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看到了我的父親、母親和弟弟,他們正在飯桌上吃著腸粉。
看到他們在吃,我也走過去吃。
不過吃的不是腸粉,而是一頁不知道從哪本練習冊上撕下來的一頁紙,我就拿著這張紙,把它卷成一卷,然後放到醬油裡沾了沾就吃起來了。
在吃的過程中,我的母親轉過頭看向我,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吃完了。
在吃完後,我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鬨聲,於是我來到了陽台,往下一看,底下一片光亮,不僅有燈光,還有燈光照到水後折射的水光。
樓下有泳池,有人在泳池裡遊泳,泳池有三個,正樓下有一個,往外有一點有一個,再遠一點又有一個,而越往遠處,泳池就越來越大,裡麵的人也越來越多。
“下來啊。”正樓下的小泳池裡有一個女人仰著頭在叫我,“孫哥也在。”
她說著,然後手指指向一個位於泳池邊緣的胖男人,他就是孫哥。
我擺擺手說,“我不來了,兔姐。”
我醒了,看了看時間,6:59。
(二)
騎車
我來到了一個海濱城市,騎著一輛黃色的自行車,走過了像是以前夢到過的海灘、屹立在海邊的白色巨門,以及在海邊的小村落。
不知不覺間,天黑了,我想,我該回家了。
而就在這時,我迷路了。
也就在這時,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張地圖,我在這張地圖的最左側,而能讓我回家的車站有兩個,分彆在地圖的中央和靠右側一點的地方,一個叫落峰車站,另一個叫楓什麼的車站。
既然迷路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導航,於是我拿出了手機,可這台手機卻卡的要死,點了半天才點出了導航,而就在點出導航的那一瞬間,手機突然黑屏了,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既然沒電了,那隻能問路人了。
“請問一下,落峰車站怎麼走?”我來到了一個公交站,等公交的人全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在我問問題時,一輛公交車來了,被我問問題的老奶奶則是拉起我的手,把我拉上了公交。
難道這輛公交能去落峰車站?
我才剛這樣想,公交車就來到了下一站並停了下來,而那個老奶奶似乎到站了,在車門打開的時候,她便往後車門走去。
那我應該在哪一站下車?
既然是車站,那公交站的站點名應該會寫出來吧,就比方說這一站。
我看著公交車上的站點表,看到了一個名叫落峰坡電影院的站,那這個站就表示在這個站下車後能到達落峰坡電影院,而在這個電影院裡能看到一部全片都是在昏暗環境下拍的731部隊電影。
那我隻要找到有寫著落峰車站的站點就行了。
我正這麼想,突然,有什麼東西勾住了我的脖子,一下就把我從車上拉到了車下。
勾住我脖子的東西是一把長柄傘的彎手柄,而抓住另一邊傘頭的人是拉我上車的老奶奶。
把我拉下來後,老奶奶也不說話,轉頭就走了,走的速度異常快,一下就不見了。
天漸漸黑了,我想起我不隻帶了一台手機出來,然後我就拿出了另一台手機,這台手機是我現實正在用的手機,用了四五年了,雖然也有點卡,但比起前一台已經是流暢至極了。
或許是因為天黑了,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導航,而是點開了微信,想著找到落峰車站的公眾號,看看還有什麼班次,看看今天還能不能回家了。
可我找了一圈,落峰車站這個公眾號就是找不到,於是我就去找了gd省聯網賣車票的公眾號,在這裡,我找到了落峰車站。
最晚一班是16:50嗎?
現在的時間是15:50,還有一小時,這一小時裡我騎單車去吧,能趕上就回家了,不能趕上就算了。
在決定騎單車後,我點開了導航,也順利地導出了一條路線,不過問題就在此時出現了。
手機的喇叭壞了,無論我怎麼調大音量,手機還是一片寂靜。
這樣一來我就不能聽導航說往哪轉了,而且一隻手拿著手機騎車也不安全,但我已經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隻要我順著這個方向走,走一段時間再拿手機出來定位,看看現在的我在哪,然後繼續順著因為新定位變化而變化的新方向走就行了。
我把手機收起來,往一個方向前進。
在前進的過程中,我穿進了一個公園,在這個公園裡,我順著一個下坡,衝進了一家店裡。
我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衝破了門旁邊的玻璃,玻璃後麵有一張桌子,桌子邊上還坐著兩個男人。
在看到這兩個男人時,我突然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家什麼店。
這兩個男人穿著樣式一樣的紅色西裝,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還帶著藍色的美瞳,頭發則是金黃色的。
在我闖進來的那個瞬間以及撞翻桌子後的幾秒,始終坐在椅子上且沒有被我波及到的他們一臉淡定,表情一點都沒發生變化,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這是一家男仆店,或是說牛郎店。
“對不起。”
“不好意思。”
我似乎對他們說著類似這樣的話,也有可能什麼都沒說,然後扶起自行車繼續前進,往他們店的後門方向前進。
“沒關係。”其中一個男人說,說完他把另一個男人拉到一邊,用悄悄話但我能聽到的音量說,“他可能是上頭派來測試我們的。”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我醒了。
才剛醒沒幾秒,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拿手機看現在幾點,手機的鬨鐘就響了。
於是我便不用看手機就知道現在是八點半了。
我上次醒來六點五十九分,其實也就是七點,七點到八點半剛好一個半小時,剛好是一個完整的九十分鐘睡眠周期。
神奇。