒模式,閃光燈中光還亮著,於是這光把我身前的地板給照亮了。
黑暗被驅散了,顯現出了一包包排列整齊的紙巾,紙巾還沒開封過,上麵還有一張張小紙條。
我拿起其中一包紙巾上的紙條,放到光下看,上麵寫著因本學校停電,所以燈都開不了了,但紙巾還是從電費裡麵扣。
這是一句不知所以然的話,我認為想要明白其中的意思,得讓我把紙巾用了才知道,可我還沒來得及撕開紙巾的包裝。
突然,嘟、嘟、嘟嘟嘟……一陣很有節奏感的音樂在窗外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