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保安的行動讓人感動,但在夢中的我想起了一句話一個月才幾百塊,你玩什麼命啊。
或許是在夢中,老保安應該在心中聽到了我的話,馬上掉頭走了。
老保安走了,那兩個人還繼續往我這邊走來,不過,在老保安走了後幾秒,那個恐怖分子不知道是不是腦電波和老保安調到了同一個頻率,像是也聽到了我說的話,也掉頭走了,隻剩下那個穿西裝的人朝我走來。
穿西裝的人越走越近,還差幾米就要走到我麵前,而躲著的這棵樹的樹乾隻有碗口粗,根本擋不住我的身體,但我還是在心中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在念了幾遍後,我身前的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輛車頭朝地,車位朝天,像是從地上長出來的“車樹”。
也正因為這顆“車樹”,那個穿西裝的人看不見我,隻是在“車樹”前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便走掉了。
我看著他走掉且毫無防備的後背,心中一動,腳下一走,來到他後背就開始“捅刀子”,我手上自然是沒有刀子的,隻是在用並攏的食指和中指去戳他,但他的表現卻像是被真的刀子捅了,身體亂晃,嘴巴裡哎呀呀地叫著。
“我……我是金鱗……王……王子,不要……殺我。”他向我哀求。
但這麼一個和恐怖分子走在一起的人我怎麼會放過他呢?
我繼續捅著,但我旁邊突然出現了幾個警察,他們一下把我拉開,然後對我說,“他是臥底。”
接著警察們又押出了那位胖恐怖分子,此時的他手上少了加特林,但多了一副手銬。
“案件也破了,就是紙飛機。”一位警察帶我往一開始的門診樓的大門走去,在走到門口後,我看見那個老師正吊著水站在門口,像是在等我們。
警察在來到門口後,繼續說,“他們在殺害學生後,把屍體肢解成能夠搭載在紙飛機的重量的屍塊,然後向四麵八方扔出紙飛機,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沒有在他家找到屍體的原因。”
“不,你們錯了,我們沒有殺他,我們隻是幫他一起折飛機而已,他是自殺的。”老師說。
警察聽了,笑了笑,然後說,“那我問你,自殺的人是如何把他的頭放在紙飛機上?”
老師聽了,也笑了笑,然後抬頭看向天空,緩緩地說,“你看,天上飛的是什麼?”
我和警察跟著抬頭,隻見天上飄著許多的雪花,同時有幾片雪花正快速下降著,隨著雪花的靠近,我發現這並不是雪花,而是幾架紙飛機,那天空上的那些也不是雪花,是許許多多在天上盤旋的紙飛機。
正在下降的幾架紙飛機中有四五架突然止住下降的勢頭,調轉方向飛回天上了,但還有三架依舊保持著機頭對準醫院的方向,飛著飛著,然後降落到了地上。
最先降落的一架比人還大的紙飛機,它設計精巧,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紙製的航模,而在它機身上方則頂著一顆頭顱。
“他就是這樣,先把斷頭台放在窗戶旁,再頭放在斷頭台上,飛機則放在斷頭台前麵,也就是窗戶外邊,斷頭台的刀片滑下,頭就掉下來了,掉在了飛機上,飛機得到了頭顱下墜的重力勢能,便轉化為動能,一下從窗戶邊上飛出去了,真是一個聰明的學生啊。”
老師一邊說著,天上又飛下來另一架紙飛機,這個紙飛機就比上一架要小得多,所以它上麵隻放著一個手掌。
“這個是我折的飛機,還是有著比較高的約束性的。”老師繼續說。
說完,最後一架飛機也從天上落到地上了,這一架飛機就簡陋很多了,是一般人都會折的紙飛機,隻需要折個四五次就能折出來的紙飛機,而在這麼一架飛機上,它還是頂著一片指甲。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警察問。
“不是我們,是他,是他想要驗證一個假說。”
“什麼假說?”
“當每天都有幾率在路上碰到程度不一的恐怖時,人們還會出門嗎?”
老師說完,再次抬頭看天,天上還是飛著許多紙飛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的紙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