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正準備這麼做時,一張大概長寬都是一米左右的紫色卡紙從樓下飛上來了,我伸出手抓住卡紙的一角,雖然我抓住了卡紙,但卡紙還是往上飛,所以卡紙被撕開了,留在我手上的卡紙隻有一小片了。
我看著這張紙,然後隨手往外扔,想著它會隨風飄落,但它沒有,它朝著我扔出的方向筆直向前飛去了。
我看著這張飛走的紙,然後突然有種感覺,感覺到它和我一樣都是“衝”,不過不是“衝破一切的衝”,而是高中物理學到的加速度a,是一個有方向的矢量a,隻會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前進的a。
我看著朝太陽飛去的紙,然後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這張紙它救了我,若是我剛剛就這麼往前跳出走廊的話,我將不會像它那樣能一直飛,而是重重地摔到地上。
於是我換了個方向,朝著左邊的樓梯跑去了。
大概在下了兩三層樓後,我看到了擺放在樓梯兩邊,擺得整整齊齊的花籃。
又下了幾層後,我看到了一個地中海大叔在一邊下樓梯,一邊對站在樓梯邊上的人握手,還一邊在說
“感謝支持。”
“我司新研發的產品在市場的占有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二,已經不用再繼續開研究院了,全部都能改成銷售公司了。”
“感謝購買。”
“有你們,才有我們。”
我繼續下著樓梯邊上站滿了人的樓梯,一直下,最後下到下無可下的一樓後,樓梯邊上排著的人已經從樓梯上往外延伸了,七扭八拐地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我在他們身邊跑過,我感覺在隊伍的儘頭就是出口,他們則像是一個超長的箭頭一樣指引著我出去的路線。
當我跑到隊伍的最後一個人時,而我也跑到了門口。
在跑到門口後,我又一次停下來了,這次停下的原因是我又困惑了,因為我看到排在隊伍最後的兩個人分彆是我的母親和弟弟。
“你們怎麼來了?”我問出了我的困惑。
“這間研究所不再進行研究工作了,很多被抓到裡麵的人都放出來了。”我的母親說著,然後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一邊說,“不信你看。”
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這棟樓旁邊的另一棟樓開始坍塌,從上往下地塌縮著。
同時也在那個方向,有很多人朝這邊跑來,其中有五個衣著五顏六色、臉上塗著棕黑色的粉底,眼圈部分卻抹得賊白的女生在一邊跑,一邊哭著說
“小粉她還在直播呢。”
“她應該跑出來了吧。”
“她的房間號是5409吧。”
“你說的應該不是直播間的房號吧。”
“這個是她住的房間的房號。”
(二)
我走在地下車庫裡,走到一輛車旁,上車,點火,然後開出了車庫。
我開在瀝青馬路上,超過好幾輛車,但緊接著車子就莫名其妙地熄火了,然後停在了路中間,同時也打不著火了。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救援電話,救援的人來得很快,幾乎是剛掛電話就來了。
我從故障的車上下來,看了看來救援的人開的車,然後再看看我的車,雖然他的車是越野車,比我的車要大,但我打的是拖車電話啊,這輛車怎麼可能能把我的車拖到他的車上。
“來吧,上車。”救援的人招呼我上他的車,然後我就上了他的車。
在上車後,他調轉車頭,把我送回了地下車庫,也就隻有我一個人回到了車庫,我的車還在外麵的路上,於是我問,“那我的車怎麼辦?”
“我等下出去把它開回來就行了。”他答。
“那你記得開回這裡,這幾個空著的車位都是可以停的。”我指著旁邊的幾個空車位說。
“好的。”他回答。
他在回答後並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站在原地。
難道他在等能拖我的車的拖車嗎?
“你怎麼還不走?”我又問。
“我在等人。”他說。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他在等開拖車的人來。
“我在等你爸來。”他繼續說。
“為什麼?”我問,因為我爸不是開拖車的。
“等他來告訴我該停哪個車位。”他說。
還沒等我回複,我就從夢中醒了。
從這樣的發展來看,或許在夢的最後,他也一直沒去救援我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