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裡堆滿了紙,而彆的抽屜卻是空空如也。
我抽出這些紙並放到桌子上,然後問旁邊的人,“這是不是你的?”
我問的是旁邊的人,而且說話聲也不大,但整個房間卻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一下安靜下來了,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問的是旁邊的人,旁邊的人也在這時回答了我的問題。
“不是我的,是你的。”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裡傳出了輕快的音樂,聽起來像是玩大富翁時聽到的背景音樂。
“今年的大富翁主持人就是你了。”旁邊的女人朝我伸出手,她的手上有兩個印章,一個紅,一個綠,還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
我接過印章,看向那疊比新華字典還厚且都是a4大小的紙,隻見最上麵的那一張寫著
大富翁遊戲
2016至今
原來玩了那麼多年還沒結束啊,不過也正常,房間裡那麼多人,每人拋一次骰子都過去半天吧。
而我,成為了這個遊戲的主持人。
真是噩夢。
想到這裡,我醒了。
2023919
我打開一扇門,門後是一個小而矮的房間,小有多小呢?大概長五步,寬三步吧。矮有多矮呢?一米七的我站直身體後,手往上伸去,手還沒伸直就碰到天花板了。
然而在這麼小的房間裡卻有一間廁所、一張大桌子和一張放在大桌子旁邊的小桌子,小桌子上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我走進這個房間看了看,然後就走出去了,接著我又走進房間,這次就不是看一看了,而是想去玩電腦。
但放在小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小椅子。
這個房間很小,我一眼就能看到整個房間的全貌,所以我敢肯定電腦肯定不見了,也敢肯定電腦是被人偷走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說,也是因為房間太小了,小得我能一眼就看到在小桌子上方的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前一次進房間時沒有的正方形空洞,空洞中很黑,看不見裡麵有什麼,但空洞外,我看到電腦被一隻手抓著,然後緩緩地往上走,慢慢地遁入黑暗的空洞,像是一個人掉進了反重力的黑色流沙中,而他在沉沒的過程中還高高地舉起電腦。
有人撬開天花板來偷東西了。
我快步向前,也抓住了電腦,想著把電腦搶回來,但在我搶電腦的過程中,我發現電腦和空洞那邊的手仿佛被水泥固定了,又或是說他們像是都被水泥給一體澆築了,無論我怎麼拉電腦,電腦和那手都紋絲不動,同時還繼續保持著和前麵不變的速度緩緩地往上升去。
我打算放棄了,可在我鬆手的時候,我發現我鬆不了手了,手還是死死地抓著電腦的一端。
情況頓時變了,我從奪回被偷走的電腦淪落到了自己也要被偷走的地步,像是一條魚,咬住了掛在魚鉤上的電腦。
在我的雙腳離地後,這種感覺更甚。
慢慢地,我也開始被吸入空洞了,先是抓住電腦的手掌,接著是手臂,然後是頭。
在外麵看這個空洞是黑的,在頭進入空洞後去看空洞的內部,也是黑的,看不見一切東西的黑。
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我感覺這個空間很大,絕對不是底下那個小房間的天花板上能有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裡一定擺放著很多東西,說不定在離我的頭不足一厘米遠的地方就放著一台冰箱。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排斥感,像是不歡迎我進入這個空洞,這種感覺像是平時遊泳時,突然一個猛子紮入水並往池底遊去時,水在擠壓你,推你,不讓你往下遊一樣。
在我感覺到這個感覺時,我知道我要是現在鬆開手的話,我就能從這個空洞裡逃出,我也知道我現在在做夢,隻要我現在睜開眼睛的話,我就能從夢中醒來。
不過我沒鬆開手,也沒有睜開眼,因為我想看看這股排斥力為什麼要排斥我,這個空洞裡到底有什麼不能看見的東西,還有就是這種被排斥的感覺有點奇妙,想要多體驗一會。
不過也真隻有一會兒而已,在空洞吸到我的胸口時,我就被強製踢出了夢境,回到了現實。
現實中,我的頭側著睡在枕頭上,身體則趴著,可能正是趴著睡,胸口被壓迫著才做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